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锋黄泉关
当我醒来时，黄色的房子是空的，门仍然关着。
突然，嘎吱一声，后门被打开了。
我抬头看见严君来了。他在一张桌子边坐下，抓住了空白。一坛酒飞驰而过。他自己倒了一碗酒，抿了一口，抬头问我:“你看到了什么？”
直到那时，我才意识到我刚刚把石头放在枕头上睡觉。
但是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来自己看到了什么。
三生石可以反映一个人的前世，就像做梦一样。
而我只是枕着一块石头睡觉，却什么也没梦到。
我摇摇头说:“我什么也没看见。”
严俊穿着一件暗黑色的长袍，绣着一条黑龙，威严中带着一丝冷漠。他斜眼看着我，似乎在自言自语:“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我拿起三生石，走到他对面坐下，还给他，问他:“为什么？”
他把三生石放在右手上，轻轻抚摸着，凝视着三生石，缓缓说道:“三生石确实能反映前世，前提是你有前世。”
我突然意识到，我的头仍然肿胀疼痛。如果真如严君所说，我没有前世，那我从哪里来？
我突然想起不久前的那个女人。她微微一笑，叫着我的名字说，秦生，我来了。
这个女人在我的另一个梦里，叫穆浅语。
我一直认为这是一个梦，直到方萌告诉我穆沙洛语给我带来了什么，我才确信穆沙洛语真的存在。我试着通过三生石找到一些片段，但是失败了。如果说我上辈子不认识木阿秀，那么这辈子我们就相遇了。
想到被放了，我赶紧对严俊说:“我给你说一下被放的事，替他说声谢谢。”
严君笑道:“举手之劳，易如反掌。当年，他在黑社会大闹一场。我只是通融一下。况且三生石只是一块顽石。虽是三界唯一，却也是三界最无用的法宝。”
我不明白，满腹疑惑。
燕军一看，叹道:“就算得到了三生石，就算知道了前世，终究改变不了一切，只是徒增悲伤罢了！”
我沉默无语，在心里反复体味这句话。心里只觉得莫名的惆怅，却渐渐释然。
严君一个人喝着酒，突然对我说:“听说在这里喝酒是为了讲故事。”
严俊一脸沉默，头微微歪着，眼神空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年轻的时候，他回过神来，冲我笑了笑:“我在这里喝了很多年了。我虽是燕军，也要守规矩。”
我笑笑:“我洗耳恭听。”
严君叹了口气，问我:“你听说过杜锋吗？”
2
相传，古时候，蜀国有一个叫鬼国的国家，鬼国的都城是杜锋。
几千年前，杜锋也是一片美景，风景秀丽，景色宜人。
仅仅一千万年过去了，杜锋已经成为每个人心中的鬼城。据说杜锋的鬼魂非常凶猛，连普通的鬼魂都不敢靠近。
鬼人本性善良，不与世争。我安于保卫自己的国家，建国几千年来从未养过兵。
当时鬼国的国君名为长宁，意为天下长治久安。
长宁作为鬼国的君主，爱民如子，轻佻宽厚，法纪严明。鬼国所有地方都很富裕，安居乐业。
但是，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太平过很久。
长宁五年，天下战乱，一国不断吞并周边小国，意欲统一全国。
鬼国在一个角落里，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战火会烧到自己家门口。所以预防从来没有加强过，一如既往。
直到对方军队开进，杀到鬼国边境，大家才意识到，世界和平的日子似乎已经不存在了。
为了抵御外敌，鬼国国君长宁决定用亲征。
鬼国军民士气大振，三战皆胜。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三场胜利是他们唯一的胜利，随后，他们接连被击败。
一开始只是敌人的先头部队，真正的军队还在后面殿后。
先锋溃败，这个消息立刻传到了后方，大军立刻冲刺，足足五十万大军，乍一看，全是黑压压的人群。
望着边境，常宁只觉得一股杀意直冲云霄，就像悬在空中的一把剑，瞬间就要挥落。
果然，敌军到了，势如破竹。
鬼国的和平太久了，再说他们也不擅长打仗，怎么可能是与敌多年的对手。
长宁率军一路作战，却一路溃败。
他不忍百姓流离失所，一路退守京城。他还让抛弃家乡的人一路逃到杜锋，他甚至亲自领兵巡逻。
最后鬼国的土地全部被敌人占领，只剩下一个都城。
邕江都城依山而建，城四周挖了一条很深很宽的护城河，易守难攻。
于是双方对峙，长宁领兵日夜巡城，确保首都万无一失。
三
谁也没想到，这种对抗会持续十年。
长宁想过在开城投降，但最坏的结局是死亡。只要这个城市的10万人安全，他为什么害怕死亡？
只是鬼国军民团结一心，宁死不屈。
