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乐轨道金峰路第五次

当Ios睁开眼睛时，他被强光刺痛，再次眯起了眼睛。等他习惯了，发现房间里的光线其实并不强。相反，视野微微发蓝，细碎的气流，带着早晨特有的凉意，从窗口涌进来，在他的手臂上覆盖了一层冰晶。

昨晚被石墙封死的几扇窗户，现在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微风吹得满屋都是，带来阵阵清晨的森林气息。依稀可以听到远处约瑟芬河的潺潺水声。

“我什么时候睡着的？”Ios起身，穿着睡袍，问此刻坐在桌旁倒茶的遗忘者。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睡着的。我知道你什么时候醒来的。”被遗忘者低声笑着，深邃的眼睛低垂，嘴角挂着一丝微笑。他那金色瀑布般的长发此刻还没有撩起，看起来像是刚刚起床。他修长的手指此刻正在摆弄着面前的一套古青瓷茶具，动作看起来像是行云流水，像是喝茶的行家。“你喝茶吗？这是我让驿站服务员特意送来的茶。是约瑟芬的特产，‘风呼吸翡翠’，在别的城市是买不到的。即使在这里买，也要400克一包。不便宜吧？”忘了一个拿起茶壶用手试了试温度，好像不够热，于是双手撑在茶壶表面，仔细看了看手指间的火苗。果然，不一会儿，滚烫的白色蒸汽就从壶嘴微微蒸腾出来。他拿起一把绿茶，把它们放在一个较小的瓷壶里。他一边往里面加水，一边继续说:“这种‘风翡翠’，一种植株矮、叶片窄、叶片冷的翡翠，在阿斯兰东北大部分地区都会生长，但只有生长在约瑟芬以北连续高地、早春采摘的茶叶才能称为‘风翡翠’，其他地方才能称为‘风翡翠’。你知道为什么吗？”

Ios看了看他，没说话。房间里渐渐弥漫着淡淡的植物香味，如果没有，闻起来就像初冬的雪花。

忘了一个见他不接电话，也不恼。他的嘴角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嘴唇的弧度让他的脸看起来神秘而高贵，仿佛是神一般。他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一根粗大闪亮的铜线嗡嗡作响，他自私地继续说道:“因为在阿斯兰的整个领域里，气流一直都很安静。只有在因德尔帝国附近的寒冷地带，气流才会逐渐变得狂暴。这种非常稀有珍贵的‘呼风唤雨的翡翠’，其实就是冷硬翡翠的嫩芽刚刚发芽的茶叶，在早春的寒风下迅速变干变脆，然后及时采摘。一般经过七天的萌发生长，花蕾会逐渐衰老，或者因为抵挡不住寒风而提前枯萎。所以能及时采摘，被北风吹得晶莹剔透而不枯死的花蕾数量非常有限，所以显得格外珍贵。这种茶，因为迅速除水，最完整地保留了硬冷的味道，就像冷硬的玉石。”说完，遗忘者一伸手递过一小杯茶，送到了aios的面前。

Ios接过茶盏喝了一口。热茶里的香气真的像冬天干净的冰雪一样冷。这种矛盾的感觉非常迷人。Ios在桌边坐下，放下茶杯。你大老远来这里不是为了等我，只是为了给我买杯茶，对吧？"

遗忘者一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握着杯子，目光柔和地落在散发出热量的绿色液体上，“当然不是。我一直在这里等最重要的人——哦，顺便问一下，这是不是和你从格伦代尔远道而来的原因一样？”在他浓密的金色睫毛下，柔和的眼眸中隐约透露出几道锐利的线条，仿佛闪烁着金色的鳞片。

Ios脸色微微变得苍白，然后冷笑道:“我是阿斯兰的皇帝，可以在整个国家的每一寸土地上自由出入，无需任何人过问。”

