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医的小说
你看过《隐形人》吗？我就是其中之一。
别误会，我是说我是那种在任何情况下都会被别人忽略的人。我的长相很受欢迎，我保证你一看到就忘了。我的身高并不突出，所以肯定没有你高。
我在医科大学的时候，每节课都会坐在教室后面。每个人都在看前面，但我在看每个人的后面。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但我能捕捉到每个人的小动作。
低调总能让我立于不败之地。所以我从医学院毕业后开了这家小小的牙科诊所。这里离市中心很远，在可预见的未来，也不在城市规划范围内，所以这些上世纪的老建筑短时间内是不会被拆除的。
住在这里的人都是社会闲散人员。他们没有固定的工作。他们经常聚在一起赌博。如果他们失去了一切，他们会想尽办法弄到钱。他们是蛀虫，是社会不稳定的因素。
这是一个被城市遗忘的角落，生活在这里的人被上帝抛弃。
你可能会嘲笑我。在这里开诊所怎么赚钱？你说的没错，但是用金钱来衡量幸福是肤浅的。我喜欢在诊所前的空地上种月季花。这种花像玫瑰，但没有玫瑰讨人喜欢。它绽放的时候，总有一种让人不敢小觑的低调。偶尔有人问我怎么能养出这么好看的花。
我只是笑，因为这是我的秘密。
还有一个秘密，我只告诉你。我在诊所下面建了一个地下室。
2
在我的诊所，只要他们走进来，决定他们生死的就不再是命运。
还记得大学的时候，没课的时候，室友们要么在宿舍打游戏，要么一起打篮球。
但是他们从来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不是因为他们故意孤立我，而是他们真的忘记了我的存在。我喜欢在宿舍看人体器官的结构，图上的器官让我血脉喷张。我从来没想过人体器官会这么美。所以上解剖课的时候，我很认真。
透过那扇肮脏的窗户望出去，一切都是模糊的。就像水汽蒸腾后的梦境。
我还是决定擦窗户。居委会的赵阿姨说得对。如果太脏，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那天赵阿姨来找我，指责我诊所玻璃太脏，会影响小区形象。
我很想提醒她，她所在的小区根本没多少人。但我笑着答应了，顺便给她插了最贵的假牙，当然是免费的。事后，赵阿姨一改之前居委会主任的凶神恶煞形象，变成了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
赵阿姨亲切地问我，“小珂，你今年多大了？有对象吗？”
我笑着摇摇头。
赵阿姨故作不可思议地说:“这么年轻有为的医生怎么会没有对象呢？”
我说:“牙医是什么样的医生？再说，看看我的诊所，哪个姑娘会看上我？”
赵姨娘拍着胸脯说:“这事都在赵姨娘身上。”
我努力装出感激的样子，感谢她。
那天我几乎什么都没做，整个下午都在和赵阿姨聊天。她年轻时走上居委会主任的位置是经历了怎样的体验？我一直聊到他那个不争气的孙子最近很长时间不回家，也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总之我听到眼皮打起来了。
天快黑了，赵阿姨才起来和我道别。她让我如果有她孙子的消息就及时通知她。我笑着答应了。其实我都不记得她孙子长什么样了。
临走时，赵阿姨对着镜子露出了牙齿。看来她对我的手艺挺满意的。
送走赵阿姨后，我把刚才做假牙的那套模具扔了。她应该庆幸自己垂死的身体对我来说毫无价值。
三
那段时间收到一条短信，心里忐忑不安。抱歉，为了不走漏消息，暂时不能告诉你消息内容。
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客观来说，我是被命运打败的。
在我难过的这几天，佳惠的出现驱散了我心中的阴霾。
早上我打开诊所的门没多久，佳惠就进来了，穿着卡通t恤和简单的牛仔裤，扎着整齐的马尾辫，像一股清爽的风。
我擦了擦嘴角的油条渣，我发誓那一刻我几乎喜欢上她了。
“你是医生吗？赵阿姨让我来看你。就叫我佳惠吧。”佳惠满脸笑容地说。
我突然意识到。原来赵阿姨把我介绍给了那个女孩，这可能是她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好事。
虽然我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我的脸一定是不争气地红了。相比佳惠的大方介绍，我的羞涩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孩子。
“就叫我柯俊吧”我笑着伸出手。
那天早上我们聊了很多，佳惠聊得很熟练。大部分是佳惠对我专业知识的提问，我都回答了。
她又问:“你对外科了解多少？”