人们心里都知道，长宁是个好君主。当一战突然来临的时候，敌人太强大了。如果他们投降，长宁将作为国王死去。
常宁爱人民如子，人民尊敬他，敬重他。他们不想看着他们的君主死去。
于是，一场持久的保卫战开始了。
在第一次行军中，敌人每天都疯狂地攻击这座城市。他们的投石器不断地向雍的首都投掷石块。据说三月之后，附近的一座小山几乎被夷为平地。
雍都城城墙较厚，偶尔落入城内的石块由军士收集，用汽车运到城墙上。敌人用梯子攻城，就成了自己的武器。
就这样，拉锯战已经进行了三个月，却没有攻下首都。
敌人一夜之间撤退得无影无踪。
云南首府军民欢呼雀跃，长宁却觉得太奇怪了，赶紧下令士兵严加戒备，不允许有片刻耽搁。
又过了一个月，敌人没有卷土重来的迹象。
常宁知道敌人在等着他放松，一旦他抓住机会，敌人肯定会以闪电般的速度冲进来。
所以他把你带进了骨灰盒。
当晚，首都灯火通明，欢呼庆祝战争结束。
敌人果然来了，准备趁首都欢庆之机，意图一举拿下。
早已埋伏好的部队从城墙两侧杀出，城墙上的石头如雨落下，敌军大败。
敌人终于意识到，攻占福建的都城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于是，双方开始了更长时间的拉锯战。
数十万大军包围首都，那叫一鸟不渡。
邕江都城富庶，有足够的粮食和满仓，足够一个城市的军民使用三年。这也是大家愿意坚持下去的主要原因。他们相信没有人有耐心在几年内围攻理想城市。
不幸的是，他们的敌人非常偏执。
谁也没有想到，这一陷就是十年。
十年来，敌人无数次冲锋，意欲一战成功。
最接近的时候，他们是半夜出发的，一瞬间，杀声震天。无数的士兵一波接一波的行进，跟着云梯一路到了城墙上，他们就要杀死守城的士兵。当他们下去打开城门时，军队可以直接进入。
没想到，都城的士兵都绝望了。危急时刻，他们抱着敌人向壕沟扑去。等援军赶到，攻城的机会早就失去了，敌人只好鸣起金铃撤退。
就这样，杜锋举办了十年。
四
然而，城市里的食物已经被吃光了。
从第六年开始，除了军队保证正常的食物供应外，人民没有食物可吃。
然后我就开始吃野菜，树皮，什么能吃的都吃。后来，他开始捕杀马、牛等暂时无用的动物。最后，那些得了绝症没用的，年老体弱的，为了不拖累大家，都选择了自杀。
虽然不容易吃到，但是一看也是触目惊心。
然而，尽管处境艰难，没有人对开城投降说什么。
这场拉锯战似乎变成了某种约定，就像两个愤怒的人，谁也不想率先放弃。
到第十年，连城墙上的守军无法保证粮食供应，有几次差点被敌人打死。
长宁虽是一国之主，也是饥不择食。
偶尔，他会站在城头，看着远处的敌军方阵。他会在心里感叹，十年后，这些人背井离乡，围困杜锋十年，没有一个人想过回家？
他不忍心走在杜锋的街道上。那些人明明骨瘦如柴，却还在拼命的打他，仿佛在告诉他，没事了，这个资本还能撑下去。
他亲眼见过八岁的孩子，瘦瘦的，好像三四岁的样子，也见过那些走路瑟瑟发抖，好像随时会死的老人。
然而，在开城仍然没有人愿意投降。
最后，即使在皇宫里，也没有东西吃。
长宁一连饿了三天。第四天，厨师端来一碗肉汤。
长宁问肉是哪里来的，厨师笑着说，昨天宫里飞来一只大雁，被军士打下来。这只野鹅很好吃，可以做成几天的肉汤。
常宁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厨师说战士们已经分了点肉汤，是专门给他留的。
常宁只是端起碗，抬起头，一口气喝下了肉汤。
就这样，常宁连续喝了十天的肉汤，直到第十一天，送汤的不是厨师，而是他的徒弟。长宁问为什么。
厨师的徒弟只说师傅今天不舒服，然后就扭头跑了出去。
那天晚上，恍惚中，常宁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迷迷糊糊地醒来，看见厨师站在他的榻前，向自己鞠躬道:“陛下，老奴侍奉陛下近二十年，现在不能再侍奉陛下了。”
说完，一阵阴风吹来，常宁慌忙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他还在床上睡觉，一切竟然是一场梦。
常宁突然从床上跳起来，一路跑到厨师房。厨师在哪里？他一路跑着去了厨师的房间。
推开门，常宁立刻跪在地上干呕，眼泪夺眶而出。
平时放猪羊的地方，放着厨师的尸体，一条大腿已经被切掉了一半，但脸上还带着笑容，一点痛苦都没有。
常宁的肚子在打滚。他当然知道这几天吃的肉汤根本不是飞过皇宫的鹅，而是厨师自己的肉。
常宁几乎把胃都吐空了，最后虚弱无力，瘫坐在地上，神志不清。
五
没有人知道杜锋的城门是如何突然被攻破的。
那一天，敌军浩浩荡荡，一路杀到城下。
