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是美好世界的职业|作者谢|

就我三十多年的写作经验来说,我首先认为作家是美好世界里的一个职业。作家的职责是让生活精彩,相信生活是美好而有意义的。在这个世界上,想让自己的生命不浪费每一分钟,只有作家能做到。一般人睡觉休息,聊天都是浪费时间,但作家在生活中不浪费任何时间。无论是和别人聊天,还是睡觉时做梦,甚至平时眨眼皱眉,都可以通过作家的创作成为文章和作品,成为经济财富。一个作家想通过创作,让生活中松散而无意义的东西变得美好而有意义,让人们更加热爱生活,更加热爱陌生人,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第二,作者是捉鬼者。贾平凹说:“作家的写作,就是要把干枯的牛救活。”。我的经验是,作家都是捉鬼卖钱的人。众所周知,作家被称为精神工作者,也就是说,要成为作家,你需要的是“精”,而不是“神”。本质和上帝是做什么的?当然是关于鬼的。人是影,影是魂,魂是灵,灵是鬼,鬼是精,精是神。看看这个地方有没有善良的灵魂。如果有,就抓起来卖给人加油。如果这个地方有恶灵、妖魔,作家也要把他们抓起来,交给阎罗的法官来收起来,免得他们在人间作孽,扰乱社会秩序和善良风俗。例如,作家琼瑶参观圆明园时看到一个名叫朱桓公主的坟墓,里面住着一个鬼魂。她被捕获并被改编成小说和电视剧《朱桓公主》,卖出了数千万份手稿。

第三,文学主流是个伪命题。真正的文学从来都不是主流,孟子和屈原都不是,曹雪芹的《红楼梦》也不是。曾经有一段时间文学是主流,最终被自己吃了,自己臭了自己,污染了社会。

第四,作家不必关心《生命的开端》是天生的善还是天生的恶。在作家眼里,决定一个人善恶的是生活环境和成长背景。一个好人可能因为生活环境的恶化而变坏,一个坏人可能因为生活环境的改善而变好。因此,作家应该写背景,解释人物生活和成长的背景,描述人物的性格特征。

5.文学一般赞美穷人,批评富人。为什么?用莫言的话说,人类社会是嘈杂的,混乱的,多彩的,放荡的,狗马的。看起来极其复杂,但你认真想想,那不过是穷人追求财富,富人追求快感和刺激罢了。古人虽然为我们树立了道德榜样,但收效甚微。人的欲望是一个充满不满的黑洞,穷人有穷人的欲望,富人有富人的欲望。人们对名利的追逐,如蚊子、嗜血的苍蝇,从古至今造成了无数的悲剧,当然也上演了无数的喜剧。文学作为反映社会生活的艺术形式,当然会把这个问题作为自己研究和描述的最重要的素材。大部分作家也爱财,求名利,但文学批判富人,歌颂穷人。当然,文学中批判的富人都是无情无义或通过不正当手段致富的富人,文学中歌颂的穷人也是不失人格尊严的穷人。也有一些文学作品给了善良的主人公一个富贵的大团圆结局,正面肯定了财富的价值。

作家应该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刀。作家最重要的是有话要说。如果你把你想说的写下来,那就是一篇文章了。作家没有权利抱怨生活。因为生活是作家的老师,我们抱怨谁也不能抱怨老师。即使生活是一只老虎,作家也要有勇气打倒它,喝它的血,吃它的肉,壮自己的骨头,长自己的英雄气概。作家必须表现得像作家。我喜欢战争电影,尤其是关于毛泽东和他那一代人指挥战争的故事。我非常敬佩那些当年的红军战士。他们扛着红旗去抢山头,什么条件都没谈。指挥官一声令下,他们就举着红旗冲上前去,直到鲜血流干才罢休。我认为一个作家应该有一些这种战士精神。他流血就流血,他牺牲就牺牲。我很欣赏宋代大书法家米芾的一句诗:“墨为盾笔刀,挥剑为英雄。”“墨盾笔刀”是我的座右铭。我认为作家应该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刀。该用的时候用笔,该用的地方用刀。只有这样,你才能像鲁迅先生说的那样,“从没有道路的荆棘中开辟出一条出路。”作家应该是生活的战士,是披荆斩棘的战士。

七、作家要把握文学的大与小、轻与重、硬与软。用加法写小说;用减法写诗;用鲁班工匠的方法写公文,按墨线剪,不要多打;电视剧不要写太多文字,要留足够的空间给画面表达;写新闻稿要戴政治帽子,千万不要戴错边;写散文随笔,要有感而发,言之有物;写传记文学:小人物写大画面,大人物写真事;撰写历史文献:遵循大事真实、小事不拘的创作原则;如果你看到了,想了解这个世界,就写一篇论文吧。如果你看到了但是看不懂,那就写小说吧。至于文学创作的理论,还是要看的,但是这个理论对作家来说用处不大。作家真正的老师只有一个,那就是社会生活。生活是创造的唯一源泉。作家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有话要说,而且要说好,同时用文字记录下来,让别人愿意去读,去接受。

思茅大诗人冯祖和先生在《黄河卷砚浪》一诗中,很好地把握了文学的大与小、轻与重、刚与柔。当他在研究墨水时,他看到墨水在砚台上搅拌。他想到了黄河,于是写道:“黄河滚滚带砚波。”他磨墨时想到泰山:“磨墨时缓泰山”。泰山不过是诗人的墨迹,多么伟大的乐器。他拿起画笔,想到了珠穆朗玛峰,那个“珠穆朗玛峰很长,可以自由地画”。珠穆朗玛峰是诗人的笔尖。展开宣纸的诗人想到了整个蓝天“天空可以写出更多的几何图形”。诗人通过砚、墨、笔、纸的渺小,表现了黄河、泰山、珠穆朗玛峰、蓝天之大。通过这首诗,我们可以更清楚地看到文学的大与小,轻与重,硬与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