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夜夜夜》的5篇番外——《美食》《宵夜》《浓情试衣间》《焰火中的往事》《上帝视角》

我这里有《上帝视角》,贴上来了,大家都可以看。

夜夜夜番外上帝视角

我喜欢自己静静地待著思考一些问题,近期的思考题目是“如何与不受欢迎的人和谐地相处”。

我不喜欢用语言来表达,因为我知道我的眼神足以表达一切。从他看向我温柔的眼神,和那个人看向我嫉妒的眼神中我能清楚地知道。

我同情弱者,但并不代表我不崇拜强者,我只是鄙视有些人把自己作为宇宙的中心,自己高兴的时候别人也要开心。

这点我和他的意见不同。

那个人开心的时候我知道他也是真得开心,无论开心的缘由是否和他有关系。

他知道我对他恨铁不成钢,所以他常对我说:“真的,我真得开心,不骗你。”说这些话的时候都是那个人不在旁边的时候。

我沈默。因为他抚摸著我,使出我最喜欢的一招来让我苟同他的说法。

我抗议。我讨厌那个人,正如那个人讨厌我。

那个人膀大腰圆体格壮,粗眉大眼精神足,却喜欢吃我的“剩饭”,当然这只是一种比喻方式。

那个人毫不知耻地模仿我温情的眼神、我优雅的动作、甚至我充满磁性的声音,围著他团团转。

目的只有一个,交配。

我把那个人看得很透彻,那个人以为早晚陪我跑步,在他面前对我表示好感就可以蒙蔽我的眼睛。

错了,我比那个人聪明得多。

他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

我对长相并不挑剔。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闻起来像暖融融的阳光。不像那个人,总是一身的烟味、酒味,虽然一回来就洗澡那也掩盖不了。

我喜欢他的手。他抚摸我的时候总是轻柔的,而且态度是平等的。不像那个人,趁他不在就恐吓我,用各种摇控器瞄准我的头。

他的手能画出漂亮的图案,虽然我不懂得欣赏,可是看到那些画,我的心情就像是在晴朗天空下碧绿草地上肆意地奔跑过。不像那个人的手,只用来在他身上乱摸。

他的手能做出我最喜欢的饭,我喜欢看他站在那里把蔬菜用细长的手指撕碎,把我最喜欢的牛肉切成丁,即使有我最不爱吃的胡萝卜我也忍受了。

我唯一不能忍受的是他用手,用我喜欢的那双手去抚摸那个人腿间经常亢奋的、不能自制的东西,像那些没事儿围著我转但是我一眼也看不上的追求者露出来的一样。

那个人随时随地都能发情,我替那个人数著,一天至少三至五回。

当然一周那个人只能得逞一次。

每个周五的晚上,等到他洗完澡出来,那个人就迫不及待地把他推到卧室里,然后把门关上。

我知道那个人又要欺负他了,我知道。

有好几次那个人急切地都顾不上关门,就那样一下子把他抱起来。

我用我无比悲愤的眼神看著那个人,那个人啃来啃去把他当成一块儿骨头。

“门……”通常这个时候他只来得及说这一个字,然后他的世界就对我关闭了。

我知道他不想我看到。

我看不到,可是我曾经看到过。

所以除了周五晚上的时间里,我用毫不掩饰的嘲笑看著那个人动不动就跑到卫生间里,长久地用开著的水流来掩护自己。

那个人很忙,经常在晚上的时候一遍遍打电话回来对他汇报自己的行踪,把回家的时间一推再推。

不过,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是从客观的角度,对他很守时这个优点我非常欣赏。

他晚上接了那个人的电话后总会跟我汇报,说那个人现在在哪里,几点会回来,然后他就去做他喜欢做的事情,喝一杯茶,看一本书或者画一幅自己喜欢的画。

那个人总是不会超过自己说的时间,总会按时进门。

有什麽了不起,不要以为全天底下只有你自己忙好啵,我很忙他也很忙。

我忙是因为我需要时间思考。

他忙是因为他要上学。

虽然他的年纪作为一个学生来说有些大了,可是我知道他喜欢,他喜欢做的事我总是给予他鼓励,每天早晚在门口等著他,送他走,迎他回来,把他的鞋子递给他。

而那个人所做的就是抢我喜欢做的事,然后用欲求不满的眼神盯著他弯腰换鞋子时露出来的锁骨,这个人渣。

说他人渣一点都不过分,抛开他以前的恶行不说,那个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卑鄙,在我面前。

比如说现在。

“今天怎麽回来这麽晚?累不累?你那个老师搞什麽狗屁写生,我看看晒伤了没有!”说著就开始动手,扯他身上T恤的领子。拜托,用手摸能看到个屁啊!

