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的事业李斯和秦帝国

最近刚编完一部小说《流血的生涯》,讲的是秦丞相李斯如何从一介布衣升到吕不韦三千客,最后隐藏实力,不知不觉成为大秦举足轻重的人物。全书以半文学半白体的风格写成,是目前比较时髦的写作手法。太温柔的历史书,谁也不忍心看。一定要写得古为今用,老少皆宜。

其实关于里斯,很久以前就有人写过。钱宁在秦时曾写过李斯,揭示了李斯命运的全部,相对来说更具悲剧性。据说26岁的李斯是楚国镇守粮仓的小文书。粮库附近有个茅草芦苇环绕的粪坑。里斯上厕所时,看到一只瘦瘦的老鼠,上面有粪便。他想,“生活就像一只老鼠。不在仓库,就是在厕所。”我不禁感叹:“你这辈子有没有好的事业,取决于给自己找个位置。”

就在这个月夜,里斯决定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于是他匆匆离开了家乡的妻儿,放弃了小公务员的职位,去了帝都。他这辈子都没回来过。《红楼梦》里,宝钗曾写过柳絮诗,非常贴切地形容李斯的仕途:好风,以其劲,送我上青云。就这样,他爬上了无数人的肩膀,直到风暴之巅。

但是,他没想到,很多很多年后,就像那天杀老鼠一样,他也被判了五刑,砍头。所谓五刑,就是舔他的鼻子,割他的舌头,剁他的四肢,杀他斩首,最后慢慢肢解他的尸体。一家老小,三亲六亲,不分男女,一律斩首。那是一个雨夜。据说整整下了一个月的雨。

这样悲惨的结局,在月夜里,对里斯来说是始料未及的。他不想做粪坑里的老鼠,但他必须选择高枝活下去。每个人,当他选择另一种生活的时候,也一定有另一种结局在等着他。这是命中注定的。江湖上有16句真话: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负盈亏,愿赌服输。人生总有因有果,月夜成就,雨夜失落。里斯的人生很精彩,下辈子不枉此生。虽然有起有落,但总比那些平庸的老鼠强。当他走上断头台时,他不会在月亮下后悔他的决定。对有些人来说,人生只需要美好,不需要漫长。至少作为一个男人,他的选择没有错。

历史总是激动人心的。读《三国志》的时候,感觉书中的每个人似乎都诡计多端,奸诈无比。大家往上爬,争权夺利,行走江湖,不分荣辱,最后在很多事情上开个玩笑,古今皆然。很荣幸。长江能滚滚东逝水,浪淘尽。只剩下屈指可数的浪漫人物了。剩下的不都是沉船边上的千帆,都被无情的历史风雨吹走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完全靠个人天性。天时地利都是机缘,没什么好讲的。

比如李斯,成功与失败之间,没有答案和必然。当今社会也是如此。且不说飞鸟尽,好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它绝对没有那么悲惨,但它也是一只蝼蚁温德尔·迪金森。问问在大机构工作的职员。每年老板评价下属能力的时候,泰国都听不到表扬。被推崇的自然像杨修,能力差的都像该典当的货物。有的人会生气去找老板理论,有的人会静静听着贬义词,最后低头说谢谢,明天照常上班。永远不要抱怨,不要争辩,没有理由。为什么?当然是因为阁下不够优秀,有人做的比你好。你应该受到惩罚,哭也没用。

尽己所能游于自得田的庄子云,很喜欢这句话,也赞同庄子的大部分理论,如无为而治,如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都在告诉我们,人要知足常乐,要理性行事,千万不要为了一个不应该属于自己的生命而失去余生。但这似乎只适用于头发长见识短的女性。真正的男人还是应该积极入世,投身滚滚红尘,拼个鱼死网破。

俗话说好马不回草,但什么是好马呢?一匹好马是强壮的,知道方向,去有草的地方。好马李斯的悲剧是历史的潮流给的,是自然的,不可抗拒的。每个人都是从后浪中诞生,拍岸,成为前浪,再被后浪覆盖,岸上的前浪或潇洒,或化为一滩泥沙。也许在那个月的黑夜里,他一早就知道会有这个血雨腥风的夜晚,大雨也洗不去噩梦,历史上只留下一声叹息和呻吟。/soft/html/365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