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于靖远外的童纸。
我和陈庄约好周末一起打球。他问我,“嘿,牧之,你真的打算开拓中国市场吗?”
我答应了。
他做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惊讶表情:“可是你知道内地的法律不健全,怎么能保证我们的利益不受损害呢?”
我低头轻轻挥了挥球杆:“我只是派了个先遣队做小范围的测试,并没有什么大动作。有什么好怕的?”
他耸耸肩:“那里的一切都比加拿大落后至少十年。随便派个人就够了。为什么非要亲自受罪?”但是...”他似乎想了想,忽然自以为聪明,恍然大悟:“听说江南美女多。哦,你喝醉了,不是在酒吧。"
我笑了,这个无脑的二世祖。
回去后,我对父亲说:“要不我让刘在五年内成为加拿大华人三大家族中的佼佼者?”
爸爸正在用一块法兰绒小心翼翼地擦拭桌上的古董细瓷瓶,听到我的话他头也不抬:“经销商那傻小子是怎么让你开心的?”
我坐在沙发上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没脑子的人。知道我要去中国,我太惊讶了。除了欧美,世界其他地方都是蛮荒之地。就算庄家家的财富够他吃第十次,他一停下来就会被别人追上,庄家怕他再也没有以前漂亮了。”
爸爸微微叹了口气:“你至少花了两年时间准备私下进入中国市场,他现在真的知道了?一点都没注意到?你怎么能如此无知?老庄年轻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我以为当年……”
我心里叹了口气,爸爸真的老了,只有年纪大的人才爱回忆过去。
我笑着说:“放心吧,我儿子以后不会像他那样的。”
我的话让爸爸很不爽:“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孤僻,不爱交朋友。”以小庄为例。我是和别人一起玩长大的,但是你愿意和他说什么?所以你连个固定的女朋友都没有!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能结婚?或者你嫁给关,她也很好。不要把机会给小庄。如果庄和关结婚,我们就麻烦了。"
我深深后悔自己说错了话,于是向父亲解释:“我没有告诉小庄,因为他不在乎赚钱。他只关心如何更快地花钱另外,我已经沦落到为了荣耀而出卖自己了吗?"
爸爸无奈的看着我说:“如果你能找到你这辈子最爱的人,我当然会开心,哪怕她是个街头捡破烂的。不过,如果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关也可以考虑。”
我避开了这个话题,起身去我房间:“你放心,刘这辈子也娶不到老婆了。”
看着他闷闷不乐的样子,我叹了口气。他仍然不开心。其实他妈妈去世十几年了,他也没有真正开心过。一个人可以这样爱另一个人,太可怕了。
他是一个穷人。
当然有人会说:“可怜他?加油,如果我能像他一样有钱,死十个老婆又有什么关系?”
也许有人会说:“他就是不想结婚。其实他也没那么难过。他妻子下葬的那天,他一滴眼泪都没掉。”
除了妈妈,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理解他的人。
我们的眼泪不会在别人面前流,因为我们不想哭给别人看。我永远忘不了,我妈去世的那个晚上,他的卧室里有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声。我害怕极了。那年我才十二岁。我害怕明天同时失去我的父母。
第二天早上,当他穿着整齐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不知道有多高兴。我扑到他怀里,说:“爸爸,你还有我,妈妈在上帝身边的时候,会变成最美丽的天使看着我们。”但他看了看我,然后慢慢推开我,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又尴尬又愚蠢。显然,他不需要我的安慰。也就是从那时起,我明白了,我不应该在不知道别人的想法的情况下跳到别人身上,更不用说随意向别人表达我的感情,否则我只能尴尬。
后来他好像恢复了,变得很沉默,很平静,像以前一样飞遍世界。我几乎见不到他,圣诞节,生日,寒暑假,一天一天,一月一月。我很想知道我被忽视了多少,所以我不再用我秘书定期打进我账户的钱,也不想让我秘书告诉他。爸爸真的没有让我失望,半年后我才意识到。如果不是约翰逊跟他爸说我骑车送牛奶送报纸,还用旧电脑修别人当新的卖,而且约翰逊爸跟他说可能要等久一点才发现他这么久没跟我说话。
那天晚上他喝醉了回来,我坐在沙发上看足球赛等他。他看到我,一把抓住我,问:“你怪我是不是?”但是你为什么不怪你妈妈呢?她离开了我们,不是我们!天啊,你的眼睛和她的眼睛太像了,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那时候我还很矮,不能轻易推开他,只能让他抓着我摇。
他吐得一塌糊涂,我不得不用尽力气把他抱到床上。他静静地躺在那里,眼角滴着水。看着他今年大了十岁的脸,我几乎立刻就原谅了他。
那天爸爸醒来就装作没这回事。他只是问我:“听说你在学校骗了很多同学?”
