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孤独的老人

老伴多年前因病去世，老人带着孩子生活。

我的儿子和女儿都有工作。他们每天都很晚才回来，但是一大早就出去上班了。他们很少呆在家里。偶尔放假的时候，他们呆在家里。但是，他们不晚起，或者很多老人不认识的人突然来家里。虽然他们在一起打牌喝酒，家里热闹，但是没有老人的事，只能呆在一边。倒水，听他们说话，看房间里热闹的场面。老人也觉得开心，比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好多了。至少在房间里，有人们的身影，有人们的欢笑声。

然而，很多天，在屋里，老人都是一个人。房子虽然装修的很漂亮，别致的家具都静静地立在各自的位置上，却让老人们感觉不那么温暖。陪伴老人的是电视。很多天，老人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但是电视看久了，看多了，好像都是那些人和事，是别人的事，和老人无关。另外，人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太好了，老人害怕看电视。在电视上，他们找不到内心的踏实。而关了电视，只能那样坐在房间里，茫然而空虚。

这时，老人搬来凳子，坐在巨大的窗户前，看着窗外的景象。

老人家的窗外，有一个院子。院子周围，有几栋和他住的房子一样的高楼。高楼下面和他住的高楼一样，都有进入楼内的门。老人最爱看的是每家每户进楼梯口的门，看到人进进出出。有一个人独处的，也有陪伴的情侣。有老人，有中年人，有年轻人，有小孩。光是看着，老人就记住了这些人的脸，知道谁住在哪个房子里。

老人在房子里感到无聊和孤独，就下楼去了。小区外面有一个巨大的操场，操场旁边有一排石头栅栏。下午，很多人来到操场，有的散步，有的跳广场舞，有的坐在操场旁边的石栅栏上，静静地看着操场。

老人们在操场上漫无目的地走一会儿，就会在石脊上坐下来。老人们经常会遇到熟悉面孔的人，但他们熟悉，其实不是。

老人坐着，脑子里什么也没有，眼里什么也没有，眼里什么也没有。从别人无意识的话语中，我们知道这些熟悉的人家里的情况，谁有钱，谁有权利，那些人有什么样的车，喜欢做什么，老人都会知道。

老人知道的，这些人不知道。没有人和老人说话，老人也不和任何人说话。在老人心里，有这些人。看着这些人来来往往，淡然的和他擦肩而过，老人却知道他们的生活，似乎知道他们为什么来，去哪里。所以在老人的心里，在孤独的时候，心里有那么多熟悉的面孔，就觉得温暖。

老人知道有个有钱人在看一辆宝马。我也知道这个有钱人。他年轻的时候很穷，吃过各种苦。后来他做了生意，赚了很多钱，买了好车，在这个地方买了房子。因为太吵，空气不好，又热，他就在这个地方买了房子，天气热或者有空就来住。老人知道，宝马来的时候，是大城市来这里休闲的有钱人。当我离开的时候，我回到了大城市。在老人心里，他叹了口气，人真的是吃过苦才能当主人。

老人知道有一个官员，在哪个单位，什么时候下楼，什么时候回来。我也知道这个人喜欢做什么，在暮色中，我经常看到一些奇怪的身影进入大楼。老人知道是找官的事。

老人们也知道，有些人一般不在家，只在周末或者长假回来。回来的时候都不怎么说话，要么呆在自己家里，要么在街上溜达。老人知道，这些人都是在乡下工作，在乡下工作，过完周末就回城里的家。在这个城市，他们有自己的家，却是这个城市的过客，像候鸟一样迁徙。

老人也知道，有些家庭只有老人和孩子。老人在照顾孩子，照顾他们的生活，送他们上学。孩子的父母，老人的孩子，要么照常出去打工，要么照常在乡下打工，一般都回不来，就带着老人照看孩子。现在孩子上学了，老人孤独的陪着他。他们中的一些人只是在附近的河边开垦土地，种植一些蔬菜和食物。是的，我们只是在街边的垃圾桶里找垃圾，纸壳，塑料瓶。往往收破烂的来了，我们就把这些垃圾卖了，给孩子买冰淇淋，给躺着的买吃的，油盐钱自理。也许，不仅仅是为了挣钱，在离开土地的钢筋水泥的地方，我找到了事情做，心里踏实了，不再孤独了！