对不起,我爆粗口了,这不符合我的气质,可是那个人总能轻而易举地刺激到我的底线。

“没事,老师撑了两把很大的遮阳伞。”他躲闪,可是那个人紧紧搂著他的腰。

你到底搞什麽?太阳能晒到他侧腰上吗?你摸个鸟啊?!

可是,那个人确实在摸他的“鸟”!

“别!我……衣服都湿透了!一身的汗。”他躲。

拜托,你不敢一个耳光上去吗?你又不是没干过!你扭什麽?!难道你没看到那个人被你扭得又亢奋了吗?

让我看看日历!天哪,今天周五了!人渣!连让他洗澡的时间都等不及了!

“我喜欢这个味道,就喜欢你的味道!”

哎呀,你属我的?!闻来闻去干吗?离这麽远我都闻到他身上的汗味了!

哦?!还舔?!你!你舔哪里啊!这麽喜欢舔,你给他舔干净好了!

啊?!我……我刚才说了什麽?!你……不要啊!家里有浴室啊!六角大浴缸啊!十六向回环冲浪水流啊!暴殄天物!

“什麽声音?”那个人好歹把嘴腾出来,手也从他的鸟上挪到肚子上。“没吃晚饭吗?……不是说写生回来你们同学一起聚餐的吗?”

还用问?!周五你屁事儿不干早早在家里等著,你以为他会像你一样自己玩儿到半夜才回来?!

“哦,我有点儿累所以先回来了。”

“马上,马上,先放热水你泡一泡,我马上去给你弄吃的!”

切~你弄吃的……哈哈,笑死个我!先擦干净你的口水再说吧。

我看到那个人冲进浴室放水。

他坐在沙发上冲我招手。

我走过去依偎在他膝头,使劲儿闻了闻。

真的,即使他出了一身的汗,那气味也让人从心里温暖。

“今天为什麽没有帮我拿鞋啊?”

他的手好温柔,我醉了,却无法回答。

这个问题让我怎麽回答,有那个人在的时候,我永远抢不过,能靠近他的一切事情那个人都会抢。

厨房里叮当一声响,他忙起身,闪了我的脑袋一下。

我就知道,那个人会这样。

“没事没事!”那个人还有脸喊。

我数著。

一分锺……“面在哪里?”面?你从来不看冰箱吧?对你来说好吃的就是他!

二分锺……“蒜头在哪里?”有倒进油去才找蒜头的吗?

三分锺……“放面要不要等水开?”可以,你下面,不放水也可以!

别问我怎麽知道的,我陪在他身边的时候比那个人多。

他要下面那个人不肯,把他推进了浴室。

从我身边走过的一刹那,那个人踩到了我的脚,我忍了,因为我知道那个人是故意的。如果我躲开,那个人会追上来多来一下。

小气鬼、虐待狂。

“看什麽看?今晚敢跟进来我就阉了你!”该被阉的人是你吧!大色魔!

自己折腾不出饭来,通常这种情况那个人只会一招:“喂,小李,马上去买……”

我不屑。虽然买的都是他爱吃的。

好了,既然你不用做饭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趴在浴室的门上?!

从第一眼看到浴室的门,毛玻璃的,四周有一线清晰玻璃的门,我就猜到了他的目的。

我鄙视。

好了,偷窥就偷窥,你可不可以不要嘴巴张那麽大让口水哗哗地流?!

下一秒他能说什麽我都能猜到!

“小鱼,要不要我给你擦背?”

还用问要不要?你的手已经把门打开了好啵!不能锁的不能插的浴室门是你亲自选的吧!

别以为我不会看!

我凑近了浴室的门。虽然只有一指那麽宽的地方是清晰的,但是丝毫不妨碍我偷窥。

偷窥?!不好意思,我用错词了,我的行为当然不是偷窥,我……是在担心他而已。

看看看!我说过什麽!

你你你!太过分了!

夜夜夜番外上帝视角中

我凑近了浴室的门,用我湿润敏锐的眼睛满含著纯良矛盾的眼神监视著!