我老老实实的说:“我没有出轨,只是卖东西给他们。”
爸爸想了想,问我:“你以后打算做什么?大学打算学什么专业?”
我回答说:“电脑或者建筑不是汽车。”
他说:“随你便,不过为什么不多加一门金融课呢?”
我不置可否。他对事情总是很挑剔,是一个很难快乐起来的人。世界上唯一能让他幸福的人已经不在了。如果会让他更开心,那我就去学金融。
但是他非常狡猾。他骗我用攒了一年的钱买股票,也没给我任何建议。我非常生气。但是后来他借了我一些钱,最后我15岁的时候开始慢慢赚钱。谢天谢地,天知道那段时间我的生活有多紧张。
去英国留学前,我劝他二婚。他说:“我后妈虐待你怎么办?”
我很生气,他也回复大家,好像我是白雪公主一样,让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事实上,所有内部人士都知道这是他自己的错。于是我也懒得再理他挥挥手,一个人去了剑桥。
他再也没有结婚,我们两个单独生活,关系好了很多。有时候,他很孤独,偶尔也有女朋友。
我15岁的时候,他和一个女朋友约会了很久。快一年了,我记得她姓马,比我大十多岁。她温柔懂事,手很温暖,笑起来像个小太阳,气质很好。我以为她会和其他女人一样很快消失,所以一开始我也没怎么关注她,但是后来我发现,不管我对她有多冷漠,她总是会带着好脾气和微笑看着我,我对她的印象开始变好。爸爸对她来说似乎也有点特别。我以为他们要结婚了,就偷偷去看了精品店的礼物,准备去买。
当然不是。直到最后我也没有一个虐待我的后妈。
他们分别和我有关系。有一次,我和马小姐去逛街给爸爸买生日礼物。售货小姐说:“你的哥哥和姐姐看起来是那么漂亮和精致。”
马小姐的脸色当场就变了,大家都知道我长得不像爸爸,五官像妈妈。我偷偷看了她一眼,好像我做错了什么,她叹了口气。我知道她很难过。
其实我从来都不是一个爱说话的孩子,但是看到她这么阴沉,我只好在回去的路上尽力安慰她,还拿她和我妈比较(希望我妈在天堂能原谅我):“我妈是个洁癖,从来不出厨房,但是你会做好吃的菜;我妈喜欢耍小脾气,一生气就把我爸拒之门外,你永远不会;我的母亲...“我突然觉得喉咙里有个肿块,我说不下去了。小时候妈妈不会帮我,不管我多尴尬,总是会自己爬起来,有时候她还会咬我,让我很痛苦,但是我就那样想她。
马老师温柔而忧伤地看着我:“可是你永远也忘不了她,你永远也接受不了其他任何人。除了她,你父亲永远不会爱上别人。”
我犹豫了:“如果你嫁给我爸,我不一定能叫你妈妈,但我绝对不会让你像其他继子一样受罪。”
马小姐的眼泪夺眶而出。她说,“牧之,我知道你是为了你父亲...你是个好孩子,但我可能没那么幸运做你的妈妈。我很爱你的父亲,但为了他,我没能那么爱自己。”
之后马小姐就失踪了,她父亲给她开了一张金额可观的支票。可惜她去了外地。
我告诉关,如果你想让你妈妈不再给我爸爸介绍女朋友,而他又想结婚,那个女人必须多才多艺。首先,她必须学会如何低头。
关看了吓了一跳。
其实关也是个好女孩,我们两家都希望我们能成为一对。加拿大的华人家庭只有刘、关、庄,她选择的余地似乎不大。
她经常冲进我办公室,假扮女朋友,或者逼婚:“牧之,如果我们30岁还没结婚,你为什么不嫁给我?”
我说:“好!但我不想有一天回家看到另一个女孩躺在我床上。别人会把你爱人错当成我。”
她被揭穿了真相,痛心疾首地说:“来吧,刘!你以为除了我还有人敢娶你吗?他伶牙俐齿,有一张比他妻子更漂亮的脸。他从小就骗钱,跟你结婚简直是活受罪!”
我很庆幸:“谢谢,谢谢你的夸奖!”"
