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霞《谈短篇小说》系列之四:写什么，怎么写。

看了你短篇里的几篇文章，我很赞同你的理论，比如“篇幅只是形式，比形式更重要的是内涵”，但说实话，除了赞同，我还是有些同情的。但这种同情不仅是对你的，也是对文学评论家的。虽然你不需要，但我只是私下这么想。

记得几年前，我在省里参加一个小说研讨会，会上组织作家认真讨论“写什么，怎么写”。我觉得这个很好笑，因为这个问题在我看来纯属“伪命题”。在我的家乡，早就有一句老话，叫夜路千里，磨豆腐脑早起。意思是在晚上，你会觉得自己挣钱的方式很多，生活的方式也不一样，但是到了早上，你就该为所欲为了。

我觉得有点像写作。

当然，我并不是说文学批评和文学理论完全没有意义。我们现在也在做这种事情，但是不要对它的作用抱有太大的希望。

一个人写什么，怎么写，其实就像一个人的样子。这不是外人甚至不是他们自己能决定的。

看看我在山东开会时拍的这张照片。山东本土作家魏永贵和宗立华是著名的短篇小说家，他们的职业都是警察。但是从外观上看，又是那么的与众不同。魏永贵机警帅气，宗立华安详淡定。魏永贵的书法飘逸，而宗立华乌黑明亮的眼睛一点也不像警察。魏永贵没办法变成宗丽华，宗丽华也没办法变成魏永贵。但从照片中，我们可以看到，从他们聆听杨晓敏先生演讲的这一刻起，他们的表情中就有一些东西是相通的，比如坚持、自信、爱，还有属于自己内心的平和与宁静。这些东西可以称之为个人修养，也可以称之为情怀。说到他们，不得不说他们改变了我之前对山东人的看法。谁说山东男人单纯？其实他们骨子里有一种优雅，这和文化背景有关。他们是孔子的故乡。

有区别也有相似。人是这样，小说也是这样。只是他们的小说我看的不多，今天就不说他们的作品了。

写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伪命题”，能不能这样回答，写什么和作者的人生经历有关，怎么写和作者的人生境界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