老人想，有钱的人，有权的人，都是生活之外的人，很难接近和交往。他只是一个孤独的老人，在他们眼里，他太渺小了。但那些偶尔回来，或者定期住在这里的，似乎都很忙，各有各的事情，很难靠近。他，一个老人，不会闭上眼睛。看到那些像他一样照看孩子的孤寡老人，老人真的很想走近他们，接近他们，跟他们说说话，听他们说父母的缺点，听他们说儿女的事，家庭的事，听他们说生活，乡下种田，城里种田，捡垃圾。然后，我和他们一起去河边捡一块地，种粮食和蔬菜，一起捡垃圾，有人说话，有事做。

老人这么想，他赶紧走近一位老人。

老人家里有啤酒瓶。他看到老人送孩子出门，以为是出去捡垃圾。他急忙跑下楼，对着老人大喊大叫。老人转过头，他对老人说，家里有几个啤酒瓶，都没用。让老人带着它们。

老人跟着他去他家拿啤酒瓶。

老人家里非常整洁干净，以至于来拿啤酒瓶的老人都不敢进屋。老人笑着热情地说，没事，没事，让他坐进去，然后给老人倒水。

他一边喝水，一边给老人讲自己家里的事。之后他叹了口气，说家里什么都不缺，没饭吃，没衣服穿，孩子对他也很好。不允许他做任何事情，所以他呆在家里玩。然而，在这样的日子里，无所事事，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让他感到孤独。他也想找点事做。他去河边捡一块地，一起种菜，一起捡垃圾。捡了之后，他不要卖的钱，只求有事做，有人说说话。我问老人愿不愿意请他和我一起去。

老人听后说:是啊！我怕你受不了种地的苦，我怕你捡垃圾放不下脸。

老人说，只要我有事情做，能开心，什么苦都可以忍。年轻的时候，什么工作都不做，什么苦都不吃！我老了，还能放下什么？只要我能玩得开心，我不会触犯任何法律，我也不在乎他丢不丢面子。

于是，老人把啤酒瓶给了老人后，就和他一起出门，上街捡垃圾。

一边捡垃圾，一边听老人讲乡下的事，捡垃圾，哪个垃圾有用，哪个没用。老人有事可做，有人倾诉，让他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人心特别舒畅。

我捡到的所有东西都给了那个老人。

暮色中，老人高高兴兴回家后，洗漱完毕，哼着小曲，打开电视，等着儿子回来。

我儿子比以前回来得早。当他回来的时候，他看起来和以前有点不同。他走到老人面前，恶狠狠地盯着他，然后对他说:我们对你做了什么？

老人说，没毛病！

儿子说，我们不欠你什么。

老人说，不，我不缺吃的，但我不喝酒。让我在家玩。

儿子说，你出去干什么？

老人说他和一个老人出去捡垃圾。

儿子说，我们需要那笔钱吗？

老人说，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找点事做。我不想要垃圾，把它给了老人。

儿子说，可是，别人不在乎你计划什么，你把垃圾给谁。在别人眼里，你就是个捡垃圾的。今年被同事看到了。告诉我。你知道我的脸有多羞愧吗？让我多少抬不起头？从明天开始，不要捡垃圾，就呆在家里玩，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

老人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儿子不听他的话，怒气冲冲地走了。

第二天，儿子给老人买了新衣服和很多好吃的。而老人再也没有出去捡过垃圾。老人叫他，但他假装没听见。再次遇到小区捡垃圾的老人后，老人低着头装作不认识他，淡然的走过。

老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孤独。他一个人呆在房子里，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一切。虽然他和家人一样熟悉那个人和那些事，但那些人对他并不熟悉。他无聊了，就一个人下楼，走出小区，一个人在操场上溜达，然后坐在操场上发呆，听人说话。他什么也没说，但隔着一层肚皮，没人知道老人的心，熟悉一切。但是没有人像他了解别人一样了解他。

2014-8-7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