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情书看日本文化
结局:不知道,随便翻了张牌。我无话可说。那是我中学时的肖像。我突然发现他们正津津有味地偷看我的表情。我假装很平静,试着把卡放进口袋。可惜我最喜欢的围裙没有上下口袋。
有人想念是幸福的。
日本作家岩井俊二的小说《情书》于1995年被改编成同名电影,影响了整个东亚和欧美,被评为日本新电影运动中最重要的作品之一。
小说讲述了渡边博子的未婚夫藤井在一次登山事故中丧生的故事。在他去周年祭的第三天,广子是如此悲伤,以至于他控制不住自己。波子抑制不住对死去爱人的思念,在同学录里找到了藤井树在小樽市读书时的地址,并向天堂发了一封情书。没想到,博子不久后收到署名“藤井树”的回信。几封信来了之后,博子才发现藤井树是一个和未婚夫同名同姓的人,还是她小时候的同学。随着书信的不断往来,藤井在不断的回忆中发现,童年时和她同名同姓的藤井对自己有了一种柔情。
我第一次读这本书是在高中的时候。那时候看的是年少时酸楚美好的单相思,和波子深沉痛苦的爱情。多年后我还记得,多年后我还会读到结局。显然,这不是一部深刻的杰作,但我仍然认为这是一部非常优美的小说。现在,这本书告诉我更多的是生与死,回忆与告别。
通过不断的回忆,女藤井拉开了岁月的帷幕。在那些平凡的文字里,最不经意的经历里,都有不可预知的思念和温柔。岁月在我们身上刻下了淡淡的印记,那些被人忽略的细节,构成了回忆,也构成了我们自己。年轻人的爱情像风一样。秋叶和博子一起爬山,独自唱着“忧郁的风来来去去那座岛”。藤井遇害前曾唱过“啊,我的爱已随南风远去,直到被烟熏风吹起的珊瑚礁”。那风吹进了波子的爱情,吹进了藤井的记忆,吹进了时间。你遇到过的人,经历过的事,总有一天会以另一种形式回到你身边,被刻成回忆。从此以后,所有的记忆都有了同一个名字:你好吗?我很好。
说到日本文学,可能是因为日本文化发源于中国。个人认为,日本文学作品比欧美文学作品更容易读懂,叙事方式也更接近中国。大多数欧美文学描写得很详细,尤其是人物的外貌和环境特征。衣服上的几个扣子和桌子上的那些小物件,和亚洲人的叙事思维不同。而亚洲文学作品更注重意境的渲染,用光影和人物来渲染意境,让读者自己去填充画面。
在日本文学中,对死亡的描写似乎毫不掩饰。日本国土狭小,自然灾害频发,让日本民众极度担忧,更能与死亡“和解”。情书的开头是对藤井之死的叙述,整篇文章也很自然地描述了两个人的死亡,仿佛死亡对他们来说只是生活中很平常的一件事。在日本作家的作品中,那种属于逝者的不可触摸的美,有一种特殊的治愈感。村上春树在《挪威的森林》中写道“死亡不是生命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命的一部分而存在”,我对此深表赞同。
说到死,就不得不说说日本的“丧物”文化。因为岛国特殊的地理环境,在这个狭小的岛国,再美的东西也只是一瞬间的美好。哀物文化与中国的“见物伤心”有异曲同工之妙,本质上都是对自然之物的哀叹。在川端康成的《雪国》的结尾,写着“银河坠落到岛村的心脏”,这是极其悲伤的。新海诚的“每秒五厘米”贯穿了“樱花落下的速度是每秒五厘米”这句话。樱花的花期只有一周,男女关系也是如此。短暂的辉煌过后,随风而散。这是爱情的悲剧,也是樱花的悲哀。
春天看樱花,夏天打萤火虫,秋天看风,冬天看雪,我觉得日本文化中对事物的哀悼告诉世人,在事物刚刚好的时候,参与到辉煌中,枯萎,逝去,珍惜现在,珍惜现在。
?姚美晨201905810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