你觉得第44章怎么样
后来，顾终于把沈阚玉带回了家。
不忙的时候，顾每天都和沈堪舆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和一起去游乐园。顾总是一手抱着女儿，一手紧紧地抱着他。
忙的时候，顾还会抽时间拿起和沈阚玉的视频，要求沈阚玉不仅要露脸，还要把自己从头到脚和周围环境拍一张，防止鱼儿藏到任何地方。
有一次，收到视频后，沈堪舆支支吾吾的说现在不方便拍尸体。顾还没说完，他就急着说他现在就要回家。沈堪舆吓得说，阿生在洗澡。
我以为这样解释顾就安心了，没想到他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以后不许你自己洗澡。”
沈堪舆茫然地看着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为什么……”
“你怀了孩子不方便。地面太滑了。回头我帮你洗。”
“哦。好吧……”沈阚玉的脸有点红，但他不敢拒绝顾盛宴，因为他同意听他的。
—
沈阚玉没有安全感，怀孕的时间越长，她就越依赖顾。
说实话，顾很享受这种感觉，但是有一天他十点下班的时候，店员悄悄告诉他，沈堪舆在外面等他，他第一反应就是心疼。
穿着宽大的毛衣，沈阚玉侧身蜷缩在前台大厅的沙发上睡着了。七个月后他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这让他更瘦了。
气候变暖，大厅中央空调开得很低。当顾看到沈阚玉的时候，他穿着毛衣睡着了。他如此焦虑，以至于风都吹到了他的脚下。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冰凉如冰。突然，他脑袋里砰的一声。一边脱下外套给他包扎，一边冲着店员喊:“为什么不开空调？他怕冷。如果你不想调热度，至少给他一条毯子吧！”
店员惊呆了，怀疑自己耳朵有问题。她清楚地记得，顾一直很讨厌他的媳妇，工作室里有各种关于他们关系的丑恶传闻。
我以前看到这个沈堪舆带着吃的来这里等顾总。他经常睡着，但是顾总下班了也不叫醒他，直接就走了。就算他没睡着，顾总也不会看他的眼睛，就算他拿着饭盒眼巴巴地扒着，也是一样的结果。
他们前台的人对沈堪宇很恼火，因为他总是问他们能不能把空调的温度调大一点，不管春夏秋冬。
有一年冬天，空调已经变成暖风，他还是说冷，坚持要他们把空调开大。结果整层都是闷热，顾经理知道是他要求的，出来就训斥。
沈堪舆柔声道:“阿生，感冒对你有好处。不能再感冒了。”
顾经理说:“你别放在心上，别自作多情。”
那一天，她看到沈阚玉拿着饭盒坐在沙发上，茫然地望着顾总离开的方向。泪水一滴一滴地从她眼中滑落，但他似乎没有注意到。
从此以后，他不会在那里等他了。每次送完菜，他都会离开。最多他会对前台说:有空记得问问阿生会不会冷。
如果关系是这种状态，顾先生应该是很讨厌他的...怎么会这样？
等了一会儿，茫然地看着顾，他却无法释怀。他战战兢兢地说，他对不起顾将军。
顾不再搭理她，俯下身，从沙发上抱起正在熟睡的沈阚玉。
沈阚玉浑身战栗，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皮，顾却轻轻吻着他的睫毛。
“是我，”顾的声音异常柔和。“你回去睡觉吧。没关系。”
于是沈阚玉还没来得及醒来就又睡着了。他身体不好，自从怀孕后就特别困。如果顾和他一起睡，他可以睡很久而不醒。
顾把他抱到车上，把座位调整到合适的角度，把安全带系到上腹部，以免压迫他的肚子，然后打开暖气，开车送他回家。
