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二叔
九岁那年暑假回县城，暂住在舅舅家。现在不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只有当年舅舅送我的虎牙吊坠一直戴在我身上，据说是辟邪的。至于二叔为什么要我辟邪，我真的记不清了。如果不是他今年来我家，我早就忘了这件事，只当它是一般的工艺品。
我二叔就是我爸口中那种无所事事的人。据说他高中住在我家，但我对他印象模糊，几乎记不清他的长相。高三辍学，每天抱着几本不知道哪里找来的书，读了几年。后来听说去了大城市，回来时不知怎么带了一笔钱。我用这些钱开了一个60多平米的街边小店，开始给人看风水。收入看起来不够高，不够他一个人吃喝。听说之前有过女朋友，后来女朋友受不了了，就和他分手了，找了个富二代。
从那以后，二叔就有点散漫了，完全释放了自己。但我们白宫里的人都是白人，这是遗传的。所以二叔就算没有年轻时帅，留着胡子也是有些帅的。这次我爸去火车站接他，穿着灰色t恤和牛仔夹克。我背着一个巨大的破旧背包，鼓鼓囊囊的。
“西苑小子，你都这么大了。”二叔见我来了，摸了摸我的头，让我躲过去，叫了一声二叔。
二叔并不在意，嘿嘿笑着开始吃。我妈很少做糖醋鱼，我就低头吃鱼。父亲和舅舅开了一瓶五粮液，开心地喝了一杯又一杯，渐渐聊起了童年。我不想再听了。吃饱了就把筷子收起来，想回房间写作业。这时，舅舅突然把杯子收起来，叫住了我。
“西苑”大叔微醉。“虎牙叔叔给你的在哪里？拿出来看看。”
我爸妈听到他说虎牙，顿时安静下来。三个人盯着我，尤其是我妈，好像有话要说。家里的气氛很奇怪，我很不舒服，无缘无故就把我的虎牙从衣领里拿出来了。这颗虎牙是我打磨润泽的，粗的镶了银。用红绳系着，乍一看有点像玉。
二叔接过虎牙，对着灯光照了照，反复点头，口中念念有词:“没找到，嗯，没找到。”
“我什么都没发现，叔叔。”我说:“是他没找到我，还是我没找到他？”
我妈一听顿时变了脸色。我以为她要打我，缩脖子。
“他二叔，西苑还没写完作业。”我母亲说这话时，向我眨了眨眼。我一闪身进了房间，就听见舅舅跟我爸说话的声音几度下降，心里痒痒的。有什么神秘的，你非要把我抱走。
翻开作业，我忍不住摘下虎牙，放在台灯下。我像二叔一样看着光，果然什么也没看见。
我收起虎牙，做了一篇物理论文。过了一个小时，二叔推门进来，吓了我一跳。
我妈在外面叮叮当当的洗碗，气氛还挺和谐的。我没想到他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她抬头叫了声叔叔。二叔突然眉开眼笑，不客气，于是坐在我的床上，对着我的桌子，闻着酒气，揉着我的鼻子。
“咳，西苑。”二叔说:“你今年十八岁。”
“嗯，我上个月刚过完生日，叔叔。”我回答。
“叔叔，这里有东西。在你未成年之前，不能给你看。现在你十八岁了。你看有没有兴趣？”秘书大叔从包里摸了一遍又一遍，表情略显猥亵。最后，他拿出一本黄色封面的书。
什么叫成年人能看见？我透过门缝看了一眼妈妈，没往这边看，然后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叔叔，学校当然有教育课。。。这个。。"
二叔把书放在桌子上，我看到了封面上的两个大字:周易。二叔一手压着书，眼里闪着期待。
“叔叔，我大二了。我明年要上大学了，我妈不让我看课外书。”我放心了。
“叔叔知道，叔叔刚跟你父母说了，他们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不看。”
"小溪源头"秘书大叔搓着手，像是在搜自己的心。“你不记得十年前发生的事了，是吗？”
“什么事？”
“你在舅舅家遇到的事。”
我无知地摇了摇头。
二叔叹了口气，坐直了身子。
“嗯，西苑，我二叔想教你点东西。你听说过有人占卜很准吗？你可以对明天发生的事情略知一二。你想学吗？”
“没听说过。”我说:“如果准确的话，为什么没人去算彩票？”
“大叔数彩票。”二叔笑了，略显尴尬。“大叔是彩民，变数太多，最好的结果是算4个号码，10元。和投入的精力相比，真的不划算。以前三位数彩票每分钟开一张，大叔十有八九能算出来，但是赚烟钱不能算正经收入。”
“占卜有什么用？”
“也是有用的，比如找人找事，第二天做什么，也可以瞻前顾后，避免不幸。或者你想见谁，也可以远远地看个占卜，就能看出一二。”
“我要见谁？”我突然灵机一动。我们班有一位新的英语老师。她刚毕业。她皮肤白皙，腿美，喜欢穿束腰裙。如果我想看她在做什么，我能弄明白吗？
“怎么，你想学吗？”
“那你给我算算，我们的英语老师长什么样，现在怎么办。”我说。
“可以数两三个。”
"2,5."我随口说。
“2，5，泽丰比泽天还大，比一个大坎还大，满肚子，看来你肚子里有货，你英语老师怀孕了？”
“叔叔，我们英语老师刚毕业，还没结婚。”我心说这是水货，我立马就不屑了。
“那你老师是圆脸，长直发，不矮，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长腿，小嘴巴，也许嘴角上有颗痣？”
“咦？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没错，尤其是他嘴角的痣，让我怀疑他事先看到照片了，但是说他怀孕了就很可笑了。
“没错。”二叔说:“你明天上学需要注意。你老师怀孕可能生出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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