忘了一个拿起茶杯，慢慢地倒满了茶。他叹了口气，微微皱起眉头，看上去像看到一朵枯萎的玫瑰一样悲伤。“唉，再往前走几百米就当不成皇帝了。”

Ios的脸彻底变白了。

“呵呵，别这么惊讶。”忘了一个看Ios的脸。他的反应和他预料的完全一样。"你在想，为什么我知道你要去英德尔帝国？"

Ios冷冷地看着遗忘者，没有回答。一个人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之前决定保持沉默。

忘了一个看到Ios不接电话。他挑了挑浓密的金眉毛，嘴角的笑容仿佛像太阳一样炙热。然后他说:“其实我知道很多东西。也许算上整个阿斯兰，我知道的秘密最多...我不仅知道你要去哪里，也知道你要去那里做什么...啧啧，你要做的事情真是任性又伤脑筋...然而，这与我无关。我来这里只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小忙。”

“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你曾经是阿斯兰的男爵。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应该知道君主和臣民的礼数。你怎么敢让我为你工作？”Ios的眼神冷若冰霜，低沉的声音充满了帝王般的威严。

“哦，你为什么不明白……”忘了一个人的右手手指摸着自己的太阳穴，轻轻揉着，好像很伤脑筋。他微笑的眼神看起来很无助，充满了挑衅。“第一，当银祭司把我和整个阿斯兰男爵一起猎杀的时候，你是不是又把我当男爵了？第二，你现在试图做的事情符合你的阿斯兰身份吗？”

Ios的眼睛和瞳孔都是紧绷的，突然涌动的灵魂力量让整个房间的温度瞬间下降，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越来越浓的杀气，似乎随时都有爆炸的危险。然而遗忘者似乎视而不见。他微微斜眼，整个房间突然迸出肆意的气流。所有的门窗都被风砰地关上了。何嘴角的笑容不可告人，“aios，我的实力，你应该很清楚吧？如果你有信心打败我，我可以勉强接受，因为这几年阿斯兰出了很多新奇的怪物和变态的灵魂技能。我不知道，姿势，你有信心轻易杀了我吗？只要引起骚动，你大老远偷偷跑来岂不是白跑了？皇上陛下，出现在风水的边界。恐怕贤惠的人也不会视而不见吧？而且，你应该想一想，如果我使用风元素魂术，你的水系魂术就在我面前，有多少胜算……”

Ios深吸了一口气，周围的灵魂力量剧烈波动。显然，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然而，最后，他还是慢慢闭上了眼睛。房间里的温度慢慢恢复到之前的水平，气流也渐渐平息。他再次睁开眼睛，眼里带着难以察觉的悲伤。“如果我帮你，你保证不暴露我的行踪，不干涉我的事情？”

“我保证。”忘记了一个人之前脸上淡淡的笑容。

“你知道，我不怕你。”Ios冷冷的说道。

“我当然知道。我仍然知道你的能力。漆拉曾经向我描述过你，他说，‘Aios’的身体就像一个巨大的深渊，有着不可估量的潜力’。说起来，我已经好几年没见过漆拉了。这几年真的是‘多亏了他’。我迟早要把他给我的一切都还给他。不只是他，当年的那些人，我希望他们还活着，否则，太可惜了.....”遗忘者一边喝茶一边小声地说着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Ios感到有些不安。被遗忘的一个，坐在他的前面，有一张英俊的脸，金色的头发和皇室般优雅的举止。然而Ios却觉得自己正坐在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对面——这种恐惧紧紧地包裹着他的心，仿佛要把他往无限的地下拽下去。

“说吧，你想要我帮你什么。让我看看我是否能做它。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很少有连你都做不到的事情。”

“放心吧，你一定做到。据我所知，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做到...而且啊，你以前做过……”遗忘一转头看着Ios，突然眨了一下左眼，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Ios看着被遗忘的一个，面对黑洞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

“我想让你帮我复活银尘。准确地说，应该是‘再次复活银尘’，因为我知道在那之前，银尘已经死过一次了。他能复活是因为你独特的天赋‘狂喜’……”

