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舒的小说最能体现“爱情管爱情，婚姻管婚姻”。

在古代，女人的婚姻叫“回来”，就是遇到了恋人，万里回来。男人是女人的归宿——这个古老的定义符合古往今来男女关系的本质。

有人说，男人的一生无非是从一个女人身上转移到另一个女人身上，女人也一样。只是对于男人来说，“女人的手”更多的是侧重于日常生活的照顾，而对于女人来说，“男人的手”则是物质和精神两方面都有侧重，直指本质。

婚前，女人在父亲的庇护下衣食无忧。婚后如果嫁得好，可以在老公的保护下继续衣食无忧。有没有爱是两回事。除此之外，爱可以用类似于爱父亲的亲情来代替，也可以重新培养。

亦舒的小说都描写了这个过程——女性求婚，在众多男性中从左向右退，或出于理智或出于本能，描写了这个小事件，描绘了世间说不尽的沧桑，自有一番大气。

但值得注意的是，在她的小说中，几乎所有女主角的最终选择都是成熟稳重、事业有成但年龄大到可以做父亲或祖父的商界大亨——像西宝、像周成渝、像慕容宁心儿(可能有人会举一些反例，比如《晨花》中的艺鹭、《开茶》中的王允娜，但天知道，艺鹭喜欢的是经典。

不管这些女主角对小说中的中年男人有没有真爱，有一点是肯定的，那些男人所拥有的财富能让读者更容易接受他们的胜利，更容易理解书中女性的选择，更容易对他们的感情产生* * *声，或者更容易让读者觉得被带了进来，在美丽的黄昏中，在小说营造的情境中沉醉于小资悲伤。

我真的无法想象，如果周成宇在《亲人》中的傅是一个中等白领，喜宝的嫖娼姿势只是一个小企业主，那么亦舒的小说是否还能再见到——小资产阶级势利心理在现代女性读者心中如此根深蒂固，亦舒准确地抓住了读者的心态，她的跃跃欲试恰到好处。

从某种角度来说，亦舒是香港最势利的女言情作家——其实我并不想把她放在言情作家的行列里，拿她和琼瑶、Xi娟、余庆等人比，那简直是对她的侮辱(琼瑶前期的作品还可以提，后期简直不堪)。但受限于她写作的题材，只能这么笼统地说她是一个浪漫主义作家。

但其实亦舒的文笔清晰、简洁、新颖、有嚼劲，让她在写作主题上很吃亏。所谓成功也是一个主题，失败也是一个主题。

因为她写的是女人征婚，作为女人本身，她对这件事的理解最深。在每一部小说里，她都能发表一些荒诞但意味深长的哲学评论，很了不起，所以能有这么多女性读者。

但也正是因为她只写女性求嫁，她的读者多是想嫁或恨嫁的女性。所以，在文坛上，她属于言情小说的范畴——再优秀，也只是个言情小说家。所以有人说，可能要过很多年大家才发现香港有个张爱玲。

至于亦舒为什么势利，那是因为在她小说中占据女主角芳心或者最终被选中的男女主人公，没有一个是大家熟悉的家庭背景简单，积蓄不多，在写字楼里打拼，靠自己的双手赚取财富的中产阶级形象。即使笔墨描绘得最多的连载，亦舒也没有让他得到他迷恋多年的阿紫的芳心——连载原本是山湘子仆人的孩子。

也许亦舒的冷笔有些做作，夸大了物质生活对一个女人的意义。亦舒在小说中无数次提到，当女主角想象自己要在中环的写字楼里做打字员，挤公交上下班，住宿舍时，她感到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这些生活场景是我们今天最熟悉的普通场景，因为作为职业女性，我们并没有那么夸张的上班挣钱的痛苦经历。

