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林和埃尔贡河
——从大兴安岭到呼伦贝尔(5)
离开根河最后一个狩猎部落,我们向石围进发。
路过龙山公园,不需要门票。司机问我们愿不愿意上去看看。我和女婿走上木栈道,木台阶仿佛一步一步伸向天空。在山里跑了几天,估计这是最高的山了。发现没有什么特别的风景,累得气喘吁吁。我离山顶的观景台还有很长一段路,所以我不想上去。
然后在路上,我经过了莫尔道加国家森林公园。这个公园太大了。最远的景点距离公园大门90公里。你必须在里面呆一个晚上。我们也没进去。
然后来到了哈沃尔河景区,司机说里面有最著名的白桦林。当然要看情况。马上下车,买票进去。
入口右侧有一个动物标本陈列室,陈列着大兴安岭地区的各种动物标本、黑龙江埃尔贡的鸟兽、鱼类等。看完之后继续往上走,有茂密的白桦林。有时候还有松树,有的树干上还装了个小盒子——像个小房子——应该是松鼠休息的地方吧?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茂密的白桦林。怎么能不拍照留念呢?所以我拍了很多照片。
边走边拍,突然在白桦林中发现了另一棵“圣树”,叫“千手沈宋”。这棵松树粗壮的树干直立着,树枝非常密集地向外倾斜,距离地面大约两三米,向四周广泛伸展。难怪被称为“千手神松”。
这棵树旁边还立着一个斋戒的牌子,讲的是一个有趣的故事:据说在一个月圆之夜,一群山贼在山下的村子里挨家挨户抢劫财物,当他们抢到最穷的一户人家时,突然在月光下看到这棵树仿佛是一棵巨大的棕榈树,吓得山贼们四处逃窜。从此,这棵树被当地村民视为确保平安健康的圣树。
我认为这个故事是为了吸引游客而编造的。因为这棵树在半山腰,村子在山脚,所以山贼是不可能看到这棵树的。不过,当地的故事也能增加一些游客的兴趣,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附近还有一棵情人松。两棵松树长在一起,就像一对不离不弃的情侣。我们还在这里拍了一张照片留作纪念。
一路上有一些动物,比如狼,梅花鹿,并不罕见,也吸引不了孩子的注意力。吸引他们的是森林伐木体验区。在一个更大的场地里,有一把锯木头的大锯,四六个人抬原木的工具,还有一个巨大的树桩形状的滑梯...两个孩子跳上滑梯,先滑下来,后来又试着锯了几次木头。但是他们不能动,所以孙女吵着要她爸爸和她一起锯。我勉强看了几下,却搬不动——那根木头太粗了!
时间不允许玩太久。我们向“图腾古道”走去,但孩子们并不满意,非要跟着我们走。其实所谓的“图腾古道”就是在木栈道上做木制的十二生肖,但是很有艺术性,有的是萌萌的,有的很简单,当然也有一些不是很像,也不漂亮。
爬到顶上,有一栋完全由完好的桦树搭建而成的房子,似乎只是一种特殊的展示。它没有实际用途,也没有门,所以我们没有去看。
翻过山顶,沿着木栈道下山,可以看到哈维尔河像一条长龙蜿蜒在山前,河面是一片绿色的湿地。看来我们就要走出林区了。
在山坡上的亭子里休息一下,等着全家人。面对美丽的湿地和河流,我忍不住大声唱京剧:我在门口看山景…
下一站是被称为亚洲第一湿地的埃尔贡湿地。景区入口在一个叫冰泉的小镇的街道上。买完票就进了小镇的小街,两边都是各种特色小摊,内蒙水果,内蒙酒,蒙古刀,头巾,哈达等等。我们忘了购物,直接去了景区门口。
观光车把我们送到一个山顶,然后沿着木栈道走到一个大平台,平台上有“亚洲第一湿地”的标志石。对岸有可以观看俄罗斯的直筒望远镜,悬崖边上有链条秋千。风特别大,一阵风几乎能把人吹走。没有一点定力,是绝对不稳定的。幸好是断断续续的,不然真的很难在这里呆下去。
两个孩子自然想玩刺激的悬崖秋千。秋千架放在平台边上,下面是陡峭的草坡,所以说是悬崖一点也不夸张——从上到下都晕的人可能会有点晕。架子上有一个用链条吊着的秋千。其实一个安全帆布罩是用两条铁链吊起来的,人从布罩的两圈伸出脚,然后锁在腰间。安全很安全,就是风这么大这么高,管理员一推,马上就荡出去了,大概感觉像飞在半空中。我们还在恐惧中,孩子们却兴奋地尖叫着;但是旁边玩的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被吓哭了,管理员只好拉着链子制止。
打完秋千,我们一家人走下了木栈道。一路走着,欣赏着湿地的美景,看着各种树木和草本植物,看着沿途介绍这片湿地的指示牌——相当于有了一个导游。