“银尘又死了？”Ios说到那，才发现他刚刚说的那句话，好尴尬。

“是的。”遗忘者的眼睛望向窗外，远处积雪的群山倒映在他清澈的瞳孔里。

“但你以前不是被囚禁过吗？那你可能知道...这些关于我复活银尘的事情。”Ios看着他，完全猜不透对面的金发男。

“我刚才说，我，也许是整个阿斯兰领域里知道最多秘密的人……”遗忘者淡淡一笑。“怎么样，你愿意帮我吗？”

既然你说你知道的秘密最多，那你知不知道“取魂”只是复活一个人的第一步，第二步是重新找到一个可以容纳这个灵魂的“容器”。我可以帮你把灵魂带出银尘的身体，但我不能保证我能帮你找到一个可以容纳他灵魂的“容器”。灵魂对‘容器’的要求很高。一般都要有一个结构和属性非常接近的肉身，比较容易成功。比如双胞胎，兄弟姐妹，或者这种父母和子女血缘关系非常近的肉身，可以大大降低风险。当然，最容易成功的方法肯定是...”Ios突然意识到什么，不说话了。

仿佛被遗忘的一个没有注意到Ios的异常，依旧笑着说:“你不用担心容器。”他站起来，向Ios歪了下头，示意他，“跟我来。”

清晨的街道异常空旷。这个时候，这个城市的大多数人刚刚醒来，在他们的房间里提神，享受早餐和茶。在路上，只有一些用来在餐馆和酒店之间运送食物的车厢。沿街的店铺还没开门，玄关的夜灯里还点着几盏油灯。鼻烟在清晨隐约闪烁。

街上大部分的雪已经融化掉了，只剩下角落或者树上的一些雪堆。空气中沁人心脾的寒意带着针叶树的松香味，远山不时传来悠长清脆的鸟鸣。

遗忘者走在前面。他换上了昨天的深蓝色绣花长跑服，换上了一件象牙色缎子长衫。礼服的背面用极其繁琐的手工缝线绣着淡金色的罗纹。这是古老的阿斯兰吉祥图案，代表繁荣和财富。厚长衫的领口和腰部围着一圈柔软的黑色貂毛，让他看起来像个富商。他不慌不忙地走在前面，双手放在背后，好像对这身打扮相当满意。被遗忘的一个不时回头用有趣的眼神看着Ios，嘴角还凝着迷人的微笑。

Ios换上了烟熏色的麂皮长袍，材质是厚实柔软的麂皮。露出的一面用油鞣法处理，成为粗糙但温暖的绒面质感。即使在隆冬的大雪中走上几个小时，也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冰冷的感觉，触感永远是柔软温暖的绒面触感。长袍很有分量，看起来充满了昂贵的感觉。懂面料和服装的人自然知道这套西装价格不菲。而且仔细看会发现，所有的缝边都是用极细的纯银丝线，用高韧性纤维浸泡银粉烘干而成，是皇室最常用的丝线。

“如果你想隐藏身份，最好和我一样换上正常的衣服，否则，即使你把整个头包起来，人们还是会忍不住看你一眼。”走着走着，被遗忘的一个人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半边脸被关在引擎盖下的Ios略显尴尬，一抹红涌上了脸。多年的帝王生涯让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Ios喉咙里低低地哼了一声，说:“你以为你穿得像个卖丝的暴发户就没人看吗？”

忘了一个:“……”

他们一路走着，出了约瑟芬塔西门，忘了一个人离开石板路，向北方的森林深处走去。Ios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犹豫了一下，低头跟了上去。