然而，恰恰是她夸张的笔触，在一定程度上道出了人生的真谛，揭开了我们被生活的艰辛所麻木的精神伤痕。

嫁得不好的女人，只能学会能干，学会坚强。在公司，和男同事一起吃饭，一起看老板脸色。在社会上，如果她们露脸了，放下了淑女的矜持和自尊，从别人碗里抢一勺饭，就只能往前走，没有退路。

作者:我是莫昕2005-7-27 17:51回复本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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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回归——论亦舒小说、两性关系及其他莫新原著

一个婚姻美满的女人可能是最没用的人。她们有归宿，有安全感，她们知道自己可以退缩，可以退缩到丈夫安排的华丽厨房，可以退缩到自己有力的怀抱。所以，他们自然是无用的快乐的人。

亦舒的作品在20世纪70年代多产。在她的小说中，当女主人公无家可归时，加入这一职业总是会受到强烈的抵制，这被认为是迫不得已的。结婚后，对职业女性总是抱着同情的态度。

不知道当时香港女性有没有女权解放论，香港社会有多少职业女性，但从亦舒的小说来看，比例应该不大。

但目前女性被一些男女平权的口号和思想蒙蔽了双眼，被从家庭驱赶到社会上。她们赤手空拳与男性竞争，获得比男性低得多的薪水，透支自己不足的体力和智力，忍受男上司和同事的性别暗示，推迟生育的最佳时间和年龄，对人类繁衍产生恶劣影响。真的不是现代社会的道德政策，甚至可以说是本世纪最大的骗局。

女性到底应该在两性关系中扮演什么角色？

其实不应该超越社会历史发展进程。目前，在整个人类历史上，还是一个男权社会。在这个阶段，女性从属于男性，生活在男性的保护下，男性也相当愿意扮演照顾和保护女性的角色。十二三岁的少女和像父亲一样的成熟男人的形象频繁出现在亦舒的小说中，很能代表这一阶段的男女关系。

一个女人从小就被父亲庇护。长大后，虽然生理上已经成熟，但她还是渴望从父亲手中安全过渡到丈夫，另一个“父亲”。把两个“父亲”换成“监护人”似乎更合适。

作为第一任监护人，父亲让她快乐成长。丈夫作为第二监护人，让她衣食无忧，圆满完成生育任务，为孩子提供一个安静、温暖、健康的环境，让下一代健康成长(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女人一生的使命得以实现。其实这才是女性存在的本质，职业女性的形象扭曲了这种本质。

丈夫是女人的第二个监护人，在女人漫长的一生中尤为重要。所以，找老公成了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这是一项昂贵的投资，也是一场巨大的赌博。资本是她的身体和青春。

难怪亦舒小说里的女主角都很漂亮——赌的钱越大，赌的越刺激，越刺激。而他们在主动或被动捕捉到合适的结婚对象时，都是小心翼翼，勤奋细致，不损失一分一毫——时间和身体，输不起。

亦舒小说中，女主角往往在爱情和物质之间选择物质，赤裸裸，毫不掩饰。在这里，金钱成为了第三个守护者。丈夫只是金钱在一层人皮中的化身。女主角们可能以为自己真的会爱上那些中老年男人——其实爱上的是金钱带给自己的安全感，被自己骗了。

这也无妨。即使到了中老年，男性的精子也能保持优良的质量，对生育能力没有太大影响，在适宜的土壤中仍能结出丰硕的果实。

而亦舒小说里嫁到有钱人家的女人，大多没有孩子。在他们成功俘获中老年男性作为结婚对象后，他们的故事也该结束了。读者不愿意去想这些婚后琐碎烦心的事，只想听到:“从此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这里的“王子”是一个老得掉渣的老人，但他的财富并不比王子逊色。

事实上，从观察世界和人性的角度来看，亦舒比琼瑶更胜一筹。琼瑶是做梦的大师。她的爱情故事都是纯粹的爱情故事，不食人间烟火，不愁柴米油盐。即使她结婚的时候有矛盾，也只限于婆媳矛盾。过分的是她可恶的婆婆欺负出身低微的穷媳妇。

