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说来说是个好兆头。
另一个主角是阿兹拉斐尔,一个罕见的书商和业余魔术师。他是为上帝工作的天使。
还有一个主角叫亚当,一个普通的孩子。当然,这本书里很少有普通人,尤其是这本。他的真实身份是:神的敌人,君王的毁灭者,无底深渊的天使,名叫龙的野兽,这个世界的王子,谎言之父,撒旦的后裔,黑暗的王子。简言之,撒旦的亲生儿子。
这本书讲述了世界末日的故事,也就是善恶大决战。问题是阿兹拉斐尔和克鲁利(天使和魔鬼)是几千年的老朋友,经常喝酒聊天,两人结成了同盟,对各自上司分配的任务敷衍了事。还有,撒旦之子亚当觉得地球挺好的,毁了太可惜了...
剧中的人物
这部记录人类历史最近十一年的一些事件的纪录片,与即将出版的由尼尔·盖曼和特里·普拉切特编辑修订的《艾格尼丝·丰姿卓越而准确的预言》完全一致,并附有教育脚注和智慧箴言。
超自然的神(上帝)米伦达(上帝之声)①阿兹拉斐尔(天使,兼职稀有书商)撒旦(堕天使,上帝的敌人)②别西卜(堕天使,地狱王子)②哈斯塔(堕天使,地狱公爵)③利古勒(堕天使,地狱公爵)克鲁利(不能说堕落,但更像是慢慢走下来的天使)。
天启四骑士之死(死亡)战争(战争)饥荒(饥荒)污染(污染)
人类不能通奸。Pasifa(猎巫人)Agnes Fengzi(女先知)Newton Pasifa(有薪兼职猎巫人二等)Anna Sima(实用神秘主义者和职业传人)Shadwell(猎巫人中士)Tracy夫人(淫荡女子【只限每天早上,周四可安排一整天】和通灵)Mary Rap修女(圣贝里尔唠叨令的魔鬼崇拜修女)Yang先生(一位父亲)Taylor先生(居民委员会主席)一位信使Adam(反基督者)(一位女孩)Wensley Dai(一位男孩)
注:①米伦达据说是上帝的代理人和书记员,象征着智慧和博学。2别西卜:圣经中记载的鬼王,名字的意思是苍蝇之王。③哈斯塔是美国小说家霍华德·菲利普斯·洛夫克拉夫特笔下克苏鲁神话中的邪恶形象。哈斯塔的别名也叫“无法形容的人”或“深空星之主”。人类思考的时候上帝会笑。
——简评《吉兆》(犹太谚语)
这句谚语启发了我。我常常想象,有一天拉伯雷突然听到了上帝的笑声,欧洲第一部伟大的小说诞生了。小说艺术是上帝笑声的回声。
为什么人思考的时候上帝会笑?因为人想的越多,真相离他就越远。人越想,人与人之间的思想距离就越远。因为人永远不会和自己想象的一样。当人们从中世纪跨入现代社会的门槛时,他终于看清了自己的真面目:堂吉诃德想了又想,他的仆人桑丘也是如此。他们不仅没有看透这个世界,甚至连自己都看不清楚。欧洲最早的小说家看到了人类的新处境,建立了一门新的艺术,即小说艺术。(米兰·昆德拉)我承认这是个坏习惯。读《吉兆》的时候,我手头还有很多常用的参考书:《圣经》中英文版,《历代基督教信条》,彭彼得的《基督教思想史》,休谟的《自然宗教的对话》,费尔巴哈的《人性论》,《基督教的本质》,詹姆斯的《宗教体验》。读到一半,我干脆把所有的资料都扔了,一边笑一边专心读故事。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故事:亚当误吃了智慧之果,被逐出伊甸园。然后,随着反基督者的诞生,666年的野兽(亚当的门牌号码...)在《启示录》中毁灭了世界,预言的千年审判日来临了。羔羊揭开了七印中的第一印,四活物中的一个说,你来!“一个带着弓箭和王冠的胜利者出现在白马上;羔羊打开了第二个封印,紧接着又是一个“来!”“出现了一个红马骑士,并被赋予了权柄和一把大刀,表示可以从地上夺取和平,使人自相残杀;这时,第三印打开了,一个人出现在约翰面前,手里拿着天平,骑着黑马。他也听见四活物中有声音说,一升麦子一锭银子,三升大麦一锭银子。油和酒不能浪费。第四个封印打开了,第四个生物说:“来!”一个骑着灰色马的骑士出现了。骑手的名字叫“死亡”,和他一起的是冥界。他们有权柄用刀剑、饥荒、瘟疫和野兽毁灭地上四分之一的人。“(天启)大概就是这样。天启四骑士齐聚,天下大乱。似乎天堂和冥界都将根据命运的安排,开始一场准备已久的超级华丽的战争...然后...然后反基督亚当(名字,嘿)说:“你们大人好无聊,我不想玩了,回家吧。“所以战争结束了,每个人都很高兴。
(豆瓣网友部分评论)
拼贴、反讽和戏仿
郭伟文
