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涛《大汉》电影带来的世界102022-06-29
然而,这不是一部关于你的电影。
性格孤僻的鄂温克族猎人维加,禁猎后显得失落而悲伤。他常常在酒后以诗画怀念失落的狩猎时代。春天来了,维加和伙伴们走进原始森林,寻找戴大汉的足迹。在城里教书的夏老师很喜欢木卫一的才华。维加的生活逐渐发生了变化...但她最终还是回到了山里...
影片以记录的方式刻画了当代鄂温克族社会的典型人物维加,试图展现当代中国少数民族的文化生活状态。
开篇是维加的表白,为后面的内容做铺垫。我告诉你,一个自称刚从巴黎回来、会说大舌头语的酒鬼,驯鹿画得这么好,诗也写得这么好。
影片分为三个板块,森林生活,城市生活,回归生活。
第一段,在《森林生活》中,我们看到的是一个衰落的民族。鄂温克族的民族符号是狩猎生活和语言,他们没有文字。其实维加的妈妈也说一口流利的中文,但维加亲吻的老人是在告诉他不要忘记自己出生地的语言。老人的脸和眼睛,典型的北方民族织女星,史书上都出现过,就是彪悍的成吉思汗。
狩猎生活的消失是从狩猎到定居。电影中有一个场景是,定居点中新的现代生活竟然是踢足球,这是这个古老的民族从未做过的。维加喝醉了,摇晃着说:我也想加入你们。镜头一转,他就消失在人群中。
对于从事狩猎20多年的维加来说,中年转行并不容易。就连从山上赶到聚居地的驯鹿也不适应,死了一大块后,只好搬回树林。虽然聚居地的生活条件不比内地任何一个普通城镇差,而且有政府修建的两层别墅,但还是让大多数像维加这样的中年男人苦不堪言。精神死了,所以喝多了。
第二段,维加的人生出现转机。为了给维加找个媳妇,控制他喝酒,维加的妈妈登了征婚广告。南方姑娘夏小姐爱慕木卫一的才华,于是织女离开了森林。在都市文明中,他收获了爱情。但他们感情的初衷是“戒酒”,最后还是伤害了他们。导演用电影化的镜头敏锐地捕捉到了维加的外在变化,从森林生活中的朋克长发到现代商业艺术家的光头,衣服也从刚来海南时的邋遢变成了整洁。
但是Vega的学英语和脸上的眼镜很别扭。城里的女人提醒他不要被毛毛虫咬。显然,他们不知道在森林里长大的维加是如何猎杀一头黑熊的。Vega的女朋友很照顾他,在等车的时候还送了他一把扇子。
海南岛的最后一幕是织女星一个人在海上看夕阳,有说不出的落寞。他说他从来不关心海南的城市,他更关心这里少数民族的生活。
第三段,女友送维加去精神病院戒酒后,他和女友分手,回到老家继续原来的生活。在森林里的小屋里慢慢起床。我的头发比在海南的时候长了,但是长度刚刚好。说话不含糊,酒气熏天,却在林中背完一首新诗,戛然而止。结尾不忘再次呼吁保护民族文化,深刻表达了大兴安岭鄂温克族对前途命运的彷徨和不确定。
鄂温克族女画家刘巴是鄂温克族最后一位萨满,母亲是巴拉杰依,祖母是牛拉。刘八的三个兄弟姐妹,后面是刘八,姐姐刘霞,弟弟维加。刘巴的女儿是姚娜,刘霞的儿子是雨果。
在纪录片《鹿,鹿,鹿的女儿》中,刘巴是主角,她的母亲巴拉杰、刘巴的丈夫和女儿姚娜也出现在片中。
维加和姐姐六八一样,热爱绘画,是一名画家。同时,他也是一位诗人,包括一位:
“我来自世界各地的弓箭文化。
来到了原子弹时代。
他们把我赶出来了。
我们的文化正在消失。
语言和制度也在消失。
四个年轻的猎人被带上法庭。
这是对狩猎文化的巨大挑战。
末日审判
法官"-维加
学美术的顾涛,因为偶然翻出父亲顾德清拍摄的关于大兴安岭和鄂温克族的照片,带着相机只身前往大兴安岭,产生了记录鄂温克族的想法。他和大兴安岭的这个狩猎民族朝夕相处,把这个民族的失落和梦想都带进了自己的镜头。从2007年开始,他剪出了三部自成体系的人类学纪录片集:《奥卢古雅》、《奥卢古雅》、《雨果的假期》、《索达汗》,被称为鄂温克三部曲。其中,拍摄《大汗》耗时四年。
《奥卢古雅》《奥卢古雅》(2006)的主角是刘霞,时长85分钟,但我暂时看不到原著,只有20分钟的介绍。
雨果的假期(2010)是一部48分钟的短片,主角是雨果和他的母亲刘霞。
《大汉》(2013)的主角是织女星,时长100分钟。