离家半路，沈阚玉迷迷糊糊醒来。因为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伸了个懒腰想起来，却被安全带捆住了。
“嗯。”他护着小腹，揉着眼睛，呆呆地看着绑在身上的东西。
顾用眼角的余光目睹了他的一切小动作，从心底知道什么隐形卖萌最致命，于是踩了刹车，停在了路边。
沈阚宇反应过来，刹车的时候他在车上。他转过头看着司机。他昏昏欲睡的脸上立刻挤出一个柔和的笑容:“阿胜。”
他的话音刚落，顾就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嘴唇。
沈堪舆睡后水嫩的脸，一亲就变成了淡粉色，看着就让人觉得甜甜的。
顾盛宴吻了吻他的唇，又吻了吻他的脸，伸手抚上他温暖柔软的小腹，问:“你肚子抽筋了吗？”疼吗？"
“没有……”沈堪舆脸红了，摇了摇头，开始笨拙地翻找。“我给你带了吃的……你去哪了？”
“这里？”顾给他拿来了饭盒。
“是的。”沈堪宇想起身去接，然后安全带又把他勒死了。他捂着肚子，有些委屈地皱着鼻子。
顾低声笑了笑，伸出手，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拧开饭盒的盖子，里面是浓稠可口的皮蛋瘦肉粥。可以看到里面有扇贝，虾皮，玉米粒，香菇碎，红枣。他忍不住笑了:“只有你能把皮蛋瘦肉粥做得这么丰盛。”
沈阚玉看着他拿起勺子，用充满希望的眼神期待着他的一口。于是乎，顾先拿起勺子往嘴里送。
沈阚玉愣了一下，但还是下意识地张开嘴吃了下去。
顾盛宴看着他，笑了。他自己吃了一勺粥，然后继续这样吃，直到饭盒见底。
—
随着葫芦越长越大，他的肚子也越来越重。沈堪舆行动越来越不方便，身体上也特别不舒服。他胃疼，背痛，呼吸困难。他既没有躺着也没有坐着。内脏受到压迫，去了很久的孕吐又回来了。
最可怕的是，胎儿大了，会很活跃。沈堪舆的宫墙很薄。胎儿一动，常常疼得他脸色发白，大汗淋漓。严重的时候会疼的想吐。前几个月好不容易养的一点肉，一下子就被折腾掉了。
顾觉得自己不能再上班了，就选了一天把工作室里的活都交了，准备在家里全心全意照顾他，时间快到了就去把葫芦割了出来。
原来他真的会选对象。
会议正要开到一个重要的地方，他的心突然无缘无故地沉了下去。他赶紧结束发言，打电话给申堪舆，提示电话已关机。
他立即决定回家。在去汽修厂的路上，他直接给唐秀打电话，让他有空的时候过来，然后一路飞奔回家。
客厅里没有人，卧室里却传来一声极小的小猫般的呜咽，顿时把顾的心紧紧揪成一团。
他冲进卧室，看见沈阚玉跪在床头，两腿大开，肚子已经陷在两腿之间。他双手抓住床板，绷紧身体，带着疼痛悄悄发力，却不知道是力不从心还是宫门没有全开，底下什么都没有出来，他已经疼得脸色发白，两眼昏花，顾叫了他几声，他才回过神来，湿润的眼眶蒙上了一层雾气。
“是我。很疼吧？”顾盛宴紧紧握着他的手，俯下身，深情地吻着他汗湿的额头。“疼了多久了？”
沈阚玉拽着苍白干涩的嘴唇，艰难地对顾笑了笑:“没关系...阿生可以生。他在这里，下去了。”
顾见胎儿明显在盆中，知道问前因后果已晚，此时再将他移往医院也为时已晚。他只能先搞清楚自己的现状:“你辛苦很久了吧？”
见他无力地点头，顾小心翼翼地让他躺下，又绕到他身边查看他的穴位。
有肿胀外翻，顾把手指伸进去，也不过七指不到，也没摸到孩子的头，却让沈阚玉不寒而栗。
顾盛宴急忙收回了手，叫来唐秀，把情况描述清楚。当他得到十有八九要在家生的答复时，他又把沈阚玉抱在怀里:“阚玉，你听我说，洞口还没有完全打开，羊水还没有破。不要再用力了。”
