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堂:红牡丹

？言语中充满了不甘和无奈。作为一个男人，闻言有些突然。所以我明白了为什么我的初恋离我而去。然后，我明白了我这辈子见过的那些迷人女人的秘密。

？林语堂说:每个男人都有一个理想，希望自己的女人在人前是处女，在床上是妓女。张爱玲女士作为一位同样杰出、才华横溢的作家，也有一段论述: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阴道。

？肉欲是一个古老的话题。从道德的角度来说，所谓人类的堕落，有一半以上与肉欲有关。然而，相对于人性的真爱，道德又是什么鬼？所谓人的生命解放，一半是人的欲望的理性自由释放。

？从精神分析的前提来看，人性意味着两种现实:生存本能和生殖本能冲动。生存第一，繁衍第二。生存欲望其实是感性的，很难用理性来解释和控制。生殖欲望是理性的，它会在自我保存的前提下拒绝满足肉欲的需求。正是这一点，构成了人类爱情奇妙的一面，即一个人基于满足生殖冲动的爱情，可能会使其超越生存本能的前提，不顾后果地拥抱最可怕的结局。

？这是动物做不到的。动物会因为争夺交媾权失败而选择放弃交媾来拯救自己。人家不会。尤其是那些被爱情支配的人，他们会牺牲自己，甚至是这个世界，只为了满足自己基于肉欲的爱情。张爱玲在《色戒》中表现了这一点。王佳芝因为爱情牺牲了自己和同伴，甚至国家和民族的未来。这只是爱，但它是如此神奇。

？这里可以分析一下牡丹的几段爱情，即爱情是一种什么样的构成？能让牡丹乃至世间众生沉入其中，为之生为之死，无惧无悔。在牡丹的爱情结构中，首先是满足我的感官，其次才是灵魂的愉悦。即在感官满足的前提下，那么心灵才能快乐，爱情才能建立。对某些人来说，可能正好相反。首先是基于满足灵魂的愉悦，然后满足情欲，爱情就成立了。

？其实这种爱情现实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也不是对每个人都适用的，它有一个年龄问题。很有可能30岁之前恋爱的首要条件是感官上的满足，然后才是心灵上的愉悦。30岁以后的爱情是以满足心灵的愉悦为基础的，然后才是肉欲的愉悦。不变的标准是，完整的爱必须同时具备:感官愉悦和精神愉悦。灵与肉，或肉与灵，必须完全满足，才能称之为爱。

？小说《红牡丹》基本上是围绕着讨论感官愉悦和精神愉悦哪个更重要。这对于男人来说几乎是毋庸置疑的，但对于女人来说却始终是一个禁忌。林语堂的豪迈，在于坚定不移地拉开这个帷幕。幕布背后是赤裸裸的女性情欲，是一首欢乐又悲伤的人性之歌。

？从传统的角度来看，这几乎可以算是标准的禁书，赤裸裸的黄皮书。相对于这本书对性欲的透彻论述，《金瓶梅》太含蓄，《查太莱夫人的情人》太委婉，《失乐园》太矫情。

？第一次看这本书的时候，我被林语堂的大胆惊到了。这样的小说，不是一个受孔子文化背景教育的作家能写出来的，只有在异国多年，深受开放文化影响的作者才能写出来。

三亚2018-10-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