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比较讨论赵树理与沈从文小说在主题、题材、艺术风格上的差异。
(1)赵树理小说的艺术成就在于创造了一种新颖、活泼、通俗的为普通人所喜闻乐见的风格。他的作品可以说是民族精神的体现。他描写的人物都是地道的中国农民,写的东西都有中国农村的风格和特点。
(2)语言是真正的大众语言,朗朗上口,富有幽默感。
故事通俗易懂,高雅通俗。
(3)他是中国“乡土文学”的集大成者,开创了“山药姚丹”文学流派。
沈从文先生的创作有以下几个特点:
1.评论恰到好处,有远见
在《中国小说论》中,沈从文先生以平实质朴的笔调,对当代小说界四十余位作家作了恰如其分的评价。王老师在评论中,并没有进行理性的分析和常识性的阐述,而是经过透彻的理解和消化,然后进行筛选、提炼,给出个人的理解。《论中国小说创作》以五四运动的高潮与低潮和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的失败为切入点,将现代小说创作分为三个阶段,选取并评价了40多位作家,对五四时期的小说创作进行了全景式的扫描,在把握创作走向、判断作家作品得失方面提出了许多有价值的结论。比如他对五四运动初期的中肯评价是“少数先驱的努力使青年人明白了这场运动的意义”,“对一切制度的怀疑和对习惯的抗议是最痛苦的姿态。”“虽然幼稚,但是清晰健康,这是第一阶段努力的制高点。”而且平心而论:“当时的提倡者不是生产者。他们画了一些圈,对我们的文学应该走的路做了一些解释,但他们并没有“创造”自己。”②
至于对鲁迅作品的评价,在评价其优越的一面时,他也坦然地说,“鲁迅的悲哀,是他已经看清了一切,侮辱了一切,嘲笑了一切,但同时又仍然为一切所尴尬,陷在无法自拔的凄凉之中。”这种见解是独一无二的。创造社的评价是“以夸张、豪迈、粗犷、无畏的气势为中国文学拓展了一个新的领域。”
沈从文对文学的发展有很强的把握,他能从宏观的角度预见文学的发展。在这篇文章中,王先生指出,“这种恶劣的影响,不仅是过去五年,使创作在中国青年人的感情中遭受损失,而且未来的趋势,也自然地受到了这种毒害,使新创作的作者和读者转向已经变质了一段时间的大众趣味,这实在是一种不好的现象。”纵观当今金庸、琼瑶以及所谓美女作家的作品,我们不禁深深感叹:沈从文先生不愧为现代文学史上最具历史眼光和超前意识的大师,他的判断大致符合当今文学发展趋势。他开阔了我们的视野。
2.美丽友好的语言
俄罗斯画家列宾说:“裸露的线条也能跃出纸面,只要把它们放在一个地方。”沈从文的文章一直被称为“优美的散文”,主要是因为作家为我们营造了一个优美的意境。在语言上,他从不使用“厚积薄发”的词语,而是使用非常普通简单的语言。③沈从文的文笔清新优美。看了他的文章,我会不自觉地想起柳宗元,想起王维,想起清新优美的田园诗。沈从文文笔的清新之美,表现在色彩的通透,清澈如泉。一切都倒映在水中,这是湘西世界当地自然美景的独特形象。也许是湘西世界的水,培养了我们的文学大师沈从文先生,他的语言总是那么清澈见底,没有一点杂质。甚至评论他,凭个人理解走出了一条独特的路。以艺术趣味把握评论,是沈从文的独特之处。比如在冰心上,他说“他用自己幼稚而软弱的心,在所有的回忆上驰骋,写出卑微的人物,怎样贤惠而有美丽的灵魂,画出梦里的月色之梦,画出少女和儿童生活的平静。虽然处处略显夸张,但冰心女士的作品却奇迹般地出现了,飞到了青年男女的心里,成为无数幸福的思念。”
