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故事(1)

但首先，这不是一个充满温暖和爱的故事。反而可能有点……悲剧。

我父母的家在陕西省某市某县相距不远的两个小山村里。开车大概15、20分钟，步行三四个小时。在我十几岁之前，我总是从爷爷家走到奶奶家。

我必须一大早起床才能在中午到达。一路上，我妈带着我和妹妹，背着一个顺风车(好像只能叫这个了，一个布袋)，一步一步往外婆家的方向走去。当时路上都是人，三三两两的，大人拉着小孩，小孩抱着老人。夏天的时候，有的老太太会在头上套一条白毛巾，弯腰90度，拄着拐杖，裹着小脚走路。

在我的印象里，走一段路就会很累，就休息一下，走走，总觉得去外婆家的路是走不完的。现在年纪大了，和妈妈回忆起这件事。我妈说，因为我姐那时候还小，我就说:“妈，我累了。”我妈只能说:“累了就歇会儿吧。”因为她抱不下两个，放不下小的，我脸都肿了。记得有一次，我从外婆家回来，睡了整整三天。我感觉那个小人累坏了。

偶尔很幸运的在路上遇到拖拉机。以前村与村之间的人情往来还是很多的，就算不接触亲戚朋友，也基本熟悉。于是乎，一个空荡荡的拖拉机车厢就把老人和小孩都接了过来，大家都坐在拖拉机车厢里，虽然满身灰尘，但是充满了兴奋的表情。记得有一次，我坐在父亲旁边，拖拉机里的灰尘擦着父亲衣服的袖子，我拍拍他身上的灰尘。

我爸当时已经在市里工作了，不经常去奶奶家。但是那时候只要爸爸去外婆家，我和妹妹还是很开心的，因为爸爸会带我们沿着小路走。

当然，小路近，虽然人少，但是漫山遍野都是花草，路中间还有一条小河，我们听着小路就很开心。要知道，女孩子天生就喜欢花花草草。

一路上我们都是边走边玩。我们抓了一棵长在路上的杂草，在手中摇了摇。那种黄色的向日葵，一次一把。还有一种粉紫色的花，花径粘稠，粘在耳朵上当耳钉。半山腰的红花很少见。如果我起不来，爸爸会爬到半山腰给我摘花。

期待已久的河流终于被看到了。那是在两座山的底部。我和妹妹一见，就顺着弯弯曲曲的小路冲下来，踩着河水去玩。

这条河是由两三条非常小的河流交汇而成的。河水清澈，河底大部分是石头。两路相接的地方刚刚跨过脚，深度还不到成年人的膝盖。我们通常在这里呆一会儿再离开。洗脸，踩水，洗摘的花，捡漂亮的石头，直到爸爸说:“该走了，再玩，第一顿饭就吃不下了。”我和妹妹依依不舍的离开，期待回程再次路过这里。

我们老家在陕西，面食是主食。现在自然是食材丰富，应有尽有，但那时候还是很少的。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通常在爷爷奶奶家度过我们的暑假和寒假。

我姐姐和我都不喜欢意大利面。好在我们当地有一种叫“芥菜”的野菜，不知道怎么挖也能保存很久。我觉得有一点芥末味，但不管怎么说都很特别，我们都很喜欢。每次吃的时候，拿出一点，放入盐、醋、胡椒粉，就可以吃了。如果你用油泼它，它会更美味。

所以，每天早上我们自然醒来，我妈都会给我们热几个馒头，拌一盘芥末，偶尔来一根火腿肠。光是这道菜就能吃一个假期。冬天的食物就更单一了，晚上就是两个烤馒头。

老家烧个炕，屋里又凉了。坐在炕上，盖着被子，就是神仙的日子。一家人坐在炕上看18寸电视是晚上最热闹的时候。而我爸还坐在火炉前。给我和我妹妹烤馒头。蜂窝灶，铁丝网架子，爸爸把四个白馒头放在架子上，一面焦黄一面焦黄，两面焦黄，一个一个，一个一个。烤一个扔给我和妹妹。我们把外层的脆皮剥下来吃了之后，爸爸会再烤一遍，再烤一遍外层之后再扔给我们。如果是两三层，一个金黄的烤包子就完成了。

奶奶的记忆更多的是暑假，因为奶奶家的一个山沟里有好几条河。那时，村子里许多人养牛或羊。每天下午四五点钟，好几个村子的人都会赶着他们的牛羊去河边吃草喝水。一路上，大人聊天，小孩跑来跑去，我和妹妹还在负责采花。我们只是来玩的。去河边的路现在很远，弯弯曲曲，很多地方只能一个人走，但那条路承载了我们太多的欢笑和乐趣。

终于到了河边，河水清澈，欢快地流淌着。河的两岸是大片的草原。人们寻找水生植物丰富的地方，把牛或羊的绳子上的钉子钉到地上，开始自由活动。男人通常打牌，而女人通常洗衣服。到了河边，我们找了一块又大又光滑的石头，蹲在河边开始洗，我们两姐妹就去找地方玩水了。水不深，最深处齐腰高，一般是男生洗澡的地方，大部分到小腿，洗衣服的乐趣就在这里。我们穿着凉鞋在水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洗脚，一会儿冲腿，一会儿在河底捞石头。或者在草地上寻找各种美丽的花朵。有时候我们也会拿一些馒头、饼干之类的零食，夹在汉堡里。我还会带一些食物袋，找一些棍子搭帐篷。现在想来，那是最美好最幸福的童年。

老规矩，外婆家吃的是单一的食物。记得有一年暑假，我的几个表弟来了。每天晚上，我们一个菜一个锅的包子，七八个小朋友围成一圈，吃得很开心。而那种菜，吃了快一个暑假，就是炒辣椒。线辣椒是一种手指长，薄，非常辣。整个夏天我们都吃不腻，不爱吃的弟弟妹妹们抢着吃。

我们奶奶很勤劳朴实，特别爱她的孩子，也特别爱我们的孙子孙女。我们去了，总是在有限的条件下给我们最丰富的。奶奶蒸的面团很好吃。我一次能吃两三碗。又是一年玉米熟了，奶奶带着我和妹妹去地里掰玉米，不是一根一根掰，而是我看到一根杆子上的玉米熟了，就直接砍下来，放在架子车上拉回来。那一次我拉了满满一车，剥好的玉米放了两层抽屉。我国的锅都很大，直径约1.5米。那次我吃了足够多的玉米，大概五六粒，直到我妈叫住我，我才不再吃了。

写完这些，我发现我的童年还是挺有意思的，有很多值得回忆的地方。现在的孩子，恐怕电脑游戏比较多。这样，我也庆幸自己有一个农村的家乡，让我的童年生活如此丰富多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