离路越远，森林越茂盛，树越壮。阿斯兰的北部几乎是针叶林带，巨大的红松和雪松密密麻麻地丛生在一起。这里的雪比城市里的多，而且几乎不融化。在空旷安静的森林里，此刻有两个人走在阿斯兰灵魂的巅峰。如果在几年前，更不用说他们两个一起出现，哪怕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单独出现，也绝对会让整个城市变得空旷而喧闹。此刻，世界静谧无边，不远处的城镇在温暖的晨曦中渐渐苏醒。人们忙忙碌碌，忙活着。他们不知道此刻一个皇帝和一个骑士就在附近。他们与灵魂艺术无关，与杀戮世界无限遥远。

Ios抬起眼睛，发现被遗忘的一个已经停了下来。

四周是参天大树，厚厚的积雪上，被遗忘的象牙白的背影在清晨森林的微光下显得饱满而湿润。他现在站在一个看起来像山谷的入口，两边的悬崖被雪包裹着，留下一个灯光昏暗的入口。遗忘者轻轻蹲下身子。他伸出细长的手指，用力按在地上的某个地方。

“哼……”空气中有轻微的和弦。在山谷的入口处，突然出现了一个像金色细丝一样的丝网。无数道金光沿着丝网游了一圈后，像被风吹走一样消失在空中。Ios知道遗忘者的封印已经解开。虽然这些丝线看起来很脆弱，像蜘蛛丝一样波动，但Ios知道，如果遗忘者没有亲自解除封印，那么，似乎银尘的尸体应该保存在这个狭窄的山谷中。Ios脸色略显苍白，但他努力掩饰内心的震惊。

让aios惊讶的是，找到并保护遗忘者安放银尘尸体的地方并不困难，但是当灵魂力量解除遗忘者体内的封印时，aios几乎感觉不到遗忘者灵魂力量在体内的变化和流向。他仿佛还在时间的断层中，连最细微的灵魂力量都难以捕捉。难道说，他对灵魂力量的运用已经到了如此出众，不可追踪的地步？还是说他仅凭微弱的几乎无法捕捉的灵魂力量就能完成如此复杂的封印系统？

被遗忘者一转身，他的脸笼罩在寂静的森林中。“跟我来。”

走出山谷入口后，路越走越窄。两边的树越来越茂盛，树干从两边合拢，几乎覆盖了这个隐蔽的山谷。从外面看，很难找到这么窄又长又深的秘密通道。走了大约十分钟，两人都来到了山谷的尽头，前面有一块黑色的岩石，无法继续前行。

这是一个三面环抱、窄如庭院的小空间。抬头望去，三堵墙高得看不到顶，纠结的树枝几乎遮住了头顶的天空。光束一束接一束地投射下来，覆盖了一个巨大的冰晶晶体群。冰体像一朵爆炸的冰花，旋转着绚烂的光芒，一个个像一支宝箭，被冰包围。里面那冰一样的身体，苍白的皮肤，挺拔的鼻子，还有没有完全合拢的嘴唇似乎在诉说出口前的最后一声呼唤——仿佛静静地沉睡着的，银尘的身体。

Ios叹道:“他...真是个不幸的人……”

此刻，在异常壮丽的冰层深处，银尘的身体很多部位都已经受损，尤其是他的双脚，只留下了新的骨骼。Ios记得上一次，他复活银尘的时候也是这样，只能用“支离破碎”来形容。

Ios走到冰面前，他从麂皮袍子里伸出手，张开双手，紧紧抓住结冰的冰面。一丝丝金色的灵魂力量穿过了他的手掌，就像一条细长的鱼在冰层深处向银尘游去。

被遗忘的一个静静的站在Ios后面，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仿佛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等到aios抽回手站起来，他才长长地呼出一口热气。

“怎么样？”遗忘者看着aios问道。

“照理说，他的身体受损如此严重，已经过了很多天了。灵魂应该已经支离破碎了。即使有残留，也不会完整，灵魂会有无法弥补的伤害。但是...不得不承认，你对灵魂力量的研究真的很厉害。你把温度控制在一个非常好的临界点，既很好的保存了身体，又避免了身体结构因为温度低而冻结。同时，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冰体的表面覆盖着你的灵魂力量封印。因此，即使银尘的一部分灵魂逃离了身体，它也可以大部分被禁锢在这个冰体中。所以，目前，银尘的灵魂仍然很完整。对我来说，想入迷并不难...但是，如果晚一两天找到我，可能就不行了。幸好你及时出现了。”