沈堪舆刚想回答他，腹部却突然剧烈收缩起来。他脸色发青，嘴唇因瞬间的疼痛而发白，双手紧紧地抓着床沿。
古盛宴拉着他的手说:“痛得起来，抓我吧。”
沈堪舆还在痛，却一句话也没说。施加在顾手上的力没有那么重。顾鼻子酸酸的，摸了摸湿漉漉的头，低声说:“疼就喊出来。抓紧我。不要忍。”
沈堪虞躲过这一劫，吸了一口气，摇了摇顾的手，摇了摇头，哑声道:“阿生，不疼。”
顾苦笑，却不想让他浪费力气说话，只想留下来拼命，唐秀可以过来帮忙接生，他不想沈阚玉拼命，可他连抱抱他，帮他擦汗都不行。
几个回合的痛苦过后，沈阚玉在他怀里挣扎，整个人都苍白了。顾甚至怀疑自己坚持不下去了，但还是一脸苍白的对他说:“这……太慢了，我……走一走。”
顾盛宴颤抖着叹了口气:“你没事吧？”
“是的……”沈阚玉抬起头，嬉皮笑脸地看着满头大汗的顾。“你是...我不害怕...是的。”
沈堪舆的身体又重又软。顾尽力让他勉强站起来。他使劲地靠着他，一步一步地走着。除了气喘吁吁，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有时他很痛苦。他会低声喊顾的名字。顾抱着他，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是。
不知过了多久，沈阗语抓住顾的肩膀，突然用力。顾盛宴听到他的声音颤抖着喊道，“阿胜——”
一股热流从他的下半身涌出，有些溅到了顾的鞋子上。
羊水破了。
一瞬间，顾的脑袋一片空白，然后他很快恢复了理智。他赶紧让沈阚玉回到床上躺下。探查宫门后，他告诉沈阚玉，可以发力了。
沈堪舆一脸苍白地跪在床上，紧紧抓着床板，皱着眉头拼命挣扎。
顾盛宴抱着他的时候看不到生产进度。他只能机械地亲了亲额头，说:“加油，快了。”
沈阚玉费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拼命屏住呼吸往下推。顾不知道自己被憋了多久。他只是看到自己的脸发紫了，就赶紧拍拍自己的脸:“别急，深呼吸，回来换换口味。”
沈阚玉艰难地松了口气，又开始使用无尽的力量。他的脸色在青紫和苍白之间变了变，顾无法想象那是多么痛苦。
他一会儿没力气了，轻轻喘着气，声音低低的:“阿生……你去看看……葫芦，我不管，我……呃……我自己能行。”
顾赶紧趴倒在他身上，只看到洞口大开着，透明发亮，隐约可以看到黑色的胎头。在沈堪舆的努力下，一直往下走，但是速度太慢了。
顾盛宴皱着眉头，说道，“休息一下，用用你的力气。行不通的。”
沈阚玉“嗯”了一声，抓住床板，咬紧牙关，嘎吱嘎吱地咬着手指。整个人微微颤抖，葫芦的小脑袋终于慢慢挤出来了。沈堪舆这时失去了力气，又缩了进去。
顾盛宴恨不得一手揪出这个折腾的小家伙:“没事吧？”
“好的。”申堪舆又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屏住呼吸。
胎头终于挤出了一些，但是没有缩回去。它就那样呆在那里，沈堪舆当然很痛苦。顾想起自己之前做过的功课，翻出事先准备好的手套，帮沈阚玉展开。
沈堪舆强叹一声推下去，胎头滑出更多，却卡在头围里。不管他怎么努力，他都下不去。即使顾扩张了，这个脆弱的口子也被撕开了，鲜血渗出。
沈堪舆再也忍不住了。他微微一颤，哑声叫道:“阿生……”
“我是。”
“阿胜……”
顾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经疼得咬破了嘴唇，眼神开始涣散。
