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现在不吃肉,这个世界上的人会吃了你”——《素食者》书评

拒绝吃肉是我对抗家暴和婚姻压迫的第一步。

这本书很特别,很紧张,文字和情节看似隐忍,背后却是波澜的力量。

这本书有三个小故事,每个故事都有独立的情节,但连在一起也是一个完整的故事。如果我可以用一句话来总结我在素食的感受,那就是两个字“压迫”和“暴力”。这种压迫感的背后是暴力,是作者不需要直白的描写就能真切感受到的不幸的残酷,是肢体、语言甚至眼神的暴力。

第一篇文章,从丈夫的角度,讲述了我的丈夫(我)发现他的妻子应晖突然停止吃肉,并拒绝为丈夫准备肉。她老公让公公和阿姨逼着老婆一起吃肉,最后爆发了血案。这篇文章很吸引眼球,读者带着对不吃肉的疑惑和对后续发展的好奇,不停地跟随着剧情。

第二章从姐夫的角度展示了孩子和应晖部分自我维系的不幸婚姻。第一篇文章很少谈到应晖的呼吁,听到最多的是“不吃肉”。但在这个故事中,应晖希望她身上画的花永不褪色,永不磨灭,希望看到两朵花的交合。应晖的姐夫是一个为艺术疯狂的人,但他的生活一团糟,但他对艺术有很高的追求,甚至打破了伦理道德的底线。姐夫明明有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和一个可爱的儿子,却贪图应晖狂野朴实的美貌和身材,对妻子的善解人意和温柔感到压抑和不快。从人体彩绘到双绘,姐夫在欲望与艺术的融合下不断突破下限。

第三篇更多的展现了女性在社会和婚姻中的苦难。应晖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在她姐夫被捕并被保释后,她姐姐独自承担了一切。他经营着一家化妆品店,照顾着儿子智宇,偶尔去精神病院看看只喝水晒太阳的妹妹英惠。这篇文章里有很多姐姐的心理活动。她已经问过自己很多次了,”...这些不能改吗?”姐姐一直在强迫自己承担更多的责任,保护姐姐和儿子,努力掌控这个满目疮痍的家庭和生活。如果姐姐选择放弃控制一切,那么姐姐就尽力去控制一切。

这本书里的三个男人所代表的,或者说展现的,是女性在社会上痛苦的原因。

父亲-家庭暴力。

应晖的父亲经常虐待应晖的母亲,这样一个强硬的人一定是有意无意地强迫了两姐妹。“岳父平时说话很大声,可见他是个固执的人。”也许,那只因为咬了应晖而被父亲残忍杀害的狗是被父亲逼着吃的。在这种迫害和暴力下,应晖吃了太多的肉。吃的不仅仅是肉,还有耐心和无奈。

丈夫——视女人为工具

当初看到丈夫对妻子的描述。

他选择了一个他认为普通的女人做他的妻子,不是出于爱或者欲望,而是这个所谓的“普通”女人可以减轻他的压力和自卑。他认为自己比应晖强一点,所以他可以控制和掌握他的妻子,保持他在家庭中的地位,并且可以随时指向应晖。这是一个虚伪的男人,一方面看不到妻子的优点,另一方面又用别人的“普通”来掩盖自己的无能。当应晖拒绝吃肉时,丈夫并没有试图去理解妻子,化解她对肉的恐惧和焦虑,而是召集一个大家庭来迫使她就范,从而继续“服从”并为自己服务。当她的丈夫带应晖和他的领导去吃饭时,这个男人的脸在字里行间;当丈夫像旁观者一样看着家人强迫应晖填肉时,这个男人的冷漠无处不在。他认为妻子疯了,但他没有带她去看医生,因为他不能允许这样荒谬的事情发生在自己家里。他对自己无法控制的生活没有耐心。退一步说,即使妻子不吃肉,丈夫仍然可以选择分开吃,准备两种不同的食物,但很遗憾,这个丈夫就是想让别人来为他服务。他是一个自私冷酷的人。