关气得几乎要发疯了。她对长辈隐瞒得很好,但其实她的性取向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如果不是,我可能真的会娶她。
当然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不爱,只是碰巧我们的身份很适合。看到爸爸如此痛苦,我有点害怕。爱这个东西费力费钱,付出往往和回报不成正比。我为什么要跳进去?这辈子能跟舅舅一样就不错了。他没结过婚,却过得很幸福,玩赛马和猎狗,把他们当自己的孩子,顺便做生意,长命百岁。他死的时候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我,马和狗都给了爸爸。
他死的时候,爸爸有点难过。他说刘氏人民绝不会爱上一个人,或者说他们绝不会爱上一个人。我叔叔的爱人被他错过了。我心想,如果是这样,那我希望我自己也能错过。
但是女朋友还是朋友。
16岁开始有第一个女朋友。她是一个法裔加拿大女孩。她很漂亮,身材也很棒。她的头发是金黄色的,像晒干的大米,她有白色的皮肤和蓝色的眼睛。学校里很多人都很佩服她。有一次我和陈庄打篮球,我故意把球扔到她旁边,说:嗨,金发女郎!捡球怎么样!她看着我笑了。当我和她约会时,很多人都羡慕我,尤其是陈庄。亚洲人能找到一个校园美女做女朋友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但是她不太聪明,成绩也很差。我经常不得不为她临时抱佛脚。说实话,我不喜欢太蠢的女生——我们交往了三个月。
接下来,我陆续和几个女生出去了。在这些女孩中,埃琳娜值得一提。她是我在剑桥时认识的一个中国女孩。据说她是一名中国健美运动员。那一年,父亲正好去伦敦谈生意,顺道来看我。他看到了那个女孩。
他说她丑:“皮肤不够白皙,但嘴唇够厚,可以切下来煮熟;肩膀太宽了——刘家人不需要一个努力工作的妻子。"
我抗议道:“伊莲娜,这个美女是目前最时尚的!”不知道英国有多少女生想变成她那样。那种铜皮很难有她晒的那么匀称。"
“那他们应该都去工地做苦力。这种肤色和身材好练。”爸爸,快接口。
“你的审美过时了。”
“是吗?在我看来,你妈妈是个真正的美人。谁敢说我的审美过时了?”
我无话可说。妈妈真是个美人。我会永远记得小时候的她,穿着一件鲜绿色的连衣裙,皮肤白如细瓷,身材轻盈,乌黑油亮的长发编成辫子垂在腰上,瘦得可以用双手一起握住。
“可是,几十年只有一个像妈妈这样的美女。”我必须回答。
“就算比不上她,至少也要能看。”
换句话说,埃琳娜不堪忍受,爸爸也渐行渐远,留给我一堆烦恼。我不知道怎么和埃琳娜说话。
埃琳娜是个非常有趣的女孩。父亲走后,她问我:“那个又高又丑的中年男人是谁?”
我觉得很好笑。其实他们两个应该很合得来。他们的眼神那么相似,都觉得对方不好看。我告诉她那是我父亲。
埃琳娜吓坏了,频频向我道歉。
过了半个月,有一天中午不小心打翻了Elena的手提包,一叠照片掉了出来。所有的照片都是关于我的,其中一张是我叔叔留下的加拿大牧场。
我坐在壁炉前的地毯上,仔细阅读这些照片和我的生活故事报告,然后抬头看着埃琳娜,她紧张地看着我。
我说:“嗨,亲爱的,照片不错,但如果你想知道什么,为什么不直接问我?”找私家侦探其实很贵,而且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很尊重我吗?"
她的脸紧绷着,像仇人一样看着我:“你会告诉我?告诉我你是卡尔·刘的儿子?如果你本来打算让我知道,我就不会跟你在一起半年,而且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一个普通华侨的儿子,家里有点钱,攒钱送儿子去剑桥祭祖——而不是等到你父亲下了这么豪华的车,我才知道你这么有钱。你一直瞒着我,为什么?”
我觉得好无辜:“因为你从来没问过我爸爸是谁。至于你问我家里的事,我说生意,也是真的...老实说,我从来不认为卡尔·刘有什么了不起。”
“不!不是这样的!”她突然吼道:“你对我一点都不诚实。你怕我只爱你的钱,不爱你的人,所以你不肯告诉我!”你一直在算计我!”然后她放声大哭。
我哭笑不得,就点了根烟保持沉默,让她冷静下来。她倒在沙发上,用我递给她的纸巾擦着眼泪和鼻子,哭着,指责着,指责着。在她嘴里,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她很讨厌我——女人真的很激动,尤其是她想掩盖自己的错误的时候。
终于,她慢慢不哭了,我松了口气:“埃琳娜,我从来没有故意骗你——不管你信不信。”从遇见你的那一刻到现在,我一直觉得很美好,仅此而已,怎么会骗你呢?"
她抬头看着我,因为刚才还在哭的哽咽,但听了我的话后显得很开心:“你不会怪我吧?”
