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化夫人二帝无情。
文皇后之死对文帝的打击很大,不仅正史有记载,而且在唐代笔记和佛经中很多地方都发现文帝无法摆脱亡妻的痛苦。对于深受北朝风气影响,深谙“避妾”习俗的文帝来说,他晚年的嫔妃不过是调节生活乃至缓解精神痛苦的需要,包括陈贵人。
文帝对陈的好感,并没有超出征服者的玩物心态。文皇后死后,年过六旬的隋文帝不仅没有对陈感同身受,而且在短时间内迅速找到了与陈平起平坐的新情人蔡氏,最终超过了陈。陈不仅没有在感情上安慰隋文帝,也没有在感情上约束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新情人崛起,争宠。
隋文帝在心理上从来没有把陈的后宫当成自己的家庭和亲人,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把它当成家庭的一员。晚年,在三次全国规模的为其家族刻碑行动中,其家族血缘关系从未包括后宫;他生前没有要求后宫随陵墓陪葬的记载。最后,他甚至否认了自己的纳妾行为:“如果皇后在这里,我不可能这么好”“我忘不了(皇后),所以我应该在地下相见。”甚至对后宫的不良行为也间接反映出陈等人虽然在后宫中得到了很高的地位,但在文帝子女心中并没有得到这一地位所应带来的社会地位尊重和价值认同心理。
从本质上来说,隋文帝并没有放松对陈的怀疑和不信任。陈氏皇族西入大兴后,被隋文帝分封各州,以农民身份监视自立,包括陈及其母弟。最终隋文帝始终没有改变对陈氏皇族的政策。即使在文皇后死后,陈在后宫中获得了很高的地位,但陈的皇族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宠爱,甚至陈贵人的母亲和哥哥也没有因为陈的宠爱而得到的任何怜悯。他们和陈王室的其他男性成员一样,一直在隋政府的监督下,依靠自己的努力工作。陈的母亲石虽然因为女儿是公主而得到隋朝政府的物质补助,但她生活在贫民区,无法进入隋朝的贵族圈子。描写杨迪皇帝和各种美女的情色史可谓是层出不穷,尤其是他和仁寿宫女主角陈贵人的情色关系,通过各种小说可谓是生动香艳。而且,由于皇帝的复杂性,陈作为一个“绝代佳人”很可能与他有过交往,所以很多人也夸大了他对皇帝的影响。
但事实上,杨迪和萧皇后的感情是深厚而特殊的。虽然有许多妃子,他不能像他的父母那样爱他的妻子,但萧的确是一个他一生都不能没有的女人。《中国隋唐史·剑桥》认为:“很难描述历史上被称为杨迪的人的性格。除了一些模糊的感觉之外,人们在关注了大量被篡改的历史和传说,把他描述成古典时代最后一个昏君之后,也不能指望了解这个人更多的实际情况。历史文献将文帝的审慎节俭与杨帝的挥霍无度相提并论,但这种鲜明的对比被大大夸大了。民间文学把炀帝描绘成一个放荡的人——以各种异想天开的方式沉迷于女人。但即使是充满敌意的历史学家也无法掩盖这样一个事实:他的妻子,一个聪明又有教养的女人,从来没有被他忽视过,被宫里的其他妃子取代过。她一直受到尊重,明显受到偏爱。”
萧之后,大约大了两三岁。出身于著名政治文化贵族兰陵萧氏家族,雍容多才。晋代国王杨光也是一个聪明绝顶、文才横溢的人。他们结婚后,夫妻恩爱无比,小侯也为丈夫的成功立下了汗马功劳。杨光一生热爱江南,甚至最终失去了灵魂。不能说他对江南的偏爱没有受到小侯的影响。《中国隋唐史·剑桥》对小侯的评价是:“这个少女(小妃、小侯)受过良好的教育;她聪明、勤奋,而且很有文采。杨光爱她,尊重她。作为萧皇后,她是一生的伴侣和知音。很有可能是她向他介绍了南方的生活方式,促使他热爱南方,几乎到了痴迷的地步。”
杨迪皇帝杨光是一位艺术成就很高的诗人。剑桥的《中国隋唐史》评论道:“杨迪毕竟是一位美的鉴赏家、一位有成就的诗人和一位独特的散文家”。文人有一颗敏感的心,“观四季以叹,观万物以思纷争”。四季的变化,自然的新陈代谢,美好事物的消亡,都能引起文人的感慨。毕竟宣化夫人的死是一个年轻女子不幸的悲剧。杨光可能触动了他的文学神经,就像一个敏感的诗人看到了花的枯萎,草的枯黄和风的兴起。然而,将这一举动夸大成情人或浪漫的仪式,实在有违杨迪皇帝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