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主要讲什么?

《老实人》是法国作家伏尔泰在1759年写的一部哲学小说。

小说的主人公,一个老实人,住在一个德国男爵的家里,受“哲学家”邦格罗的教育。邦格罗斯是万物皆好理论的倡导者。他宣扬“在这个完美的世界里,一切都有一个家,这个家一定是最幸福的家”。老实人一开始也相信这个说法。

然而,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的经历恰恰证明了这个世界并不“完美”:老实人因为与朱尼根小姐的自由恋爱,被有着深厚贵族偏见的男爵们赶了出来;他被带到军队,因为行动自由而遭到殴打;在战场上,他看到两军互相残杀,互相奸淫掳掠,惨无人道;在流浪中,他几乎没遇到什么好人,要么是宗教狂热分子,要么是做扒手的牧师,要么是敲诈钱财的法官;他的经历也令人震惊。先是被误认为异教徒差点被宗教裁判所活活烧死,然后又差点被巴黎的一群骗子和牧师剥削。他的爱人朱尼贡也很痛苦。他全家都在战争中丧生,他被卖为奴隶,最后成了一个丑陋的洗衣妇。至于邦格罗,他口口声声说“世界是完美的”,现实却狠狠地嘲笑他:先是染上了一种肮脏的疾病,烂掉了鼻子,然后被宗教裁判所烧死。另外,老实人和朱恩公的同伴,他们的经历都是幸福的。

面对这个世界,老实人最后对邦格罗喊道:“加油,加油,我再也不相信你的乐观了。”他说:“地球满目疮痍,到处都是灾难。”

“万物皆好”的说教来自于17世纪德国的唯心主义哲学家莱布尼茨。他曾提出“上帝创造的这个世界是所有可能的世界中最好的”,“在这个可能的最好的世界中,一切都趋于完美”。这是维护现有秩序,为统治阶级服务的舆论。

伏尔泰的小说是对这种捍卫神权和王权的哲学的无情嘲讽。他的整部小说都是在否定这个理论,证明这个世界并不是“都是好的”。

《老实人》写于伏尔泰创作后期,更有战斗性,对社会的批判比这样的世界更尖锐。它侧重于揭露那个世界的阴暗面,而不是像这样的世界一样,在不合理的现实中挖掘一些“合理”的元素。它的讽刺手法席卷了欧洲,从德国到英国,从法国到西班牙。它的批评范围很广,触及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其中写道,一个黑人指责老板:“每年给我们两条蓝布短裤,这就是全部的衣服。我们在糖厂磨掉一根手指,他们就砍掉我们的手,如果我们想逃跑,就砍掉一条腿”,揭露了殖民主义的残酷野蛮剥削。

它通过诚实人在巴黎所看到的,指责“在这个荒谬的国家,无论政府、法院、教会、舞台,一切可以想象的矛盾都有”。他还把批评的矛头指向了当时的政治事件。他在描述公元1757年一个乡下人因伤害路易十五而被处死的案例时,通过人物之口控诉道:“啊,这些畜生,一个整天歌舞升平的国家,竟有如此惨无人道的事!这简直就是猴戏虎的地方。”所有这些,在嬉笑怒骂中,都有愤慨的抗议。

《老实人》以其高度的讽刺艺术,给腐朽的社会力量——贵族和教士以毁灭性的打击。它无情地嘲讽了贵族的阶级偏见,表明这个阶级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只是一群荒淫可耻的东西。最典型的一段话是关于邦格罗的脏病的“谱系学”:他从他的女仆巴卡第那里染上了这种病,巴卡第的病是“一个方济各会牧师送来的,他的病归咎于一个老伯爵夫人,一个老伯爵夫人归咎于一个骑兵上尉,一个骑兵上尉归咎于一个侯爵夫人,一个侯爵夫人归咎于一个侍从,一个耶稣会牧师的侍从,一个耶稣会士。

小说还讽刺了贵族对自己家庭的骄傲和日益衰落的现状之间的矛盾。尤其是小说第26章,写了六个失去王位的国王。他们聚集在一个小旅馆里,有的“身无分文”,有的靠赊账生活,随时都有坐牢的危险。这种漫画式的描写虽然荒诞夸张,但本质上反映了18世纪法国的君主专制已经在西方定型,勾勒了资产阶级革命前夕贵族阶级的腐朽没落。

与邦格罗认为一切都是好的理论相反,另一位哲学家马丁持怀疑和悲观态度。他向老实人宣扬“人性本恶,永远不会改善”。在他看来,人类没有未来,人类的生活没有希望。“只是幻觉和灾难”。老实人不认同这些观点,这也代表了伏尔泰的态度。相信历史是不断进步的,人类会趋于完美,这是伏尔泰启蒙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

因此,在他的小说中,他写了一个关于一个诚实的人在黄金果旅行的故事,并勾画了他的乌托邦。在这个国家,地上的土和石头都是金子,根本没人要。人们穿着绣有金银的衣服,吃着美味的食物,住着像欧洲宫殿一样的房子,有英明的国王,没有法庭和监狱,没有宗教狂热,但是人们从早到晚热爱上帝。这个乌托邦是伏尔泰社会政治理想的图解,完全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充分体现了伏尔泰世界观和历史唯心主义的精髓。

现存的世界是不完美的,黄金果是如此虚幻。那么,人应该如何对待生活呢?这是伏尔泰在《老实人》中提出的问题。在小说的最后,他是这样回答的:最后,老实人和古尼公结了婚,和同伴组成了一个小团体,共同生活。他们买了一小块地负责耕种,他们还时不时地讨论人生的意义。最后,他们得出结论,“工作可以把我们从无聊、放纵和饥寒三大罪恶中拯救出来”,所以“种好我们的花园很重要”。这是伏尔泰的回答。在当时腐朽的统治阶级和腐败的社会风气的历史条件下,这个回答当然表现了新兴资产阶级的进取精神,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然而,在处理这样一个不合理的世界时,结论只是埋头工作,不受其影响。毕竟说明作者要阐述的哲学远非革命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