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是肯定的”是什么意思？

之后的一点思考》一文中有这样一句：

“为了让自己的节目在本届艺术节取得好成绩，许多省、市、区都投入了相

当的资金……。然而投入的巨资能否收回，不少剧团在私下的回答都是肯定的：

很难。”

这句话中的“能否收回”有肯定和否定两方面含义，要求下文作答，回答如果是肯定的，意思就是“能收回”；回答如果是否定的，意思就是“不能收回”。然而文中的“肯定回答”却是“很难（收回）”──虽未完全断定，却也是基本否定的态度，自相矛盾。

这类错误并不少见。又如：

“试想，以这样的心情去迎接新的挑战，就像一个即将冲锋的战士一样，如

果给他脚上缚上两块石头，这样能取胜吗？答案当然是肯定的。所以，老师，我

想说：‘别再给我们加压力了，别再营造那种紧张得连气都喘不过来的气氛了。’”

（学生习作）

“脚上缚着石头冲锋”当然不能取胜，从上下文看，作者的本意也是“不能”，借以说明老师制造紧张气氛，给学生造成沉重的精神压力，只能适得其反，应该说“答案是否定的”才是，然而文中却说“答案当然是肯定的”──能取胜，正好与本意相背。

上述二例的作者自然不是故意自相矛盾，而是因为没弄清“回答（答案）是肯定的”的含义。孤立地看，“肯定”一词确实有“承认”“明确”“无疑”诸多义项，但在对是非问语作答时却只能是“承认”，具体地说，就是“在判断时持正面断定和赞成的态度”，即“认为是”。在这种场合，如果用“肯定”来表示“明确”“无疑”的意思，就可能造成自相矛盾的错误。上二例，推其本意，前者应说“不少剧团在私下的回答都是明确的：很难。”后者应是：“答案当然是不容置疑的。”但这样，会使语意不明，故宜径直改为“答案当然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