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的另类小说——北京法源寺
关于“忠臣”
李敖通过康有为与老法师的对话,谈到了中国传统的“忠”,即“相对”与“绝对”(即愚忠)。他以晏子拒绝与齐庄公同归于尽为例。因为你是为你自己的私事而死,而不是为你的国家而死,不是我干的。这就是“相对忠诚”。还指出,只有统治者的仆人和走狗才会无条件地随主人而死。但后来,这种“愚忠”成为主流。不管什么原因,你让大臣死了,否则就是不忠。
关于“死物”和“死王”。
李敖从“忠臣”这个问题得出结论,谭嗣同到底是“死东西”,还是“死王”。因为谭嗣同在仁中反对愚忠,他献身死的原因有一小部分可能是为了光绪皇帝,很多人也经常为此批评谭嗣同。李敖通过小说表达自己的观点。第一,通过梁启超与谭嗣同的对话,他问你谭嗣同是否有“言行不一”的嫌疑,但他并没有马上给予回答,而是做了短暂的停顿。
在后面的章节里,李敖还借谭嗣同之口,讲述了中国的武士道有两种类型,颛顼型和荆轲型。前者为个人工作,后者献身于国家。举了两个著名的经典例子:颛顼刺和荆轲刺秦王。前者为小目标而死,后者为大目标而死。而李敖的真实意图绝不仅限于此。他通过颛顼和田光上升到他的母亲,田光通过荆轲推荐他暗杀他。他们都可以长生不老,但他们会用自己的死为暗杀计划做前奏。如果你失败了,我会陪你一起死,但你可能会成功,但我还是要先死,以表明我的决心,表明我和你在一起。此外,明明可以请求赦免越狱的苏格拉底,却甘愿一死,然后用和尚和西乡圣龙的日月照来说明革命是有分工的,有人死有人留。最后,谭嗣同让大刀王五救皇帝的时候,李敖举了城门口老人侯营的例子。侯营不仅祭出了让信陵君偷虎符救赵的计策,而且信陵君到了前线还朝北自刎,说明我虽然老了,不能和你并肩作战,但可以先死在你的方向,绝不苟且偷生...李敖举了很多这样的例子。就是为了衬托谭嗣同的死——你可以不死,可以逃,但是你必须死,以你自己的死告诉后来人,我改良的道路是错误的,只有革命才能救中国。康有为和梁启超,并不感到内疚和尴尬。你们都走吧。只要革命成功,我们早晚都会相见。这是李敖的表情,往上推,往上推再往上推。
但细心的读者不会忘记,他们会执着于一个问题,那就是谭嗣同的舍身,是否与其言行不符,是否是一种愚忠,是否是一个死王。于是,在小说接近尾声的时候,李敖派蔡锷再次为大家提出这个问题,梁启超给出了答案:光绪皇帝在谭嗣同眼里不是狭义的“王”,而是广义的“物”,所以谭嗣同绝不是狭义的“亡王”。
在小说的结尾,作者通过当年的小和尚给康有为一个历史定位,极其犀利。借用李敖自己的话,不是打在头上,是打在头上。至于法源寺这个称号,可能只是作者在演讲时借用的一个地方,一个有历史渊源的特殊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