换句话说,六八死后,顾涛用了七年时间,从她家族的角度,继续追踪鄂温克族的现状。当然,难免会触碰到那些,过去和未来,失落和梦想。
(265438+20世纪经济报道,时光网评论)《鄂温克三部曲》是古涛写给奥卢古雅的挽歌,《甘达汗》是三部曲中最凄美的一部。相对于新闻报道的深度和思辨,影片粗犷自由,充满了山林般的随意和浪漫。将顾涛的电影视为人类学意义上的纪录片似乎并不恰当。顾涛的电影记录了一个个有血有肉、有个性的人物形象,拾起了少数民族琐碎的生活和话语,却通过这些吉祥的羽毛,拼凑出一个古老狩猎民族的神性和诗意。顾涛知道自己没有扭转趋势的能力。他只是拿起相机,为一种文化做了自己的注脚。
2014《大汉》51台湾省金马电影节纪录片提名
2014法国第33届让·鲁国际民族志电影节“大汉”纳努克奖
2014第38届香港国际电影节纪录片竞赛单元评审团大奖《大汉》
2014第43届鹿特丹国际电影节《大汗》光谱单元
2013第二届凤凰视频纪录片《大汉》最佳故事片奖
2013第十届中国独立影像年度展十部纪录片
顾涛,满族,独立纪录片导演,1991 -1995,内蒙古呼伦贝尔人。曾就读于内蒙古艺术学院绘画系(油画专业),2000年至2002年在北京中国美术学院学习摄影,2004年开始纪录片创作。现在工作生活在北京宋庄。
2004年,奥卢古雅和奥卢古雅养鹿场开始运营。
2005年,《我的身体是你的决定》开机。
2007年,《神》开始。
2008年,他开始出版《Tozamin,Tozamin》。。。》
雨果的假期始于2008年。
2009年,成吉思汗陵墓看守员开拍。
2010,乌鲁布铁和乌鲁布铁开始了。
乌珠穆沁萨满2011
2011樱花色
2012“糠田的阳光”
2012“大汉”
参加展览并赢取奖品:
2013哥本哈根国际电影节
2012入围台湾省国际纪录片双年展。
2012亚洲电视最佳唱片奖(新加坡)
2011日本山形国际纪录片电影节小川绅介奖
2011年,中国纪录片学会获得年度十强第一名。
第四届新喀里多尼亚(法国)国际纪录片电影节评审团奖
2010第十六届上海国际电影节纪录片自然金奖
2009东京中国独立电影周
2008年第五届中国独立影像年度展十佳。
2008年纽约湖基金会第四届REEL中国当代中国纪录片双年展。
2007年新加坡国际电视节一等奖
2007年第四届中国独立电影周
在中国北方的大兴安岭,有一个极其少数的民族——石碌鄂温克族。三百年前,他们来自更北的西伯利亚。他们世世代代以狩猎和饲养驯鹿为生,有自己传统的生活方式。敖鲁古雅是鄂温克族聚居的一个部落,位于呼伦贝尔市根河市最北部的埃尔贡河畔,根河市西郊。是鄂温克族居住的最远最神秘的地方。
2003年,他们被搬出大山,搬进了政府修建的定居点。禁猎令也来了,失去森林和猎枪的鄂温克族人深感孤独。一些人回到山里,重新开始他们传统的生活。
丧夫的刘霞用酒精麻醉了自己,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天上的太阳,驯鹿和它那遥远的儿子,什么都不属于她。她的弟弟贾伟是一个迷失了自我的艺术酒鬼。谢和用口琴表达他的悲伤,玛莉亚·索酋长漠然地看着时代的变迁。谢和是酋长的儿子。作家迟子建创作《埃尔贡右岸》时,鄂温克族的最后一位酋长是玛莉亚·索。
时光悄悄流逝,鹿鸣声渐渐远去...曾经熟悉的森林还会属于他们吗?
雨果的母亲刘霞在雨果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丈夫。因为醉酒无法抚养孩子,她在社会支持下将雨果送到无锡接受免费教育。刘霞整日郁郁寡欢,驯鹿和酒成了她思念孩子的寄托。
一个寒假,雨果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大兴安岭深处的鄂温克族聚居地。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离家出走的那个孩子,而是一个13岁的男孩。在城市中长大的雨果,面对酗酒的母亲,富有诗意的叔叔,纯洁的人民,熟悉又陌生的森林,不知所措...
