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尼茨勒:梦的印象

阿图尔?施尼茨勒1862年出生在维也纳的一个犹太医生家庭,1931年在这里去世。他是奥地利享誉世界的戏剧家、小说家和长篇日记作家,是德国文学史上维也纳现代主义的重镇。无独有偶,他和鲁迅先生都成为了世界文学史上一颗耀眼的明星。

事实上,在深入了解施尼茨勒之前,每个人总会把自己的大脑变成一个迷人而灵活的知识分子。但是艺术家如何才能成为传统意义上的绅士呢?举一个很典型的例子:在施尼茨勒的自传中,记载了他与亚尼特在一起的两年时间里,性爱总次数高达583次。

583次,什么概念?两年730天,80%的时间他和爱人在做爱,在客厅,在沙发上,在卫生间,在卧室。恐怕只有乾隆时期的“大天才”纪昀才能与之媲美。

然而,这些只是他的花絮。虽然他的放荡生活对他的文学创作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充满平淡和停滞的文学作品仍然是严肃文学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在《施尼茨勒短篇小说选》中,选择了他的六部小说。这六部小说虽然只是他几十年写作生涯中的惊鸿一瞥,却也是施尼茨勒文学精神的经典代表。其中,开场的《梦的故事》被美国导演斯坦利·库布里克1999改成了电影《大开眼戒》。

90年代后期,欧洲艺术在接受了自然主义论文的精确严肃风格后,开始深入人心。

艺术的表达不再基于客观事实,而更多的是基于人的情绪、感知和情感的“虚幻”的“印象”。艺术创作的逻辑被打破了,艺术审美的传统被颠覆了,一个印象变成了另一个印象。正是在这种“印象”的“意识流”中,施尼茨勒一马当先,将生活中的那些痛苦和怨恨升华为一种体裁艺术。

因为之前的医生经历,施尼茨勒非常擅长描写人物的内心活动、潜意识和情绪波动。从《小说选》中可以看出,一个内心阴郁沉闷的作家,拥有怎样的洞察力,才能把人的生死情爱、嬉笑怒骂描写得淋漓尽致。

但说起来,虽然父亲是在胁迫下带他进入医学领域的,但他完全开始写作后并没有脱离医学。那些精准的观察和描述,基本都是他在自己诊所行医时,通过患者的言行积累的素材。

在短篇小说《梦的故事》中,主人公弗雷多琳是婚姻中男性的典型代表。他晚上出门有合理的理由,但下班后不想回家。他试图从枯燥的婚姻中走出来,通过寻找刺激和外遇来报复妻子。他甚至把自己的名誉、生死放在一边,只想体验未知的诱惑。

弗里多林多次拒绝试图勾引他的女性,直到他在城堡里遇到了试图“拒绝”他的裸女。

对“高不可攀”的渴望让弗里多林几乎陷入了内心的疯狂,直到他听到D男爵夫人自杀的消息,亲自来到停尸房触摸尸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作者没有具体说明,因为对于弗里多林来说,一切都发生在他自己的头脑中,在他的自我意识中,生与死其实只是一个区别。

在这部小说中,施尼茨勒详细描述了婚姻中的两性关系,主人公的内心活动让人不由自主地拍手叫好。这种深刻凝练的精神刻画,可以说是只与人类有关的精神变化,透露出对情欲的顿悟。

不论国家种族,色欲之心是人类朴素的本性。经过长期冷漠的婚姻生活,性关系在多巴胺冲动的诱导下萌发不道德行为,其实才是婚姻生活中最真实的常态。

施尼茨勒对人的潜意识的描述使他成为描绘人的内心活动的大师,而在他看来,这些潜意识往往是梦的一部分。一个人的无意识或条件行为反映了他内心的短暂活动。

而他对心理世界的探索也使他成为运用“内心独白”这一写作技巧的大师。内心独白是“意识流”,施尼茨勒是德语国家第一个使用这种手法的作家。1900年,他创作了《内心独白》的第一部代表作,中篇小说《上尉·古斯特》。

这部小说真实地刻画了奥匈帝国“精英”的丑恶心态,贬低了奥匈军队的威望,激怒了军界。施尼茨勒实际上被剥夺了军医的头衔。

1924,埃尔塞小姐出来了,这部小说揭露了所谓的“上层阶级,下层阶级的人。”它和上尉·古斯特一起成为他“意识流”表达的代表作。

和很多意识流作家一样,施尼茨勒的笔法很少表现客观现实。一般来说,他都是直接表达自己的心意,从人物内心出发,从而深度塑造一个人物。从纸面上的文字来看,这些对精神层面的描述就像是一场虚幻的梦。

其实对他来说重要的是展现人性的本来面目。很多人一辈子,都很难真实的面对自己。在寻找“自我”的路上,这种迷茫被各种“借口”掩盖。明明懒,明明不介意,却要编造各种理由搪塞敷衍。

但是schnitzler不会给你鸡汤,也不会给你吹。他只是在这样的精神状态下给你展示了整个人。虽然面对矛盾时他会被刺伤,但这种没有紧迫感的包容感升华了他的作品。

他的很多作品,如《帕拉斯·休斯》、《贝亚·特里齐的面纱》、《波塔·加兰夫人》、《埃尔塞小姐》、《卡萨诺瓦的归乡》、《梦幻小说》等,都没有攻击性,只是用一个关于梦的故事来揭示他对人的全部思考。

在这些作品中,爱与死的纠结是一个永恒的主题,这大概与他的放纵以及他习惯生死的经历有关。但就他出身中产阶级来说,文学创作是一个看似不真实又真实的“梦”。

从19世纪到20世纪,他做了无数个“梦”,在梦里他创造了生动的形象。《梦幻故事》中的费多林,《圆舞》中的战士兼诗人,《少尉·古斯特》中的倔强的古斯特。

他有犹太人没有的浪漫,但也有这个古老民族遗传下来的悲观宿命论。单纯从心理学方向来评价他可能有失偏颇,但作为意识流中的一流高手,当我们看过一些“神经质”的剧和一些“混乱”的小说,感受到他的目光直抵人心,我想大家都会措手不及。

这种恐慌恰恰证明了他对“人”的内心活动描述的准确性。如果你爱过普鲁斯特,请不要错过这位奥地利花花公子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