看看看!我说过什麽!

那个人!对,说的就是你!太过分了!

你个搓澡工,还真把自己当成海滩救生员啦!漱口了没?!

我看到他像快要溺毙的人一样挂在那个人身上,而那个人的手……好吧,很规矩地一只放在他的脑后,托著他的头,另一只放在他的腰上也没有乱动。

我跑回我的卧室。

我的卧室是那个人给我弄得,超超豪华装修。

我最喜欢的橡皮鸭子,各式各样的橡皮鸭子铺满了房间的地上,连我,和我喝牛奶的碗都快要没有地方放了,都是那个人买得。

不过是为了收买我讨他的欢心罢了,我看得很清楚。

我拿了最喜欢的一个橡皮鸭子回到浴室门口,把那只欠扁的橡皮鸭子咬得吱吱乱响了十八声后再回头看,棒子式肥皂剧还在上演,姿势保持不变,只是两个人的脑袋好像换了下角度。

你看,这就是五集的戏份能演成五十集的诀窍,只要主角对了观众缘。

估计目前不会有限制级上演了,我百无聊赖中瞄了一眼,他的脸很红,连身体也红了,像棵胡萝卜。

原谅我用我最不喜欢吃到东西来比喻他,我对其他东西印象不深刻。

他红了是因为他喜欢,我知道。

算起来,我们三个正式同居有一年多了,抛开原先那个鬼地方不算。

原先那个地方他不喜欢我也不喜欢,那个人其实也不喜欢。

言归正传,我刚才讲到哪里了?

哦,同居。

算起来,我们三个正式同居有一年多了。

那个人刚第三者插足进来没几天,就带他去了医院。

因为他在交配过程中总是得不到快感。

怎麽?“快感”这两个字不合谐吗?需要我用“KG”来代替吗?

别闹了,谁不知道谁呀!还是往下看吧。

因为他在交配过程中总是得不到快感,被那个人发现了。

因为他在那个人欺负他的时候装作很快乐的样子,他叫出来的声音让我都脸红了,可是那个人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很可惜,那个人有时候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一点点。

“如果你得不到,那我也不配得到。”我记得那个人那天在那张大床上撑著胳膊压在他背上时是这麽说的。

好了,因为他又忘记关门了,我又偷……监视到了。

“我……我没有关系,我……有的,不需要非要……那个才算有。”他结巴了,他结巴说明他慌张。

好了,你连我都骗不过怎麽能骗过那个人。

那个人腿间就那麽亢奋著出来了。

哎,你这样会让我长针眼的知不知道!

我看到那个人从身后抱起他,用力地抱著他,像是要把他的肋骨勒断,时间久得让我打著哈欠想回房睡觉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

“小鱼,对不起。”

太我的血了吧!老土!

那天晚上,那个人冲了半个小时的凉水澡,带著一身寒气坐在床边看著他。

他也看著那个人,可是实在太久了,他睡著了。

就在我转身的一刹那,我眼角的余光好像瞄到了一颗亮晶晶的东西从那个人的脸上掉到了他的脸上。

恶心,冻出鼻涕来了吧,让你耍酷。

他们去医院的内容我不清楚,因为我不屑去那种不允许我去的地方。

但是第一次回来后他一进门一句话也不说,换了衣服就到画室里画画。

那天那副画色彩很浓烈,突地一下跳进了我的眼睛。

那个人围著他团团转,就差跪在地上冲他扭著屁股摇动这辈子他都不可能有的漂亮尾巴。

做得好,我替你加油,撑住了别搭理那个人,一身臭毛病的小屁孩儿,纯粹惯得。

无论那个人说什麽甜言蜜语你都别信。逮住机会别让他翻身。

“性福啊,性福很重要啊!”那个人脸皮可真厚。

“我现在已经很幸福了,还是说……你觉得不幸福?”他拿著画笔给画上的石榴树填上一个沈甸甸的大石榴。

“幸福,当然幸福,可是……性福也很重要啊!”他像是我的皮做成的膏药一样粘在他身上,亲著他的脸,亲得他一脸口水。

完了,他动摇了,因为那大红的石榴籽颜色抹到了空白处,他的手抖了。

“那个医生问我……我不想说……说以前那些……”他很小声地说。

“这样,我陪著你,你就当控诉一遍我的罪状好了,我知道你心里还是不原谅我,恨我。”