我说:“不,不会的。我想也许是我的错。我从一开始就没告诉你我父亲是谁。虽然我以为你约会的人是我,不是我爸爸。”
她犹豫了:“接下来呢?”
我只是点点头,做了个询问的手势。她把头微微扭向一边,害羞地说:“我见过你父亲,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们是不是应该……”
我沉默了一会儿,思考着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最后我选择了直截了当:“埃琳娜,我想我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给了你一个很大的误会。”我觉得我们在一起感觉很好,但是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再和我在一起,我不会后悔...懂我意思吧?"
她终于明白了,黑眸因为泪水而淡然透彻。她坐直了身子,冷冷地问我:“你是要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吗?”
“应该说我还没有爱上任何人。”
伊莲娜先是低下头,一句话也没说,然后突然尖叫一声,用力地把桌上的纸镇朝我扔过来。我侧身躲开,雪白的镇纸掉在地毯上,滚到壁炉边,折了一个角。拿起来就觉得很心疼。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
我把办公桌收好,对低头哭泣的伊莲娜说:“亲爱的,我想也许我们不能再在一起了。”我会搬出去。我买了这套公寓——虽然我以前没有告诉你,现在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我不得不收拾行李,另找一所房子住。剑桥的冬天非常冷。我漫无目的地在雪地里开车,开始后悔。其实我一开始就应该和埃琳娜保持适当的距离。这仍然是我的错。
我找到新住处后,埃琳娜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拿剩下的东西。她穿着一双灰色羊毛袜在地毯上走来走去,为我煮咖啡,我靠在落地窗前喝浓咖啡,抽着烟——像往常一样。
埃琳娜收拾好我的东西拿出来。我赶紧谢了她。体力劳动绝不应该由女生来做。
她挨着我坐下,和我喝咖啡,问我:“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分手?”
语气平静,似乎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但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话题敏感。如实回答就太傻了。
“也许我很笨,但我一定要搬来和你住,而且我连招呼都不和你打,让你措手不及。因为我以为你会像其他男人一样爱上我——而不是像现在,我爱上了你而你没有。”
我只能保持沉默。这个时候,沉默是高贵的。
“我搬进来的那天,你就打算和我分开,是不是?但是你不知道更好的方法不伤害我——谢谢你,牧之,你总是这么有礼貌,人们几乎想打你。事实上,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这样我就不会为了你放弃和唐人街餐馆老板的儿子约会的机会。对了,你让我住另一个房间是因为你讨厌我吗?或者……”
我只好打断她:“埃琳娜,其实我有很多坏习惯,比如爱整洁,不愿意用别人用过的东西,不愿意和别人分享我的空间和思想,等等。”这跟你没关系,是我的原因。"
听到这里,她感觉好多了:“但是你未来的妻子呢?”现在不是中世纪了,夫妻还是要同房。"
我只好含糊地回答:“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她把脸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屋檐上的雪花,露出渴望的神情:“我不知道你将来会爱上谁,嫁给谁。”我希望...她可以像你折磨我一样折磨你。爱,你想避开它,但它会无处不在地跟着你。以前可能不理解,现在完全理解了。"
我平静地让她说完,然后一口喝完所有的咖啡,起身去拿外套:“吉普赛姑娘,谢谢你对我未来生活的祝福。我希望我不会让你失望。但是现在,我要先走了。”
她站起来拦住我:“喂,听我说,现在说这个可能有点晚了,但我想让你知道,不管你是谁的儿子,我都爱你。是真的。第一次在图书馆看到你,你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看书,肩上披着一件灰色的毛衣,阳光照在你身上。真的很漂亮。你知道,我一直喜欢像你这样的人……”她努力想出一个词:“什么词,对,你儿子!就是这个形容词!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搞砸的,不是吗?”
我笑笑:“还不算太差。我们会成为非常好的朋友...谁让你半年都觉得我是穷人家的孩子呢?”
她也爽朗地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和亮晶晶的眼睛:“谁让你把我搞糊涂了...没有一个富家子弟会像你一样开着一辆普通的汽车,不花时间喝酒,不雇佣人,半年不在衣柜里买新衣服,只穿一打白衬衫和五套深色西装。”
我耸耸肩:“没什么特别的。我总是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只要自己觉得舒服就好。我为什么要在乎别人怎么想?”
她点点头:“我以后会有更好的眼光,不会把钻石和石头混为一谈——我找到新男朋友后会搬出去,但我可能要先占着这个房子。”
我微笑着看着她。埃琳娜真的是我崇拜的女孩。我吻了吻她的脸颊:“把它当成你的家吧。”
然后我就走了,我下去取车的时候,没有抬头看车窗,因为我觉得没必要,不管对她还是对我。既然已经决定分手了,为什么还要最后看一眼?
