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语对汉语的影响
但是,如果汉语中的日语词汇真的被淘汰了。那么今天所有的报纸和书籍都印不出来,你我当然也谈不上。为什么?因为下面的词也来自日本:平等、革命、经济、文化、客观、有机物、服务、政策、应用、定居、理论、商业、干部、健康、法律、和谐、艺术、抽象。比如“平等”就是舶来品。中国传统文化里没有这个概念。相反,儒家文化非常重视君臣、父子、夫妻的等级关系。虽然西方也有国王,但平等的概念最早诞生于此,是因为基督教的伦理观,即上帝面前人人平等,以及基督教在欧洲强大而持久的影响。平等最早诞生于佛经,是一个很宗教的词。日本人在接触西方文化时,会借用西方文化来表达平等观念。明治维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日本人翻译的外国术语经常引用中国的古籍:
《革命》:《易哥》:“汤武革命,天靠人。”“革命”本来是指改变命运,改变朝代。日本人借用这个词来翻译西方革命。
《经济》:《晋书》:“从始,明足以济。”“经济”原本指的是帮助人民和治理国家,日本人借用这个词来翻译西方的经济。
日本人总是新瓶装旧酒,这让我们现在使用这些词的时候很难感知到它们的原意。其他的术语都是根据日语本身的发音和意思翻译的,比如正式,取消等。,但这类词的数量没有前者多。据说汉语中70%的社会文化用语和术语都是从日本引进的!这么多单词竟然来自日本,真是不可思议。但由于这些术语符合汉字规则,中国人在使用时无法感知到外来词的感觉。说到“外来词”,这也是汉语受日语影响的一个例子。日语中没有“词”和“语言”之分,所以日语中有“外来词”。但在汉语中,“词”和“语言”是有明确区分的:语言是指语言,词比语言小。所以像“吉他”、“沙龙”这样的词,或许可以称为“外来词”,更符合中国人的规范。
在翻译外国术语的过程中,中国和日本往往有两种体系。中国人讲究“信达雅”,尤其是“雅”;日语翻译很容易理解。在双方发生冲突的情况下,日本人往往更胜一筹:中国翻译家严复翻译的“格致学”、“群学”、“母财”、“自然进化论”等术语,早已被“物理学”、“社会学”、“资本”、“进化论”等日本术语所取代。“Demo Clasey”和“Sains”,五四运动的两位先生,现在变成了日本的“民主”和“科学”。虽然有少数日语翻译过来的名词流传至今,传到了日本,比如前面提到的逻辑学、微积分,但是在西方向东方学习的过程中,日本是中国与中国文化交流的主要输出地。起初,中文版的* * *生产党宣言并非来自德语或俄语——是从日语翻译过来的,日本的社会主义等词汇也进入了中文。以鲁迅为首的大批留日学生成为清末民初中日文化交流的载体,使中国能够通过日本迅速接触和学习西方文化。大多数人的印象是日本一直是中国文化的接受者,但很少有人提到100年间日本文化对中国的反馈。
今天,中国和日本在西方术语的翻译上也存在一些差异。这里我举一个我比较感兴趣的例子。一周七天的方法来自西方。这个概念在中国翻译成“崇拜”和“周”,在日本翻译成“周”。“周”进入汉语,但中国的两个翻译是未知的日本人。古希腊人知道七大行星,从远到近依次是:土星、木星、火星、太阳、金星、水星和月亮。一天分为24个小时,周期按上述顺序排列。每个星球支配一个小时,支配第一个小时的星球就是支配一天的星球。由此可以推断,支配一周七天的行星是土星、太阳、月亮、火星、水星、木星和金星。然后我们研究英语和法语,两种西方语言。英语中星期几的名称多与北欧神话有关(了解罗马神话和北欧神话故事的人应该对以下内容比较熟悉):Sunna在北欧语中是太阳的意思,星期日由此而来;月亮缺了一个o,是星期一;;Tyr是火星神话(Mars)对应的瓦尔基里剖面,星期二由此而来;沃登(或称奥丁)是北欧神,与水星相对应,星期三就是从水星而来。托尔是与木星相对应的北欧神,周四来自木星。芙蕾雅是北欧女神,相当于维纳斯,星期五来自维纳斯。土星来自土星。法语来源于拉丁语:dimanche由dies dominicus“主之日”演变而来,其余Lundi、Mardi、Mercredi、Jeudi、Vendredi、Samedi分别来源于拉丁语lunae、Martis、Mercurii、Jovis、Veneris、Saturn,分别表示月亮、火星、水星、木星、金星、Saturn的日子。