你看你看,那个人又学我的眼神,你不要装可怜了,你的身材不适合。

可是,他就吃这一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

“好,你不喜欢那咱们就换个医生。”

那个人的电话非常好用,像阿拉丁的神灯。

比如他赶作业画到深夜没有颜料了,那个人一个电话,立马就有人送到门上来。

比如我爱吃的零食没有了,只要我把空袋子放在那个人手上再暗示性地看他一眼,他一个电话,很快就会有人送来,连牌子都不会买错。

这是我仅有的屈尊向他示好的时候。

不好意思,我又跑题了。

那个人通过朋友找到了一个据说很厉害的医生。

他们每个周六去。

去了两次后,我确定那个医生真的很厉害,因为那个人回来的时候眼睛比灯泡还亮,而他会低著头直奔进某一个房间不出来。

那段日子里我对那个人动了一点恻隐之心。

那个人对著他很容易发情,可是那个人真地忍了,硬生生地忍了。

我好几次看到那个人拒绝了他想用我喜欢的那双手帮他抚摸的请求。

甚至有两次,那个没出息没原则的他以为我没看到,都成功的把那个人的裤子脱下来了,想用嘴巴帮他,也被那个人拒绝了。

那个人自己也不弄,就那麽让大得变成中得,中得变成小得。

我看著他的脸由胡萝卜变成了青萝卜,再由青萝卜变成了白菜。

之后的日子里如果他主动抱住那个人,那个人都会露出慷慨就义的表情。

至於吗?如果真的难受,我帮你把它咬掉好不好?

估计我内心的想法被那个人看出来了,我的零食断了一个星期。

这种情况过了三个多月后的一个周末,那个人一进门就把他抱起来拎来拎去地啃。

而喜欢扭来扭去的他这次虽然还是脸红著却没有扭,任那个人摸来摸去啃来啃去。

我正在疑惑的时候听到那个人说。

“小鱼,你今天高潮了两次,你知道吗?你高潮的时候简直……太美了,太美了!”

他脸红著恨不得把脑袋缩到肚子里。“你……是医生催眠的……不是我……”

“医生说除了身体之外你心理负担太重了,但是催眠的过程中有这样的效果,说明你心理是不恨我的,小鱼,小鱼,小鱼……”

好了,你不要再叫了,再叫他也是小鱼不是小虾。

“你也说了催眠才会……这样的。”

“坚持下去,你总会在我爱你的时候射的嘛!”那个人腆著脸说。

你看,有点那个什麽那个人就露出这种嘴脸来了。

我都能想象得到,有一天,他康复了,可以享受快感了,然后那个人就会变身色情狂……

每个周末他都要去医院,陪我的时间就少了,他很不好意思,所以对我更好,亲手给我做饭,带我去买我爱吃的,陪我洗澡,还用我做模特画了好几幅画,最大的那副就挂在他们的床头,那个人抗议了N多次,抗议无效,上诉被驳回。

就这样,春去秋来,雪花飘撒,我们三个人并不和谐地住了快一年。

新年的时候,本来那个人说要带我们去度假的,可是据医生说治疗到了关键的时刻。

这个该死的医生,一定是被那个人收买了。

我的假期,我的浪漫海滩,我的日光浴!

於是那天晚上我破天荒地在自己的卧室而没有去监视那个人的行为。

我孤独的思考著。

可是有一种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越来越大,我迅速地跑出去。

我拼命地用我的指甲挠著他俩的门。

这种声音下没有人能坚持五分锺不搭理。

我很自信。

我听到他的呻吟声,像小钩子一样挠著我的心。

我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麽,虽然他也曾经这样呻吟过,可是没有今夜里这麽……这麽……

就在我坚持不懈挠门的时候,突然门打开了,那个人冲出来。

我连忙跑进去,看到他软软地躺在床上,手垂在床边,我冲上去亲吻他的手。

他温柔地摸摸我的鼻子,冲我微笑。

如果有眼泪,现在我一定在流。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那个人在客厅里大声地喊。

“医生!我老婆射了!”

他把脑袋扎进了枕头里,我把脑袋扎进了床底下。

来人,把这个丢光我们家脸的人拖出去!

那个人在客厅里冲著手机大喊:“医生!我老婆射了!”

我和他羞愤地把脑袋藏了起来。

你有没有必要在午夜十二点打电话骚扰人家啊?