在《论中国小说》中对叶小说的评价:“横膈膜代表作者最初的倾向,作品充满淡淡的忧伤。虽然作者并不缺乏那种对生活的忧郁和孤独,但他可以用为人父的态度和童心来写一个简短的童话。这个童话是稻草人。但是,从创作中取法,在平静优美的文字中练习,正确地观察一切,健全地体验一切,精细地打磨和表现美,使一个故事满足了组织篇章的各种必不可少的条件。叶的作品比其他所有作品都更适合学取法。”
在谈到通感时,钱钟书说“视觉、听觉、嗅觉、触觉等往往是可以打开或沟通的。”耳、眼、鼻等功能领域是可以不分国界的。颜色好像有温度,声音好像有形象,冷暖好像有重量。“我觉得沈从文先生的语言已经达到了钱钟书先生说的那种境界。
3.幽默是培养出来的
汪曾祺曾说,“沈从文的幽默很含蓄。”他不是有意要笑,而是对生活充满了兴趣...只有心地善良,脾气好的人才会有如此通透的幽默感。“现代大师中,我觉得只有林语堂先生的幽默能超越沈从文。沈从文的语言,在湘西世界里,像流水一样简单而甜美。沈从文的语言温暖而不犀利。无论是对海派文学的批判,还是文学的商业化,“从民国十六年(1927)开始,中国新文学从北平转移到上海后,一个必然的变化是,在出版界,对新出版物进行商业拍卖。一是要有趣,让中国新文学有很多机会和海派文学混为一谈,当时有点低级趣味。所以创作精神也逐渐退化了。“他以文学高雅的人文情怀作为自己理论的支撑点,所以他的文笔中隐忧多于愤怒,没有鲁迅那样犀利。即使他遭到上海作家的反击,他仍然是一个学者。沈从文先生在谈到张资平时是这样说的:张资平以“讲故事大师”的姿态,从日本作品中得到了体裁和版面的便利,写出了年轻人渴望了解、永远不会厌倦的错综复杂的爱情关系。作者对张资平的评价是“然而,把自己的作品与海派文学混为一谈,使中国的新芽诞生的文学态度和倾向,从热烈的崇高期待变成了低级趣味的培养,影响着读者和作者,也就是这个人。”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是儒雅的学者风范。沈从文在谈到郭沫若、郁达夫、张资平的小说时说:“但在这三者中,郭沫若在创作上并没有多大成就。”“但是写小说的时候,三个人是最差的。”“写作不乏热情,但缺少亲切之美。在作品的对话中,对人物事件的伸缩构成缺乏必要的克制和关注。”“虽然泥沙杂陈,笔调浓烈,才华横溢,还是写出了优美的抒情散文,但他有自己很高的成就。但是写小说可以说是真的不擅长。"
充满爱
沈从文的文章还表现出一个很鲜明的特点:充满了爱。他的爱,既不同于冰心女儿依偎母亲的天真少女般的依恋,也不同于朱自清因《背影》引发的父亲与自我之间的留恋。却温暖得像一个漂泊的游子回到故乡。⑤
比如“买书的目的是对中国的新创造,尤其是对生活在大陆的年轻人,有一种非常懂事的亲切感。钱这么稀罕,书的价格却这么贵。”“我告诉你,你明白你买过的书是值得用不同的态度去认识、理解和欣赏的,但我不建议你去买某人的作品或者烧某人的书。买的东西不一定要烧,但是可以慎重一点,更从容的选择。”在《论中国小说》整篇文章中,王先生没有板着脸,而是慢得像朋友间聊天喝咖啡。这篇文章没什么稀奇的,都是些家喻户晓的词。看完这篇文章,你会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这种爱的表达,在沈从文的其他作品中依然可以找到。
沈从文是文学大师。他从民族文化的古井中汲取精华,锤炼民间语言。他的评论以个人的理解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方式。文章通顺,朴实无华,用词优雅。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是淡淡的爱——这是沈从文先生的创作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