《大汗》是2015北京国际电影节民族电影展映专场《中国民族纪录片回顾展》中的展品,荣获首届中国民族博物馆民族志电影永久收藏奖金奖。以下是记者与顾涛导演在此次活动中的对话。
记者:导演孙曾田在上世纪90年代中期拍摄了《小鹿,小鹿》,讲述了维加的妹妹六八的故事。那部电影对你有影响吗?
顾涛:其实我现在很少看电影。每个人的本能和直觉都不一样,会让你做出反应。看了很多经典电影,看了很多名著,其实可能限制了你获取信息的角度和能力。或许是因为学过美术,所以一直有着相对自由和本能的视角。的确,留坝在当时的东北和北京都很有名。维加曾经说过:“我姐的命运就像一个痛苦的钟摆,我的命运也会像我姐一样。”当时很感动,有很强的宿命感。
问:维加在影片中的表情非常自然,比如在扫帚里的灯光下说话,在草坪上转来转去,和摄影师说话。你对与受试者交谈感觉很好。你是怎么做到的?
答:我没学过人类学,也不懂民族学,但我觉得人都是有联系的,人的表达离不开生活,离不开人性,离不开爱。任何艺术形式,无论是美术、音乐、雕塑、文学等。,都是关于这些东西的。所以我在片中的表达也是一样,对生活很敏感。生活大于艺术,生活中的东西越多,越能打动人。
问:维加和他的家人在影片中有着深刻的记录。他们认为这部电影怎么样?
答:维嘉的妈妈一直对我心存疑虑。她是一个民族自尊心很强的人。例如,她会说,“你在射杀醉汉。多丑啊!”我说,看我片子的人并不认为自己是酒鬼,而是认为人在没有了生活目标之后,总是需要找点别的东西来代替,来平衡生活。
维加选择了葡萄酒来平衡自己的生活,大家看到的大多是文明的流失。
Vega说我拍的真的,他是从一个艺人的角度评价的。上次我托人给他带了一本我的书,等他的反馈。后来他跑到一个有信号的山头给我打电话说:“我看了你的书。你能再给我两本书吗?我想把它们送人。你写得挺真实,挺好。”听了他的评价,我就放心了。
问:维加去了海南三亚,然后回到大兴安岭。他变了吗?
答:维嘉在海南三亚的时候,我其实很难受。夏先生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对他抱着一种节约的态度。他认为维加是个好艺术家,但他的酗酒损害了他。但酒也启发了与森林融为一体的织女星,所以不宜把织女星放在三亚这种炎热的地方。我曾经在回来的火车上写过一句话:“森林中最后的山达汗被困在热带雨林里,无法咆哮,只能哭泣。”但这对他来说也是一段非常珍贵的经历。
维加确实在异乡画过一些画。但从绘画的角度来说,他在森林里的画,关于松树,雪等等,是自由的,酣畅淋漓的。到了三亚后,画的主题一样,只是树有点像椰子树,装饰味变浓了。离开生活的土壤,还是会有一定程度的改变。
问:你创造了一组鄂温克族群像。后来芦笙到处导演,三分之一是鄂温克族的故事。你觉得鄂温克族的形象在传播吗?
答:我想是的,但是我觉得还是很小。就观众而言,一场放映可能只有十几个人,最多30个人。有一次参加一个策展人的论坛,一个电影博物馆的负责人说:“哪怕只有一个人看独立电影,他也是复数。”这句话启发了我。纪录片的作用是提问。至于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没有合适的方法。现在去鄂温克族地区拍摄的人太多了,但我觉得不是因为我的影响,而是因为他们对生态移民的关注。但有些摄影师访问快,拍摄也快,大多只是浏览。
2065 438+04 2月23日下午,顾涛作品《大达汗》在山东省首次放映。在随后的观众见面会上,顾涛导演回答了观众的几个问题。事后由记录者撰写,题为《顾涛导演谈纪录片——纪录片表现的真实也是部分真实》。下面是几段。
观众甲问:能不能给我们讲讲拍摄敖鲁古雅纪录片三部曲的创作缘起?
顾涛答:我从2005年开始拍摄纪录片,选择了距离家乡鄂伦春族500公里的鄂温克族作为拍摄对象。因为父亲顾德清的影响,他在70年代开始用相机和文字记录北方少数民族的生活方式。他的勇气和坚持总是激励着我。我用六年时间拍完了两部鄂温克族的奥卢古雅;《敖鲁古雅,敖鲁古雅》和《雨果的假期》,这期间,维加的素材也不少。我感觉他就像森林中最后一座孤山,有力量,也有悲伤。两年前,维加坠入爱河。三亚的夏老师带着织女星从北纬52°到北纬18°的海南岛。维加离开了森林。到了三亚给他送画材,见到他,我在博客上写下了一段感悟:森林里的最后一头在雨林里迷茫,无法咆哮,只能哀嚎。我还看到维加穿着有椰子树和哨子的岛服,在沙滩上吹着太阳的口哨。我一直觉得这不属于他,但我无权干涉他的幸福或不幸,只能等他自己选择未来的生活。这是我的第三部奥卢古雅电影。
观众b问:Vega在这部纪录片中的一些表演和你的想法一样吗?