新年之际人家都在温馨地期待新年锺声好啵!

只有你,唯有你,不二的你,会一天二十五个小时都用来想他射射射以及他能射射射之后的事情。

变态狂!

我在咒骂。

一声巨响,我扭头一看,阿拉丁神灯上的电池和某一个不知名的零件滑行到了我的眼前。

败家子儿!

那个人的嘴巴咧到了耳根直奔我而来!

你你你……要做什麽?我真的只是腹诽了一下而已!

他一把抱起我,狠狠地亲我。

非礼啊!非礼啊!

我知道我风度翩翩,人见人喜,X见X爱,可是……人X之间是不会被祝福得!何况你也有了他。

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我一贯儒雅的pose在旋转的天花板和他狂笑的表情中丧失掉了。

头晕……呕……想吐……可不可以不要再转了……请……放下我好吗?

当我被那个人……文雅得说如弃鄙履,通俗得说像扔块儿破布一样甩到了床上的时候,那个人也跳到了床上。

我抖著让我灿烂的发恢复丝滑,而那个人扑到他身上,毫不厌倦地开始又一轮地舔来舔去。

“好不好?刚才感觉好不好?”那个人眼睛贼亮地问。

拜托,你还当不当我存在啊?

只有他在乎我的感受。

他什麽也不说,只是拼命把脑袋拱进枕头里,撅著粉红色的屁股。

“好不好?刚才感觉好不好?”

“好不好?刚才感觉好不好?”

“好不好?刚才感觉好不好?”

……

我掏了掏耳朵,跳下床,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我消失在转角的那一刻,只有我如此敏锐的耳朵才能听到的,比蚊子哼哼绝对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在说。

“好。”

我害怕了。

我的生活里,会没有人和我聊天,没有人与我散步,没有人陪我洗澡,没有人拿我当主角。

因为他能射了。

我希望他幸福并性福,真的。

我曾在夜深人静地时候对著我最喜欢的零食祈祷。

如果他能性福,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吃这个最贵的牌子了。

可是他真的性福的时候,我害怕了。

那个人一定会天天缠著他,夜夜缠著他,把他榨干。

我甚至每天把零食藏起来一点,等待离家出走或者说被那个人赶走的那一天。

不是我不信任那个人,实在是那个人劣迹太多。

这世上有种东西叫前科,你们也知道的。

我无力地在卧室中趴著,看著那个人抱著他一边亲著他一边走向浴室。

我哭了,用我悲伤的心灵。

第二天他们又去了医院,从我看到他的时候他一直低著头,红著脸。

我无语。

他的这种神态恰恰是那个人最喜欢的。

说的就是你,要出门了,把口水擦干好啵?!别给我丢人!

我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相反,我笑得在地上滚来滚去爬不起来了。

那个马屁医生说,他的射在目前阶段不能滥用,要有规律。

HIA~~HIA~~HIA~~HIA~~……

我喜欢吃牛肉,但是你规定我在每个周五才能喜欢,才能吃到,对我来说有些困难。

我可能周一或周三的时候想吃,可能偏偏周五不想吃。

我想吃的时候不给我吃,我不想吃的时候非让我吃。

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於此!

我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很不厚道地拿著我的零食袋子把它洒满每个房间。

整整洒了六包。

原谅我,我太兴奋了……或者是幸灾乐祸。

当那个人和他看到的时候,那个人蹲下来看著我,然后对他说。

“你看,我早说他不喜欢吃这个牌子的了。”

哦?啊?呀?我……我做了什麽?不要啊!

我在他的面前站住,抖擞全部精神用我的眼神良久地注视著他,一动也不动。

他终於担心了,可是下一秒他说的话让我晕了过去。

为了这次浪费零食的事件我付出的代价是被送到医院,屁股被捅了。

那一瞬间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一想到他,他都能忍了,我还有什麽忍不了的?!

虽然捅我的人不是我爱的人。

虽然捅我的东西不是我爱的人身体的一部分。

悲哀,我的处捅。

从那个时候起,他们每个周五固定下来了,我的幸灾乐祸完全是多余的。

你们一定在嘲笑我是不是?

你们早就料到了是不是?