17世纪英国伟大诗人弥尔顿在他的大型长篇叙事诗《失乐园》中,让人领略到撒旦的魅力。诗中的撒旦虽然代表了贪婪和邪恶,但他不屈不挠、威武刚强的挑战权威、背叛上帝的精神,使他成为作品中最丰满、最动人的艺术形象。诗中另一个叛逆的主人公亚当,在勇敢地品尝了禁果之后,他的内心世界日益丰富,逐渐充满了理性、情感、幻想和“自由意志”。在弥尔顿的作品中,“偷禁果”罪成为人类摆脱愚昧走向文明的转折点。这个故事的寓意是:没有对权威的反抗,就没有人类的进步。
尼尔·盖曼和英国当红作家特里·普拉切特共同创作的奇幻小说《吉兆》有着同样的主题——失乐园,同样的主题——人类只有依靠“自由意志”和“爱”,才能摆脱末日危机,走向幸福。令人惊讶的是,弥尔顿《失落的花园》中的悲剧情绪在《吉兆》中转化为轻喜剧风格。读者都知道,优秀的喜剧可以让我们发现人类的愚蠢、荒谬和不合理,从而增强我们识别丑陋的能力,反思我们的历史责任,勇敢地告别我们丑陋的历史。但是,在不损害主题严肃性的情况下,用喜剧的形式表现传统悲剧,确实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尤其是两个人一起写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容易闹出低俗的闹剧。
说实话,在我个人有限的阅读经历中,我从来没有看过像《吉兆》这样的两个著名作者写的玄幻小说。总的来说,小说创作非常注重叙事视角的个性,叙事视角就像一个相机镜头,带领读者欣赏风景。对于控制镜头的叙述者来说,每一个推、拉、摇的小动作引起的视角变化,都会直接对读者产生暗示和影响。从文学理论的角度来看,作家的创作个性往往通过叙事动作的特征来体现。正因为如此,保持叙事动作(或叙事声音)的一致性几乎成了叙事文学作品创作的潜规则。即使在中国传统的叙事艺术“相声”中,表面上看起来是两个叙述者,两种声音,但“逗”和“捧”是有明确分工的,实际控制叙事动作的是“逗”和“捧”,表现个性的机会并不多。不过这次《吉兆》让我们有机会看到两个“搞笑”的表演者同台。
恰巧出现在舞台上的两位明星都是个性张扬,锋芒毕露:因《碟中谍世界》系列而闻名全球的特里·普拉切特(terry pratchett),以其妙语连珠给奇幻文学爱好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尼尔·盖曼近年来光芒四射,连续发行《美国众神》《乌托邦》等多部作品。文笔清淡,故事机换了一个又一个。就连一向傲慢的斯蒂芬·金也由衷地称赞他是“充满故事的宝库”。用“谷歌”和“百度”一搜,显示两位明星在中国的粉丝数量惊人。
在小说的扉页(序言)上,两位明星郑重地注明,这本书是由尼尔·盖曼和特里·普拉切特编辑修订的,附有教育脚注和智慧谚语。这种自吹自擂的注解向读者强调,“脚注和智慧箴言”是该书最大的吸引力,故事本身并不重要。真正的亮点是我们两个“编校者”把腐朽变成神奇的叙事动作。我们就以这个笑话标题作为阅读时的参考坐标吧。此外,值得注意的是,与两位作家的叙事动作相对应的是,《吉兆》中的主要人物除了亚当这个中心之外,都是彼此对立的。天使阿兹拉斐尔和克鲁利,敌人天使,猎巫人后裔牛顿帕西法,先知后裔安娜西玛伊奇,沙德威尔和崔西女士,当然还有隐藏在幕后的上帝和撒旦。
很想知道两位作家在写作上的具体分工,可惜找不到相关资料。我在阅读的过程中不禁揣测:也许是两位作家通过抽签决定了他们写的内容。比如一个画画写克鲁利,一个写阿兹拉斐尔;或者一个可以先写牛顿,一个只能写安娜·西玛。写“亚当”的部分和其他零碎的片段很可能是尼尔·盖曼写的,因为他的名字排在第一位,而且在描述儿童的嬉戏和玩笑时,我感觉叙事风格和过去翻译版本中发表的卡洛琳有隐约的相似之处。
两位作家在他们的联合写作中选择了最有效的蒙太奇结构:拼贴和马赛克。两位作者按照预设的方案制作零件,然后将完成的零件打磨成一个整体,类似于电影制作过程。其实两位作者采用的写作语法也是照本宣科的:用进行时态来描述类似电影的画面。这种拼贴结构有三个主要特点。一是便于增加叙事点和线,拓宽叙事视野(如小说中亚特兰蒂斯浮出海面的章节),使情节呈现多维度演变趋势;二是调整叙事节奏,使叙事动作显得轻松;三是给读者留下阅读空白,让叙事本身更加灵活。美国著名作家纳博科夫非常喜欢拼贴带来的趣味。他曾以毕加索风格的绘画为例,指出了欣赏后现代拼贴艺术的一个窍门:“当小块碎片在你的脑海中重新组合,展现出一个整体时,它的美才能真正被你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