顾涛:拍纪录片的时候,每个人的群体或者个人,都会或多或少和这个作者有关系,这样才能被感动,有态度,坚持记录。如果就像做一份工作,为什么说有时候不想做,或者做不好?因为这份工作与你无关。你只是在工作或等待假期和发薪日。所以你所有的热情都会耗尽。这是我想对现在的年轻人说的话。做自己喜欢的事,不为生存而活,坚持自己喜欢的事。五年或者十年后,你会发现你会拥有更多,更重要的是,会让你更踏实。
观众c问:从你作为纪录片导演的立场,如何看待民族文化的多样性与当下泛达尔文主义的矛盾?
顾涛答:我是在森林里长大的,不是鄂温克族而是鄂伦春族。我的家被森林、山脉和河流包围着。有鄂伦春族,鄂温克族,蒙古族,满族。我从小的感觉就是森林里有神灵庇护。在城市长大的我,觉得这个神离我们越来越远,尤其是狩猎民族,鄂温克族,鄂伦春族,哪怕丢掉猎枪后就失去了生活方式。本片只是一个观察记录。关于这个民族的问题,一位学者说:民族现象不是与生俱来的,所以不会永远存在。
观众D问:你正在完成这样一部跨越七年的作品。支撑你坚持下去的动力是什么?
顾涛:动力来源于生活本身。如果你选择了这个职业,而且它真的融入了你的生活,那可能会变得越来越容易。其实不管你选择拍纪录片,拍电影,还是做其他类似卖保险的工作,我觉得都一样。如果你让你的职业和生活相关,就不会有问题。
观众e问:你的团队完成《大汗》这样的作品受益于什么样的渠道?
顾涛回答:我在拍这部纪录片的时候,是一个人去的,没有团队。那时候我只是个摄影师。至于好处,我当时其实也没想到会有好处。也许正是因为没有受益和期待回报的态度,所以才能坚持做了这么多年。但是现在条件越来越好,特别是年轻人有很多基础支持,也可以和电视台合作,拍戏的时候可以有一些基本的开销。
观众f问:影片一开始,我们看到画面有点晃动。如何给纪录片初学者一些好的建议,如何拍照,如何避免画面的抖动?
顾涛:有时候抖的问题是因为没办法,因为你要架好三脚架才能拍。我觉得这是电视采访用的,但是生活中,很多运动和突发事件都是客观存在的。我一点也不在乎影片是虚是实,镜头是不是在晃动。你想拍什么并不重要。就像美国的911事件,用手机拍下来,全球播放。
观众g问:能谈谈你的电影剪辑吗?
顾涛答:电影是剪出来的,不是拍出来的。你要为你的电影做一个结构性的安排,我觉得这叫导演意识。就是后期剪辑这个片子的时候,要思考这个片子应该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构,要表达哪个方面,要忽略哪个方面,也就是纪录片表现的真实也是一个局部的真实。你拍了200分钟,只剩下90分钟。有很多素材是这部片子不会有的,就看你想突出主角哪些方面了。
观众H问:电影《山达汗》深深打动了我。我想知道如果我们的生活面貌和影片中展现的过程失去了意义,或者在压抑的环境下,我们该如何坚持,但我们真的很想展现自己。影片中的主角现在过着怎样的生活?
顾涛答:其实一切生活都在继续。不管我们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人最大的能力就是不去奋斗,不去努力,不去强力收获。其实我觉得每个人最大的能力就是承受。忍受就是接受。我的态度就像影片结尾维加把那块木头扔下,影片就结束了一样。意味着一切都结束了。他们还在这样生活着,生活似乎变好了。变好就是因为有很多媒体来关注,宣传力度比我们大,他们那里现在也逐渐变成旅游地了。织女星现在也继续往山上走。他继续喝酒、写诗和画画。画完后他会烧掉,说不定哪天他的画就给你了。
这是台湾省作家席慕蓉写给维嘉的留言,从中可以看出我们对他的关心和期待。席慕蓉是蒙古族。她曾满怀深情地写过歌词《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流》。无独有偶,这首歌的部分旋律出现在电影《大汗》中,由维加的一个同宗伙伴演唱。或许,《父亲的草原与母亲的河流》的作曲者在作曲时,运用了他们北方民族的民乐元素。也可能是Vega的同伴唱了这首歌,但是节奏有点快,发音不准。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网上有报道说Vega终于结婚了,2065438+2007年4月结婚。还发了婚纱照。我不确定,但应该是真的。祝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