和埃琳娜分手后,我决定戴一副眼镜。她一直强调我五官精致,眼神太犀利,显得很不协调。比赛结束后,每个人都认为它非常好。我觉得她其实是个好女孩,至少可以做我的外观设计师。但如果我真的娶她,除了衣食无忧的生活,我还能给她什么呢?她不像关那样无情。如果她得不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她会很失落。也许除了财富,我能给她的只有眼泪。
甚至在我结婚后,我也想念她,那个整洁的女孩(以至于她给我造成了一个中度的麻烦——我的妻子是一个强大的人)。从小家庭环境不太好,很多东西都要靠自己争取。一边学习一边工作是非常困难的。戴着健美运动员的桂冠在普通家庭做保姆,对她来说是无法忍受的。有时候我能清晰的看到她眼中的怨恨,这种怨恨是无声的。其实我希望在我的保护下,我安静的黑而秀气的眼睛里永远不能有这样的表情。
方静妍——是我老婆,也是伊莲娜成功诅咒里的那个。
命运让我在中国遇见了她。她是我生命中的灾难——甜蜜的灾难。
第一次见到京燕,她从高高的院墙上跳下来,像一只小猴子,没有一点淑女的气质,和她那两个乖巧文静的姐姐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当她扬起眉毛的时候,我被她眼中狡黠的光芒惊呆了。只觉得这种眼神太熟悉了,一时想不起出处。
我弯下腰问:安静吗?
她的目光突然转向厌恶。
恶心?不喜欢?这辈子没人见过我这样。奇怪的是我没有生气。我厌倦了京燕父亲的奉承,所以我决定留下来。
吃饭的时候我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的表情生动而灵活,她洗了手和脸。她换了一件女装,给了我一个惊艳的出场。
她话不多,眼睛偶尔一碰按钮就瞟我。她的心思不在我身上,我的心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萦绕在她身上。
我想只有我的父亲才会做出爱上一个女人而失去生命这种傻事,但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也遗传了他这种基因。所以即使我能在商场里自由行走,赢得世界,我也不会感到快乐和满足。也许,静妍是我唯一的敌人,也是我唯一的克星。
为了这个女人,我这辈子第一次拼尽全力。为了这个女人,我这辈子第一次知道了爱人的痛苦。为了这个女人,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筋疲力尽。这条路可能是错的。我反复问,如果我遇到她之后就远离她,而不是跟着她黑灵动的眼神迷失了自己的心,我就不会这么惨了。如果埃琳娜在我结婚的头几年遇到我,她可能会嘲笑我,对吗?
“被姐姐折磨会成为你人生的一种乐趣吗?”静仪曾经冷冷地问我。
“你高估了我的审美。”我哼了一声,偶尔觉得有点亏欠这个文静的姐姐。其实她并不是我唯一亏欠的女孩,但因为她是静妍的姐姐,我始终放不下。
我和京燕结婚后,我经常背着她查找景宜的下落。没想到心高气傲,娃娃般精致的静器,会沦落到在酒店大堂弹琴赚钱。于是即使身在异国,我也多次打电话给景怡,劝说她的姐妹们和好,并安排她住进了国内的高级公寓。我知道静妍虽然是刀子嘴,但对这个姐姐并不粗鲁,我也不能让景宜死在外面。
其实静怡和我有些相似。正常情况下,她不可能生气。她总是冷眼看着大众,骨子里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但我和她,充其量是朋友和知己,做不了恋人。
“你之所以如此深爱你的妹妹,是因为她是你唯一无法用全力征服的女人。”
“你又低估了我的眼光和胸怀。”我拍了拍景怡的肩膀。“你无法理解我和她。”她不懂,我也不会告诉她,因为某种意义上,连我都不懂。我在这样的婚姻泥潭中享受着什么?
京燕没给我多少好日子过。一开始,她不知道我背着她做了什么。她只是深深地自责了一下。她经常半夜醒来,说她会在睡梦中念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我没有别的办法安慰她,只能给她掖好被子,或者把她从噩梦中叫醒,给她送一杯加了安眠药的冰水。
她对我为她所做的毫无感激之情。从未欣赏过。连一句真诚的“谢谢”都没有。算了,其实我会为她做任何事,但我想听到的不是那三个没心没肺的字“谢谢”
有一天,我决定带她回去,回到中国,回到她噩梦中无法忘记的土地,让她面对自己的心魔,让她自己面对隐藏在我们之间的汹涌暗流。
果然,她回到靖远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好像只有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