忘记了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如释重负。他抬手揉了揉眉毛，像是要把眉毛的影子擦掉。这个动作让他天使般的外表看起来更加柔和亲切。

“只是……”Ios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一旦我完了，他需要马上找到一个容器，否则，没有容器他的灵魂依然会灭亡。”

“马上？”被遗忘的人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我可以在短时间内保持灵魂的不朽...但这真的只是很短的时间...你不能指望灵魂离开肉体后还能长久存在。一旦灵魂受损，即使只是部分受损...后果是你无法接受的……”Ios帅气的眉眼里有一丝淡淡的遗憾。

“短时间有多短？”遗忘者走上前去，看着Ios的眼睛问他。

“四天。”Ios眼神黯然，“极限是四天。第五天，如果我不把他的灵魂带出我的身体，那么我自己的灵魂就会和他的灵魂互相渗透，互相侵蚀...一旦他的灵魂离开我的身体，这意味着...永远……”

“在你身体里？”忘记了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没错，“摄魂术”的本质其实就是将他人的灵魂暂时拉入自己的体内，从而剥离他人的肉体和灵魂，让敌人瞬间致命。当初‘摄魂’这个天赋在我心里是极其邪恶的。直到后来，我拿到了我的魂器。当我发现‘摄魂’这个天赋配合我的魂器，我可以用这个极其邪恶的天赋进行复活和延寿。那时，我开始逐渐接受我的这份礼物。”

"...‘主谋’的成功概率是100%吗？”忘了一个问。

“怎么可能？”Ios勾起嘴角，露出嘲讽的表情。“如果成功的概率是百分之百，我怎么会沦落到你威胁我的地步……”

"...不帮忙？怎么又变成威胁了？”被遗忘者哭笑不得，但紧接着，他的心情又沉了下去，“你复活银尘的概率有多大？会发生什么...出事了？”

“我刚才可能没有说得很清楚。”Ios看着遗忘者沉重的表情，于是补充道，“对于和自己战斗的活人来说，吸魂概率会随着对手的魂力等级、魂力类型等因素而变化，从100%到50%不等。如果是一般的灵魂外科医生，那我绝对成功。但以你的水平，我只有50%的成功率。但是，你要知道，‘主谋’的可怕之处在于，不管对方有多恐怖，成功的最低概率都是按照50%强行发生的。但是，对于已经失去意识的人，或者已经死亡的人，在对方不会反抗的情况下，成功率是100%，毫无疑问。”

遗忘一望着Ios，虽然表情依旧平静，但内心的震撼却如汹涌的潮水。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别人会把Ios描述成“一个可以和被遗忘者抗衡的人”。

Ios转过身问遗忘一号，“那我开始好吗？”

遗忘者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用力点头。

然而Ios的第一个动作并不是伸手去冰体。他反而轻轻地解开了袍子，脱去了肩上的衣角，上身的绒面袍子软软地垂到腰间，露出了肌肉发达的上半身。Aios本人身材挺拔，身体强壮匀称，肌肉白皙，贵族特有。他头上的光束和周围的雪反射的光照在他身上，皮肤上的绒毛反射出像碎钻石一样的光。遗忘者的一只眼睛牢牢盯着aios，一动不动。

Ios转过身，面对着遗忘者，他正专注地盯着他。他轻轻抬起左臂，问道:“你在看这个吗？”

遗忘一望着奥斯粗壮的左臂，上面有一个深色的纹身，牢牢吸引了他的目光。纹身的颜色纯净而强烈，像是在最深的夜里凝固的浆液，涂抹在他肌肉白嫩的手臂上，在这样的皮肤上衬托出最强烈的黑色，震撼而动人。更不可思议的是，当眼睛牢牢盯着纹身时，人们甚至会产生纹身是活的这种错觉。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的纹身就是你的魂器，对吧？”遗忘者抬起头，凝视着Ios的眼睛，缓缓说道。