我笑着说:“那和我的专业差远了。我只和牙齿打交道，而且，牙医不是医生。”
佳惠好像想起了什么，说:“对了，你认识赵阿姨的孙子吗？那孩子好久没回家了，赵阿姨很担心。”
我说:“那个孩子我见过几次，没有印象。你知道，现在的孩子基本都不太注意保护牙齿，也不会来牙科诊所。”
佳惠对我笑了笑，但她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我的眼睛。我有点害怕，这样的眼神太犀利了。
佳惠看了看时间，说:“打扰你工作一上午，真的很抱歉。”今天下午我有事要做。改天再说吧。”说着起身离开。
我说:“没关系。反正我的诊所一直没什么生意。现在很少有人关注牙齿的健康。这个怎么样？让我检查一下你的牙齿。”
佳惠连忙婉拒，说:“不用了。”但看到我温暖真诚的眼神，我又无法拒绝，只好说:“那太麻烦你了。”
我示意她躺在椅子上，
佳惠张嘴含糊地说:“我的牙没事吧？你有虫牙吗？”
我说:“很健康。你应该非常注意你的饮食习惯。对了，你是什么血型？”
佳惠疲倦地说:“A型……”她的眼皮越来越重，过了一会儿，她在椅子上睡着了。和我预估的时间差不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既然嘉惠选择走进我的诊所，回应她将是一场噩梦。
呵呵，将军。
四
就像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当你发现是陷阱的时候，诱饵已经被你吃了。
在这条街为数不多的商店中，除了街角的洗头间，我的诊所是最后一个关门的。窗外，随着微风频频点头的月季花，在鼻烟的映射下散发着这种迷人的气息。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在诊所工作到最后一分钟。今天好像没人在这里。我正要关门，这时一个戴帽子的人进来了。
其实做生意和钓鱼的道理是一样的。从商家主动找到你的那一刻起，主动权就牢牢掌握在你手里。再急也要把架子拉长，让它看起来怪怪的。
我笑着说:“你好。”
那人故意把帽子放低，躺在躺椅上，说:“帮我检查一下牙齿。”
故意压低了声音，但我还是听出了那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我喜欢这个年龄，他们的血液里永远充满活力和叛逆，这让他们的心脏跳动得更有力。
我表现得很放松，但这孩子似乎很紧张。我很快完成了他的检查，递给他一杯漱口水。
他迟疑地推开我的手说:“不需要。”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猜到我在那杯水里下了药。但他一定是个谨慎的男孩，有趣。
在确定我没有任何危险之后。冰冷的刀尖碰到了我的肚子。
我，双手举在空中，露出胆怯的表情，说:“有话就别伤害我。”
他努力控制自己颤抖的手，说:“把你所有的钱都给我。”和我之前遇到的劫匪相比，这孩子太紧张了。大概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吧。
我拿出钱包，放在他面前。他赶紧捡起来放进口袋，眼里带着一丝杀意。
我很惊讶，这个孩子没有我之前遇到的劫匪那么专业，反而比他们更无情。
我赶紧说:“看你这汗，快擦擦。”我把口袋里的纸巾递给他。
他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汗额。然后他凶狠地向我走来。在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前，他就拜倒在我的脚下。
我可以在漱口水里放摇头丸，当然也可以在纸巾上做手脚。这孩子还太小。
后来才知道这个孩子是赵阿姨的孙子。
他也是命运放在我诊所的一颗钉子。
五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坏人。如果非要给自己下定义，我觉得自己就是一张网，一张为世界过滤渣滓的网。
我把赵阿姨的孙子抱到了我的地下室。入口是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就算你仔细看，也找不到门和地板的缝隙。
有数百人躺在地下室的床架子上。这里是所有走进我诊所的人。我已经说过，只要他们走进我的诊所，决定他们生死的就不再是命运。
我根据他们的血型把他们按顺序排好。他们没有死，只是处于昏睡状态，依靠一种昂贵的营养液维持生命。你猜到我要做什么了吗？呵呵，你绝对想不到！(小说名:《牙医》，作者:蒂洛。来自:每天看一些故事，看更多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