琼瑶作品中的大多数女主角都是第一次献给男主角。高尚的牺牲精神，单相思，歇斯底里的痛苦等。

亦舒的小说更贴近现代人的观念，她是现代小资产阶级女性的代言人。同居和婚前性行为在她的小说里已经不是什么大新闻或者出格的事情了。女主角遇到男主角一般都不是处女。

有一个奇怪的现象。亦舒的小说大多以第一人称叙述，感觉就像在读一个她自己的故事。难怪金庸早前批评她不写小说，但写什么都像写自传。为此，亦舒相当不服气，写了《喜宝》，认为里面有同性恋，有谋杀，有自杀，有乱伦——这总该像小说吧？

但我觉得她误解了金庸的意思。其实金老的批评应该是指她用第一人称写作的习惯，而不是指小说中戏剧性冲突太少。

亦舒的第一人称女主角大多个性很强。即使在现代社会，她也是一个独立的女性，有能力自己谋生。但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是这样的女人，面对安逸的物质生活的诱惑，也会如此无奈的投降。

我一开始一直不理解这种现象。但后来我明白了。你有谋生的能力，不代表你会心甘情愿的去用。其实像西宝和周成宇，他们有很大的养活自己的能力，但是到了不得已的时候，他们都是无助和凄凉的。自力更生没什么好炫耀的。他们缺少的是安全感，在父亲这样的男人保护下的安全感。如果这个男人吝啬给他们爱，那也没关系，可以用金钱庇护。

喜宝名言:爱，我要很多很多的爱。如果没有爱，那就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周成渝最终因乳腺癌拒绝了傅的求婚。跳了一轮舞之后，她在舞池里呆了很久，但是最后他们没有走到一起，让很多人哭了。

事实上，周最终拒绝傅是因为她自身的自卑。因为经济地位的悬殊，她和傅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周成宇的意大利继父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想给她一笔巨大的遗产，让她能平等地站在傅面前。但为时已晚，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在傅领养周就已经形成。周的心理从一开始就注定是软弱的，唯一能让她重拾自尊的，就是她那美好的身体。当这一切资本离开后，周在傅面前就什么都没有了，她只能以退为进来挽回自己的自尊。

如果两个人在感情上是平等的，可以自由恋爱，身体上的缺陷怎么会成为在一起的障碍？

周自称深爱着傅。她认为自己的爱情不应该含有物质成分，所以放不下。从一开始，喜宝就直奔钱，所以她放手了。她从一开始就把姿态放低到尘埃里，认为自己在家人眼里就是个出卖肉体的贱人。

是她的这种态度让她在以后处理家庭关系时游刃有余。有时候，先放下，不一定代表得不到。

西宝以青春为代价，获得了一笔巨大的保持体态的遗产——但她对保持体态已经没有了爱。

周成渝，用她残缺不全的身体，感受到了青春的空虚——但她并不恨傅。

男女之间的关系不是公平的，而是不由自主的。

自古以来。

有一句古老而庸俗的话，男人怕入错行，女人怕嫁错夫。事实上，表明女性在家庭生活中比在事业中更容易得到满足是相当恰当的。

喜宝说，我要很多很多的爱。没有爱，我需要很多钱。但是如果让我在爱情和金钱之间做出选择，我想大多数人会选择后者。原因不是有些人认为虚荣或者肤浅，而是女人天生缺乏安全感。何谓爱情?只是一种模糊的情绪。金钱可以是有形的。如果要改变，爱情真的是不可能轻易永久的。把所有的感情放在男人身上，就像一场赌博。我们不是庄家。赢的几率有多大？

就算要赌一次爱情，也不要把所有的筹码都赌上，给自己一条出路，告诉自己即使离开他，也能活下来，有理由开心。所以女人千万不要放弃自己的生存能力，不要以为不学会扎根就可以依靠他。

当你有爱时，享受它，当你没有爱时，抓住钱。喜宝给所有女人上了残酷的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