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词的历史地位
心。入选作者不限后蜀。比如孙光宪虽然是蜀人,但他在荆州(今湖北宜昌)的高继兴手下做官很长时间(926-963)。《花间集》时他不在成都,但他的词被选录达61首之多,仅次于文。其中有些词,如“木棉”“粤鸟”“铜鼓、曼格”,都是赞美南方风光的。由此可见,编者的素材来源并不仅限于成都,还与当时的其他文人有关。所以,我们不应该把《华》看成是某个地方的作家选集,而应该说它是11世纪30年代到40年代这一百年间,代表中国出现的抒情诗集。北宋诗人视《花间集》为真迹,称此书作品为“自然之言”,不无道理。
任何文学的兴起都是各种条件共同作用的结果。花间词的出现离不开特定时代、地域等诸多因素的影响。唐玄宗天宝十四年(755年)发生安史之乱,使唐朝的统治遭受重创。中唐以后,政治的腐朽,社会的衰败,使得广大文士屈直更加难以伸展,背负着沉重的精神枷锁。面对没落的时代,人们不仅在虚无中有忧虑,而且在摆脱一切禁锢后得到放松。社会文化避开了在金刚处发光发热的刻板文学,转而需要熨平人心的慰藉,让人从焦虑饥饿的状态中寻求滋养和平衡。于是,带有消遣性、弱势性、日常琐碎化的软文学应运而生。此外,随着中唐以来南方城市经济的发展,市民阶层逐渐扩大,追求世俗享乐的意识迅速膨胀,成为一股巨大的文化潮流。屈子词的兴盛迎合了这一趋势,即如欧阳炯在《采花序》中所言:“执纤纤玉指,拍香檀香。”没有什么文字是明确而独特的,是用来帮助娇态的。“广大文人纵情身心,本能地开始唱出浅薄的感情和温柔的爱情,通过柔媚的文字传达出婉约细腻的心灵。正如李泽厚所说:“盛唐因为对政绩的向往,所以视野开阔,气势磅礴;“中唐以隐逸萧瑟,晚唐以日常生活趣味转向词。这不是什么神秘的命运,而是社会时代变异发展的结果。”(美的历程)巴蜀地域文化为花间词的发展提供了强大的外部动力。“天府之国”优越的自然条件使蜀人的生活相当丰富,并养成了纵情享乐、注重审美直觉和奇思妙想的习惯。此外,由于其气质的暴露,四川的文学具有技巧性、装饰性和耀眼的才华的特点。同时,由于较少受到儒家规范的约束,蜀人有着较为热情浪漫的性格,自古以来多经商形成了他们优良的心理特征。所有这些人格特征都对巴蜀文化的发展轨迹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在花间词这个精神的艺术生命体中聚焦和凸显。唐代“蜀为西南之都,国之宝库,天下之瑰宝汇聚于此。”(《旧唐书》卷1900)封闭的地形特征使其避免了安史之乱以来的中原浩劫。但蜀人固有的割据、自给自足的观念,诱使他们倚仗三川之财,奢游淫逸,纵情声色。晚唐之际,众多文士纷纷在此避乱。他们知道眼前的快感不会长久,于是更加珍惜这世上的幸福,越来越沉溺于酒色,表现出塞尔玛和路易丝般的痴情。他们带进来的美丽迷人的小字也迎合了西蜀君臣的欣赏口味,于是“雕玉雕美”、“剪花剪叶”等花语流行起来。自中唐以来,爱情意识开始呈现出蓬勃发展的趋势。晚唐李商隐等人模仿真挚的闺情,捕捉细腻的意境,代表了唐代爱情诗的最高成就。但随着现代诗歌的发展,言情中的“无力”也逐渐显现出来。其稳健统一的制度形式难以匹配内心的起伏;“言情止于礼义”的温柔敦厚的诗教规范也束缚了浪漫主义思想的自然表达。但这种新的情感意境和审美趣味一旦兴起,就必须找到一种文学载体,能够避开诗歌教学的批判和形式约束,更自由地传达内心的旋律。在这方面,文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他采用长短句这种清新有活力的文学形式,打破了现代诗歌整齐单一的格局,具有灵巧多变、旋律和谐的特点,顺应了人们心中的情感涟漪,成为那个时代表达淡淡情感世界最“悦人”的文学形式。隋唐时期兴盛的燕乐与高度成熟的现代诗歌的有机结合,赋予了其在形式和内在魅力上的独特艺术品质。首先,它使歌词的制作以乐谱为基础,歌词由音乐决定,从而形成许多体制模式的规范,具有独特的旋律美。其次,歌词的创作,结合胡夷、李湘的歌曲,必然有着鲜明的适应性;也因为是美女艺妓唱的,自然倾向于浪漫。再次,长短不齐、声韵起伏的词语,与欣赏者内心的情感节奏形成微妙的契合,收到以声传情的表达效果。与前代的所有词风形式相比,词风呈现出更加灵活弹性的优化趋势,并进一步促进了新的艺术魅力和审美境界的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