顾盛宴惊呼，“太美了！”
—
“顾盛宴！”
是唐秀的声音。
唐秀和他的产科朋友穆如静一起来到这里，顾盛宴尽量简短、平和、快速地向穆如静说明了情况。然后他抱着已经很痛苦的沈堪舆，一直和他说话。
孩子卡在那里出不来了。沈堪舆痛得发抖，几乎要窒息，只会下意识地叫阿生。
夕阳如静检查了孩子的情况，道:“不能这样跪。家人抱着他，让他靠在你身上。唐秀，你给他输氧。”
顾爬上的床，把床板换成了沈堪舆的支柱。唐秀赶紧拿出氧气瓶，用口罩蒙住沈堪舆的脸给他输氧，并命令顾盛宴，“注意姿势，不要压在他胸口上。”
顾盛宴点点头，看着沈趴在他肩膀上的阚玉。吸收氧气特别困难。他的头发被汗水湿透，粘在脸上。还好他吸了点氧气进去，眼睛终于不那么浑浊了，也渐渐缓过来。
“胎位正，宫缩良好。不用一口气，宝宝的头就能出来，”慕茹静鼓励道。“加油，喘口气，用力气。”
沈阚玉苍白的点点头，用力吸了一口气，仰着脖子，微微站了起来，挣扎着往下推。
顾盛宴隐隐约约听到“扑哧”一声，黄昏时欣喜地说:“好了，好了，头出来了！”
唐秀吼道，“你最好憋着！是第一次接生吗？!"
“你急着干什么？又不是你的孩子！”夕阳照静了他的眼睛。
“阿胜……”沈堪舆已经很虚弱了。虽然胎头娩出后他可以休息一下，但接下来更为艰难的胎肩娩出无疑又是一场恶战。他只在受伤的时候叫顾的名字，这让顾伤心欲绝。
“你很棒，我们加油吧，很快。”顾盛宴擦了擦他的汗，强迫他吃了一些巧克力。
疼痛再次袭来，沈阚玉苍白着脸抓着顾的手，却没有多少力气。
“有点出血。一时半会儿不能这样推。你得用很长的力量快速分娩，否则胎儿会窒息。”黄昏手套沾满了鲜血。
唐秀心领神会:“来啊，鱼，跟我喊-吸-喊-吸-慢慢推……”
“嗯...小葫芦...阿胜……”沈堪舆听说小葫芦可能会窒息，心慌意乱，想配合，但实在没有力气，呼吸节奏乱七八糟。除了增加了他下体的出血量，胎肩还卡在那里，一动不动。
“嗯嗯.....”沈堪舆几乎是那样的虚弱，漫长的产程几乎把他消耗殆尽，但他一直在特别努力，没有抱怨，也没有喊疼，静静地在顾身上用力，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口吸氧，就这样一直咬紧牙关。
夕阳照静抱着孩子的头，继续鼓励:“那个，小鱼，对吧？你就使劲推，我帮你转个身，很快就出来了。”
沈阚玉躺在顾身上，用尽全力将胎儿娩出。顾盛宴深情地吻着他，这是给他力量的唯一方式。
“医生，怎么了？”顾盛宴自己也在冒汗，视线模糊得厉害，看不到沈阚玉的尸体。
“好像没有动静，”慕茹静焦急地说道。
沈阚玉哆嗦了一下，差点没抱起来。幸好顾用力抱住了他。
“你使劲按他肚子，按这里！”夕阳如静吩咐顾，然后对唐说，“你拖住他们两个，快点.”
顾感受到了沈阚玉的坚硬和下坠的肚皮，他心里一阵发慌，但他知道没有办法了。他只能爱抚着那个黄昏像静止标志的地方，把鼓起来的肚子压下去。
沈堪舆的瞳孔突然收缩了，但他的嘴张开了，只发出一声断气。
“不要喊疼！好好干！”夕阳照静喝道。
唐秀咬牙切齿，盯着黄昏:“别吼他！会吓死他的！”
“没事，没事，”顾在沈的耳边轻声说道，完全没有意识到他颤抖的声音。“别管他们，只管推……”
沈阚玉脸色苍白，顾的手压在他的上腹部，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嘴唇隐隐发紫。他只能用仅存的意识用力打了十几下，胎儿的肩膀终于裂开伤痕累累的口子，慢慢挤了出来。
夕如静激动道:“出去，出去，出去！！!"