埃尔贡湿地风景区位于埃尔贡郊区,是中国保存最完整、面积最大的湿地,被誉为“亚洲第一湿地”。这里的地形平缓开阔。由于地处根河、埃尔贡河、德尔布干河和豪尔河的交汇处,形成了特别大规模的冲积平原。我们看到的是其中一个三角洲。埃尔贡的支流根河蜿蜒流过这里,河两岸的河漫滩、柳树丛、盐碱草地和水泡形成了一幅壮观的河流湿地景观:根河在茂盛的灌木和柳荫中左拐右拐。用九曲十八湾优美的流水折线,勾勒出一个又一个美丽的绿洲和迷人的岛屿(如马蹄岛、同心岛),像一支水彩笔,把巨大的河漫滩湿地描绘成一座诗意的绿色画廊。
一直往下走,差不多在山脚下有一条向上的栈道。往下走感觉不像,往上走累死人。我们不得不走了一会儿,在一个小平台上停下来休息。休息的时候,回头看看湿地的美景。这时候我才恍然大悟,为什么景区的设计者要这样设计:走下来很轻松,一路上看了树木花草,可能对湿地风光关注不够;上行的时候一定要休息,所以这些小平台不仅能提供一个休息的地方,还能让游客多次回望湿地,让湿地的美深深印在脑海里。
回到山顶,两个孩子去滑雪,我们坐游览车下山。下车的地方正好是滑草的终点。见面后,我们去了出口,在出口处发现了一座成吉思汗的雕像,还有没有开的格桑的花(司机告诉我的)。
上车继续走,留在石围。这是一座设备良好的木屋。行李一放好,司机就告诉我们在下面上车去看埃尔贡河的风景。
十多分钟后,我们来到一座小山脚下,停了下来。司机让我们跟着第一批游客上山,以便更好地欣赏风景。山上有很多游客,也有很多卖各种食品和香烟的摊位。山顶上,一边是埃尔贡河,河对岸是俄罗斯小镇,另一边是油菜田,菜花是黄色的。虽然已经是7月中旬,但这里气温较低,油菜花盛开。这时,我突然想到,我已经走出了林区,来到了农耕区。会有小麦吗?如果有,也只是“麦苗绿了,菜黄了”这句歌词。
快黄昏了,快日落了。可惜天上云多,夕阳也没那么壮观。但是夕阳映云,还不错。
很多人在界碑前拍照。我过去看了看,果然是另一个最近立的界碑,上面写着“中国122?1993 ".是界碑112,但比北集村的界碑138只早了十年。
我突然想起了迟子建的小说《埃尔贡右岸》。作者用悲悼之笔,描述了百年来从贝加尔湖迁徙而来的鄂温克族人在自然和社会极其艰难的生存条件下,世世代代生存下来的经历。书中有一段叙述:“如果你来到20世纪70年代埃尔贡河右岸的森林,你会经常遇到挂在树间的两样东西:埋在风中的棺材和存放东西的‘老宝藏’。这是我小时候经常看到的场景。鄂温克族或鄂伦春族人死后,都想入土为安,这源于自然对自然的回归,颇有些“天人合一”的思想。靠着老宝藏的是一个建在森林里树上的仓库,里面有很多好吃的。而且任何“倚老卖老”都是完全开放的,可以随意欣赏。这是鄂温克族善良性格和豁达精神的具体体现。”但是啊,这些美丽的原始生命真的永远留在小说里了吗...
据司机说,还有一个小房子,是迟子建写的。可惜不在路边,来不及了。天快黑了,我们要赶去一个叫临江的俄罗斯风情小镇吃俄罗斯大餐。
路边确实有麦苗,是绿色的。
停在一家餐馆前,一位俄罗斯老大爷正在拉手风琴招揽顾客。嘿,这有点意思,不像在中国大陆,通过大声喊叫来吸引游客。走进商店,里面挤满了顾客。苗条的俄罗斯女孩,丰满的俄罗斯阿姨和精力充沛的俄罗斯男孩在桌子周围穿梭,点餐,传菜,擦桌子。一位俄罗斯阿姨把我们领到一张桌子前。坐下后,她热情地向我们推荐特色菜,并介绍自己是第三代俄裔东北人。他们的爷爷去了埃尔贡河右岸谋生,娶了一个中国姑娘,然后他们的父母又娶了一个俄罗斯姑娘,这样他们这一代就成了第二代混血儿。他们仍然扎根于此。有些兄弟姐妹嫁给了中国人,有些娶了中国媳妇。所以他们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有俄罗斯血统,但在生活习惯和饮食习惯上仍然保留着俄罗斯的传统。
吃完饭,回到木克仁酒店,看到村子的另一边有灯光,但似乎没有我们这里密集明亮。似乎它们不是旅游景点,那里也没有游客。
回到酒店,看了店里的宣传册,才知道为什么叫“石围”这么奇怪的地名。卫诗,在文字上也失去了他的魏和魏,最初是蒙古语音译,意为森林;用作姓氏,意为“森林中的人”这里的房屋全部用原木建造,室内铺设木地板,极其干净优雅。据说旁边还有一个全木质的桑拿房,墙上挂着几捆白桦树叶。蒸桑拿的时候,泡在水里会觉得很放松。这个俄罗斯的习俗被这里的中国人和俄罗斯人的后代继承了下来。但是我们没有经历过。
据司机说,养殖面积不大,马上就要进入牧区,遇到呼伦贝尔草原,要保存实力。晚上睡得很香,连梦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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