姐夫——把女人当玩具和物件

文章中的姐夫从一开始就觊觎妻子的妹妹,这种欲望存在了很久。直到应晖因为拒绝吃肉被丈夫抛弃,她的欲望才渐渐失控。通过送东西偶遇不爱穿衣打扮的应晖,以艺术绘画的名义尝试应晖的愿望。彩绘的花朵和绿叶能让你更像一株植物,所以应晖没有拒绝,但她姐夫知道应晖单纯的想法却仍然无法控制她对应晖身体的渴望。起初,我的姐夫是一名画家和摄影师。他像看艺术品一样看着完美的身体。最后,他成为参与者,用应晖的身体来发泄他积压多年的欲望。之前的拍摄(应晖和J先生)可以算是艺术,因为真的是人体彩绘后两张完美画面的结合,艺术的美感与和谐达到了很高的水平,算是目前为止最好的了。然而,我姐夫控制不住自己想看真正“运动”的欲望,竭尽全力亲自上阵。他心中的欲望像洪水一样泛滥。没有爱,没有理解和体贴,没有伦理,没有艺术,只有欲望和占有。姐夫打着艺术的旗号,把应晖当成情色玩具,当成得不到就会烦躁的物品。

回到应晖和她姐姐身边。

应晖被困在她的梦里,她的妹妹被困在现实的网中。应晖选择反抗所有的暴力和压迫,而妹妹选择向所有的压力和无助妥协。一个是即使死也要找到自己,一个是即使孤独也要选择坚强。一个选择爆发,于是她体内的矛盾和冲突被强化和放大,那些暴力和伤害赤裸裸的呈现在她的眼前。一个选择忍受,于是各种痛苦像鞭炮一样在体内爆炸,真的很痛但声音很小。每一次放松都是压迫,都是无法忍受。

直接描述应晖所受压迫的长篇描述并不多,但仅有的几篇描述可以说明应晖曾经承受了来自家庭和父母的巨大压力。

应晖遭受丈夫的语言伤害,父亲的身体伤害,也许还有很多眼睛伤害,所以应晖会说她最喜欢的是乳房,“因为它没有杀伤力。手、脚、牙齿和三寸不烂之舌,甚至一个眼神都会成为杀人或伤人的武器。”如果梦被社会化成她所承受的痛苦,那么她的丈夫和父亲就是梦里的血源。至于姐姐和妈妈,她们或多或少在无形中助长了这种痛苦,因为她们没有反抗的选择,她们的忍耐和妥协让这种压迫和痛苦更加强烈和“粘稠”。“昨天梦里的凶手和死者都不是我的母亲或姐姐。只是它们和梦里那种毛骨悚然、肮脏、恐怖、残忍的感觉非常相似。”应晖不恨她的母亲和姐姐,因为她知道这个大家庭里的每个女人都在忍受着什么,就像她自己一样。正如姐姐所说,“她现在经历的未知的痛苦和失眠,是应晖很久以前经历的一个阶段。”

正是因为看到了骨瘦如柴的妹妹,妹妹心里才动摇了。父亲的家暴,丈夫的压迫,妹妹曾经遭受的不幸婚姻,其实都是她自己承担的。那些完美的妻子,完美的母亲,幸福的家庭,只是她自己无形中编织的一个梦。有多少妥协和忍耐,又有多少屈服和不甘。”她平静地吸了口气,盯着路边‘燃烧’的树木。他们就像无数站着的野兽,发出绿色的光。她的眼神深沉而执着,像是在等待一个回答,不,更像是在表达抗议。”幸运的是,姐妹俩都从压迫中醒来,意识到了现实中女性的种种压迫和困境。他们醒了,无论用什么方式,无论选择死亡还是力量,这都是一条自我救赎之路,他们都将开始自己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