对那个人来说,天天时时分分秒秒都想吃的牛肉攒在一天吃,吃起来更香。

我哭了,用我破碎的心灵。

周五这个时间是那个人选得,简直比联合国投票还要谨慎。

我听到那个人对他说。

“小鱼,周五好不好?周六、日你可以多休息一下。你知道的,我的一次可是很……”

下面的我就不说了,反正是那个人得自吹自擂。

以上我的闲言碎语有以前发生的,有正在发生的,那我就说说以后发生的事情吧。

等我把时间拨快一点点哦。

我们三个同居又过了一段时间。

他幸福那个人幸福,我有什麽理由不幸福呢?!

五月他的学校放假了,但是给了他作业,具体是什麽我也不太清楚,我最近很少和他聊这种专业性的话题。

因为他总喜欢说那个人。

那个人很忙,说没有时间陪我们,给我们安排了一个地方。

我第一次坐飞机,飞机上只有我们几个人。

说实话,我有一点点紧张,甚至想对他说我最喜欢的橡皮鸭子藏在了什麽地方。

我坚持著,紧紧依偎在他的身边,把脑袋藏在他的手掌下。

下了飞机做上了汽车,我的心瓦凉瓦凉的。

没有浪漫海滩,也不可能有日光浴了。

别了,我的棕榈树;

别了,我的艳遇。

像琉璃一样的日光贴在一片开满雏菊的山坡上。

眼前的景象好像在哪里见到过,我扭头看他。

他愣愣的不说话,我只好自己想。

实在对不住大家,到最后的最后我也没想起来。

为什麽?

拜托,又不是我喜欢的东西,切~

他像小孩子一样三步两步爬上坡去,站在坡顶冲我招手。

我装作对一只飞过的蝴蝶很感兴趣。

可是我真的不能不理他,他的手一直在挥动。

我只好装作兴趣昂然的样子,跑啊跑啊跑啊跑上去。

然后装作兴奋无比的样子追逐大笑著奔跑的他。

你个小气鬼,找这麽片土坷垃就把我们俩打发了?

去死,小气鬼小气鬼小气鬼……

看在他笑得那麽开心的份上我暂时不和你计较。

“来呀,来呀,来追我啊!”他笑著奔跑不断回头看我。

来了,这就来追你了!哼,就你好骗!

我匀速奔跑起来,装作怎麽也追不上他的样子。

他不断地回头看我。

黑发在空中飘荡,露出他并不年轻的脸。

我甚至能看到他微笑时眼角的皱纹。

可是我知道,这里比浪漫海滩还让他开心。

既然他开心,我还有什麽可埋怨得?!

我抛开一切扑上去。

他奔跑得像少年,

笑容让我睁不开眼。

我扑倒他亲吻著他脸上的汗水。

告诉我,

告诉我你快乐!

让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他抚摸著我的胸膛,我的脖子,我的脑袋,我的鼻子。

“你也很开心是不是?告诉我,你也很开心是不是?!”他说。

好吧,我死也瞑目了。

开车的人是那个万年扑克脸,阿拉丁神灯里的巨人,李公公……哦,不,李哥哥。

扬起的尘土在车窗外。

我看著丰收好景象。

真呀嘛是个好年头啊好年头。

第一季麦子熟了,金黄色的海洋在我眼前波澜起伏,闪著金光。

我在换算著如果这是那种同色金属我能买多少橡皮鸭子和零食的时候,他说。

“小李,请在这里停车好吗?”

他说的话就是那个人说的话,这点毋庸置疑。

不是我瞎说,那个人说了无数次了,从那个人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的时候。

车子停下了,我和他下车站住。

我发现在大自然壮丽的景色下,人和X很容易显得渺小。

我们两侧是摇荡著的金色麦田,一条土黄色的小径一直往上蜿蜒。

太阳很浓烈,刺著我的眼,我有些恍惚。

小径的尽头有座小木屋,木屋前站著一个人,我看不清。

这该死的阳光。

那个人挥著手,像一个目标一样矗立著。

你在这里有认识的人吗?我扭头看他。

他已经从我身边擦过,向著那尽头跑去。

又跑?拜托,我刚才已经跑得很累了!

好吧,好吧,你到哪里去我就到哪里去。

你追逐太阳,我陪著你闭上眼睛。

你追逐幸福,我陪著你用心感受。

你追逐终点,我把舌头伸出来撒欢儿跑还不行嘛?!

好热!

小气鬼,别让我知道你在别的地方逍遥快活,否则……

小心你的鞋!别想看到一双完整的,哼!

你给我等著!

番外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