“不管你现在知道什么，我都不感到意外。”Ios叹了口气说:“我真的不懂你，也不想懂。其实一个人知道的事情太多，就不会太开心。这些年来，虽然我是皇帝，但很多事情我都尽量不知道。”

被遗忘的人笑了，露出他脸红的牙齿。“你一个皇帝，随便乱搞，还要给自己找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Ios失望的脸很快被忘词弄得尴尬，白净的脸尴尬的通红。然后他又恢复了之前冰冷的神色。Ios冷冷的看了一眼遗忘者，说:“既然你知道这个纹身是我的魂器，那你也应该知道它的来历吧？告诉我，我看看你知道多少。”

被遗忘者点点头说:“阿斯兰领域有几个非常著名的盾牌。这些盾牌即使放在奥丁路整个范围内，也是数一数二的盔甲。比如‘哭哭面具’，一个二次元男爵，在所有护甲中攻击力最高，甚至超过了很多进攻魂器。再比如泰雷亚的“女神之裙”，这是可以抵御一切间接攻击的顶级护甲。不过如果说到盾精最多的魂器，那一定是龙麟漆了。传说中的‘龙麟漆’是以古代幸存的各种龙的鳞片为原料，全部取自龙头部以下颈部位置反向生长的鳞片。各种龙鳞混合后，炼制成这样一个接近神级的魂器，是整个奥丁大陆上硬度最强，防御力最高的盾牌。而且，最奇妙的是，这个护盾其实是液态的。当它被释放时，可以像暗浆一样完全包裹人体，从而将魂器的主人置于一个固若金汤、牢不可破的防御体系之下。”遗忘一抬起浓密的金色睫毛，看着Ios。“只是没想到，还没上映就已经是身上的纹身了……”

忘词突然在空中硬生生的断了，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此刻，它微微张开，关不上。他被这不可思议的景象震惊了。

Ios的眼睛像锐利的射线一样盯着自己。然而，他手臂上的纹身似乎就像一个挣扎的液体怪物，从它的皮肤中汹涌而出。黑暗粘稠的液体，一边发出尖锐刺耳的金属切割声，一边被包围着沿着整个手臂向上扩散。眼前的Ios仿佛被一只黑色的怪物悄悄吞噬...几个眨眼间，站在他面前的，已经是一个幽灵般的幽灵。连同他的五官、睫毛和头发，都被包裹在这种噩梦般令人窒息的黑色液体中。Ios看着震惊的被遗忘者，低声说:“去找容器。我要开始着迷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金属震动的嗡嗡声，让人感觉好像连他的声音都被这种液体包围了，所以才会发出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遗忘者点点头，转身离去，走了两步。他突然回过头，嘴角让他想起了那丝似笑非笑的弧度。“你没看见吗？我真想看看你是怎么入迷的。”

黑暗的Ios眼睛一紧，一堵冰墙在遗忘者脚趾前的地面上拔地而起。遗忘者看着自己鼻子前面的冰，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哎，皇帝脾气都这么暴躁吗？”说完，他不得不转身离开。

Ios的金属声从他身后传来。“如果四天内你不能回来，我就不等了。”

“很好。”

遗忘者之一瞳孔一紧，瞬间，他的身影消失在狭长的山谷中，突如其来的气流将树上的积雪震落，纷纷扬扬地飞遍了整个森林。

森林很安静。

在白雪中，那个黑暗幽灵般的身影一动不动地站着。

被遗忘的一个，乘风破浪，此刻脑子里一直有很多问题。

“以Ios的魂力水平和天赋，再加上他拥有的神级魂器，他根本没有理由被我威胁...那他为什么愿意帮我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