我们已经知道西方语言中一周七天的名称。再来看日本和中国的翻译:日语中一周七天是七个光辉的日子,分别是日、月、火、水、木、金、土(这个翻译最早出现在佛经中)。中文是“星期天,星期一”...星期六”,(汗...)显然中文的翻译不是很高明。一周七天的命名原本反映了古希腊天文学的成就,与数字无关。(如果希腊人发现了多于或少于一颗行星。由于24可以被6和8整除,所以今天的历法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此外,传统上认为周日是一周的第一天,但汉语中的周一对应的是星期一。翻译过来的名字“达、信、雅”都没有做到,但是现在我已经习惯了,也就没有人再去追求了。说白了,韩国人和日本人一样,一周七天都在水木火上浇油。但光复后,韩国人把少量的日文译名改成了中文译名,比如,America变成了美国。
虽然日本人在西文术语的汉化方面做了大量开拓性甚至天才性的工作,但日语翻译也不尽如人意,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是不可避免的。在英文字典里(我手里至少有三本书),Novell被定义为冗长复杂的文学作品,像《巴黎圣母院》这样的人才被称为Novell。所以小说这个词本身就有小说的意思,但日本人把小说翻译成“小说”,相当于扩大了名词的范围,无意中留下了隐患:比如一个人写了1000字的短篇小说,要翻译成“小说”。但在英语中,这种翻译是不合适的。也许翻译成故事会更好。)真是“成功是萧何,失败是我”。日语翻译惹麻烦的例子很多。尽管如此,各种各样的日语翻译已经深深植根于中国人的意识之中。日本向中国输出了那么多术语,难怪王彬彬在《中西之间的日本》中感叹“因为我们使用的西方概念基本上都是日本人给我们翻译过来的,所以中西之间总会有一个日本。”
然而,在20世纪初,日本术语翻译出现了重大转变:明治时期的汉字意译被放弃,采用了假名。意译直观、复杂、费时,音译无法传达意思,但方便快捷。日本国内对术语的意译争论已久,但为了跟上世界科技的快速发展,汉字文化圈的日本、韩国等国都采用了音译。因为汉语中没有类似日语假名或韩语谚语的音标,所以汉语还是适合意译,音译为辅。但汉语的音译还是很混乱:法语名字中的de在戴高乐和德布罗意中分别是“戴”和“德”;在纽约和新西兰,英语新闻更糟糕。据说每年大约产生65438+万个新术语,完全的术语意译是赶不上这个速度的。看看你的电脑,你会意识到中文已经失去了它的纯粹性。中国在推广音译方面做出了努力,几年前改变了一些非洲地名:比如象牙海岸变成了科特迪瓦。
今后中文术语的翻译有几点是不可忽视的:第一,提高翻译质量。在现在和可预见的将来,英语仍将是一种世界语,但它的发音极不规则:字符chef chair的ch发音不同,而且有更多的元音。与法语和德语不同,英语单词的发音没有规律可循。尤其是音译英语名词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英语的这个特点。比如美国著名的运动健将NIKE,第一眼看去无疑是念/naik/的,但这个词只是一个不规则的发音,念/naiki:/,台湾省翻译为Naiji。显然,Nike翻译成NIKE是没有意义的。而克林顿绯闻女主角莱温斯基,根据拼音似乎是个不错的翻译。但Lewis是Louis的变体,莱温斯基的发音应该更接近Lvinsky(台湾省译)。这是对翻译的严重伤害。
第二点是希望两岸尽快统一名称翻译。美国总统在大陆是“布什”,在台湾省成了“布什”;大陆的“奔驰”变成了台湾省的“奔驰”;大陆翻译的“Laser”,台湾省音译的“Laser”;大陆软件、台湾省软件;中国大陆的网络和台湾省的网络...都代表着同一个东西。据一家日本公司统计,两岸不同的译名有几十万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中国大陆的普通话和台湾的普通话在词汇和发音上有所不同。再加上大量的新译词,两岸的差距甚至大于英式英语和美式英语的差距。这种情况不利于华语地区之间的交流,也不利于中国的文化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