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恨晚,恍如隔世。
?换了几个感冒药,效果都不明显。我的鼻子不停地流鼻涕。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给自己煮了一碗红糖姜茶,鼻子竟然不听使唤了。接下来的几天,整个人陷入了被姜支配的恐惧中。
?生病后整个人都很反感,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健身,写作,英语课都停了。每天只想躺在床上看手机看书。当我兴奋时,我睡得很香。
我在网上抢到了中提琴第七年读书会的门票。犹豫之后挣扎着起身,画了个淡妆去参加春熙路的读书会。
春熙路位于成都市中心,最繁华的街道。无论是周末还是工作日,整条步行街都挤满了悠闲的人群。在工作日经过几次惜春后,我不禁觉得成都人不用工作也很舒服。
就是这样一个繁华地带,有几家很有格调的书店,在喧嚣中很安静,古朴典雅。一旦你走进书店的大门,外面的噪音就会有意识地停留在你所在的地方。
中提琴第七年的读书会在IFS国际金融中心燕基友书店举行。
?我以为提前半个小时到总能选到好座位,可是到了之后发现座位基本都坐满了,我怕以后只能站着了。
?在字里行间的空隙,环顾四周,来的大多是女性。不知道我后面排队的是情侣还是情侣。男的对女的说,这么多人,你站在外面听就行了。
?女子强烈抗议:不行,我要进去听!
这个读书会主要宣传的是中提琴第七年的新书《平生环》,第二版《床是青春的坟墓》。
?《床是青春的坟墓》是十年前的事了,大概内容记不清了,所以在教研室缺席的时候,我把标题输入搜索引擎,旁边的科技男嘲笑这个标题,可能是因为误解了。
?我跟微信群里的小朋友说我第七年去读书会了。我说,你还记得第七年吧,就是那个写“床是青春的坟墓”的人。
我最好的朋友对我说:我需要好好看看这本书,此刻我正躺在被窝里。
我恍惚了一会儿。“新概念”盛行的那些年,难道只是一种错觉?
?时间回溯到二十年前。
?1999年,韩寒的《杯子里的偷窥狂》获得首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让韩寒在初中就名声大噪。辍学,写书,成名,十年后创办杂志《Solo》。
?2001张悦然《陶的流星》获第三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后主编《鲤鱼》杂志。
?2001、2002年景M .郭分别获得第三届、第四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并先后主编《岛》、《最小说》等系列杂志。
?2003年,齐中提琴以《床是青春的坟墓》获第六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不知道为什么成了第六届)。
当年的新概念奖不仅仅是评个一等奖,而是以获奖作品集的形式鼓励新文学。这项由《萌芽》杂志首次发起,北京大学、复旦大学、南开大学等多所高校老师担任评委的比赛,不仅改变了这些参赛选手的命运,也为无数青春期的迷茫少年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原来在世界的某个地方,有和自己一样孤独的个体。
?等待读书会开始的时候,整个会场出奇的安静。许多人在阅读书籍或kindle,一些人在用手机玩游戏。两边的大屏幕上,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平胜环》第七年出版时为其拍摄的短视频。她冷冷的声音在并不宽敞的空间里回荡:希望我们相见不晚,生活幸福。
很多人从《床是青春的坟墓》里读到了中提琴的第七年。在卷子堆积如山的学生时代,面对高考的压力,他们束手无策。他们把自己当成一个机器人,不断告诉自己要努力,每天都要坚持。
?被子是青春的坟墓,是中提琴七年级同桌的一句玩笑话,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家庭,友谊和爱情在她十七岁时争先恐后地留下一些东西。
?在读书会上,一个零零后的男生问:看了你的书《床是青春的坟墓》,我能理解你和妈妈,和家人的矛盾。现在大一,也面临着父母只看到的吵架,所以想知道怎么解决。
?七年的viola说:这个问题我还是无解。但是你要相信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直到今天,我和妈妈仍然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前段时间给妈妈写了一封三页的信,流着泪描述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想法,然后把信装在新书里,用快递寄回家。结果等了一两天,没有收到任何反馈。第三天,我终于忍不住给我妈打电话,问她有没有看到书里的那封信。妈妈很淡定,说看到了。没有太多的话。
?中提琴第七年说:有时候我们的心是颠倒的。在我们父母眼里,也许这些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毕竟他们比我们大很多。
我第一次从《地球之灯》中得知七提琴年的名字。
有人评论过她的《大地之灯》,很像莫言早期的文学作品,归为严肃文学。
我被她对西藏的描述深深震撼了。“翻山、天葬、轮回、朝圣”这几个词第一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在茫茫大雪中,在偏远的西南边陲,藏獒和雪豹在黎明前殊死搏斗,让我很难相信这是一个20岁少女笔下的世界。
在读书会上,一个女生问了我一个心里的问题:我想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才能塑造出这样的性格。
?七年的中提琴说:很感谢你的肯定。其实我也是和你一样长大的,日复一日的学习。那些生动的故事只在我的脑海里。我很感激你认为他们是真实的。其实我只是把它们写出来,试着让它们变得合理。
一个99年刚上大一的小男孩问: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哄堂大笑。
?七中提琴年认真的回答:很高兴在这个年纪,还有人在思考这种问题。你可以思考意义本身,这是一种意义。
一大早,她报名参加了京m .国“最有文化”的团队,合同到期,她没有续约。很长一段时间,我以为她已经放弃写作了。
?她说:青春期写的那些东西,其实只是为了说说而已,有些东西别人甚至看不到。全职写作之初,我经常问自己,如果有一天,没有人愿意看我的作品,我真的会继续写下去吗?
?到目前为止,《平生环》只是七中提琴之年的第三部小说。除了早期的《大地之光》和《兰本嫁衣》,还有一些零星的中篇小说和散文。
一晃,十年了。
进书店的时候,儿童畅销书的书架上有一本《淘气包马小跳》,我从来没看过。我很惊讶这个系列还在更新。
如果把故事合理化,马小跳现在应该已经大学毕业或者读研了。
千万不要忘记,十年后,时光不老,依然年轻。
青春已逝,回头看,相见恨晚,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