顾盛宴开始用颤抖的哑声说话，几乎是在恳求黄昏:“请你小声点，他的心脏受不了。”
“阿胜...阿胜...帮帮我……”沈阗语不停地叫着顾的名字，皱着眉头闭着眼睛慢慢地推着宫缩，下意识地往下推。
“我会帮你的，不怕。”
事实上，顾很害怕，真的。
想到沈堪舆从怀孕到分娩的艰辛，他只想为自己的罪过给自己一刀。
唐秀拍了拍沈堪舆僵硬冰冷的背，轻轻鼓励道:“小鱼再用力，很快就好了。都说难产的孩子是宝，我就当葫芦的米歇尔·普拉蒂尼。”
“阿胜——”似乎极其痛苦。沈阚玉突然咆哮着，然后软软地瘫倒在顾的怀里。
顾盛宴的灵魂一秒出窍，呼吸一瞬间停止:“还好吗？”
唐秀赶紧查看了一下沈阚玉的情况，然后安慰道:“没事，没事。疼晕了，让他先休息一下——怎么样，孩子出来了吗？”
“好了，宫缩可以出来了。”慕儒松了口气，慢慢把胎儿拉了出来。“小宝贝乖乖地出来了。你父亲一直在努力工作。不要再作弊了……”
顾抱着沈阗语，脑袋一片空白，直到听到一声流水声，接着是小葫芦的第一声啼哭。
沈阚玉听到孩子的哭声，身体微微颤抖，意识有些微弱。
“哦，是个男孩。太好看了，”慕茹静一边清洗孩子的口鼻，一边真诚地说。“刚出生就这么漂亮，很少见。”
唐秀俯下身看了看。他觉得慕茹菁一点也不夸张:“卧槽真好看，一点也不像那些红猴子。”
顾再也听不见他们的话了。他甚至听不到其他的声音，除了沈看宇艰难的低低呼吸和他沙哑而无力的恳求:“阿声...先别赶我走……”
“你让我看看葫芦...拥抱他...求求你，求求你……”
顾被汗水浸湿的肩膀上，渐渐沾上了沈阚玉温热的泪水。他一直跟他说你不会被赶走的，你会和葫芦一起长大的，但是他意识模糊，根本听不到。
他哽咽着，用仅剩的力气摇摇晃晃地抓着顾肩上的布，还在自言自语地哀求着:“给我一次机会吧...笙...请……”
“不会也...没关系...没关系……”他咳嗽着笑了笑，在完全晕过去之前，很平静地说:“阿生，我爱你...还有甜甜的小葫芦...我爱你……”
顾忍了好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
沈堪舆为了给他生下这个孩子差点死掉。他可以骄傲地抬起小脑袋，向他要这个要那个，他会把全世界都给他。
但孩子出生后，他的第一句话是:别赶他走，他要见孩子。
他那么痛苦，还傻笑着告诉他没事，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就拼命呼吸吸气，想把孩子生下来...
你该有多害怕多无助。
因为他一直记得，生了孩子，就应该……去。他不会再要他了。
但没有和他谈过生孩子前的条件，也没有谈过生孩子时的条件。是孩子出生后，他哭着求他给他一个机会，不要赶他走。
他是不是在想，阿生，你看，我干得不错。是个男孩，一个你和田甜想要的健康的男孩。
你能给我一点奖励吗？我只想看看他，抱抱他，仅此而已。
他听不到他的回答，以为他没答应他，但他没有生气，因为他不敢就逼他答应。
他说没关系。
他说，笙，我爱你，我也爱吃甜食和葫芦。
他已经很久没有说过爱他了。他觉得自己的感情对别人来说是一种负担，所以他只会把自己的爱藏在一些微小的地方，无论是特别做的以爱为导向的煎蛋，还是他在走廊里雕刻的一点点爱。他能做的很多，但是他从来没有说过一遍。
他之所以敢说，是因为他以为自己要走了。
他只想说最后一次。
仅此而已，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