士兵没有力量抵抗，人民也无能为力。
首都其余的人都被赶到宫殿外的广场上。一看都是瘦骨嶙峋的人，眼神迷茫或者充满仇恨。
就在那时，他们看到了长宁。
长宁带着敌军将领走出皇宫。
将军说:“你们的君主背叛了你们，用你们所有人的生命换来了自己的生命。”
说完，一声令下，箭如蝗虫，广场上顿时成为血流成河，哀嚎阵阵。
长宁脸色大变，拉着敌将不知说什么，一把将他推开，跌坐在地，放声大哭。
那些被箭射中还没死的人，粘在长宁身上，几乎要气炸了。
对于他们来说，十年的坚持带来了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愤怒的。他们为什么害怕死亡？只不过他们宁愿死也不愿像鱼一样任人宰割，更何况是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出卖。
结果，首都的人们开始自杀。
他们把尸体上的箭拔出来，一根一根地插进他们的胸膛。
十万人，面无表情，在长宁面前自杀。
常宁瘫倒在地，凝视着这一切，眼神突然变得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数百灵魂出窍，瞬间遮天蔽日，哭声不绝于耳。
然后天空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一片黑暗，狂风怒吼，好像杜锋人民在抱怨。眨眼间，杜锋变成了炼狱。
那些被屠杀的数百名杜锋军民，他们的灵魂凝聚在杜锋上空，化为幽灵，吞噬着城内的敌人。
他们已经饿了很多年了，他们被无辜地杀害了。这一刻，他们的怨气凝聚，久久不散。一时间，京城尸骨如山，血流成河。
从此以后，无论白天黑夜，远远望去，雍都终日漆黑一片，所有的鬼魂都在歌唱哭泣。据说在月圆之夜，几百里外都能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
六
“后来怎么样了？”虽然我听过很多故事，但我不忍心看到悲惨的故事。
燕军喝了一碗酒，然后说:“后来，杜锋成了三界禁地。即使他是佛，他去了杜锋后也不会轻易活着出来。后来，当天帝看到杜锋的情况，不想让杜锋在世上久留，就在杜锋外建立了幽冥，也就是所谓的人间地狱。杜锋被幽冥包围，成为一个密封的地方。”
“你知道杜锋有多恐怖吗？”严君突然问我。
我摇摇头，抬起头。恍惚间，我能看到10万人相继死去的惨状。画面一转，十万鬼出来，遮天蔽日。那些恶鬼都像修罗一样，骨瘦如柴，嗜食如命。
严君叹了口气:“我去过一次。人们说地狱很可怕，但我不知道杜锋比它好十倍。甚至有鬼不愿意去那里。偶尔误入歧途的野鬼会在那里一下子被恶灵吃掉，但明明一直吃的时候还是皮包骨头。他们明明可以转世，却执迷于杜锋的旧事，宁愿在杜锋受苦。”
“他们抓着什么不放？”我不明白。
燕军又喝了一碗酒，道:“长宁总欠他们一个交代。”
“长宁？我盯着严君，欲言又止。
严君笑笑:“别看我，我不是长宁。幽冥源远流长，燕君天注定。只是长宁从那年开始就再也没有在三界找到过他。有人说他跑了，跑到三界之外。有人说他死了，失去了理智。”
我叹了口气，喝了一碗酒，放下碗，用袖子擦干嘴说:“长宁根本没有背叛他们的人民！”他就是不忍心为人民吃饭。他知道战争最终会以失败告终，所以他和敌人签订了协议，他愿意为人民的福祉而死。但是，他低估了这场战争对敌人的消耗和影响。他们不关心10万人的生命。他们在乎的是面子。十年战乱，自然是屠城泄愤。"
我不知道！严君喝完最后一碗酒，站了起来。“没人知道。”
我也站起来问他:“谁给你讲的这个故事？”
“一个和尚！”严君走到黄阁后门，转过头来。“忘了告诉你，这么多年来，只有一个人主动走进了杜锋，那就是和尚！”
“地藏王菩萨！”我脱口而出。
七
据说西方有一位菩萨，一生行善，功德早已足以证明他的佛位，却不愿成佛。佛祖问他为什么。他说地狱里有成千上万的鬼在受苦，人间有成千上万的人在受苦。怎么才能成佛？
然后，他向佛跪拜，许了一个大愿:“地狱不空，我永不成佛。”
现在看来，所谓地狱不空，永远不会成佛。
事实上，杜锋不是空的，永远不会成佛！
还听说饿死的人会一直吃到肚子饱，然后心满意足的重生。
西藏王菩萨独自进入杜锋，但实际上她在杜锋供养10万恶灵。
这个画面，我光是想想，就已经觉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了。我无法想象他当时有多坚决。
但是，这个世界上的各种因果，总得有人去解决。
佛家说，解铃还需系铃人。
也许，有一天，杜锋真的会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