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集每日一品(91)
泰戈尔原文:
The great earth makes herself hospitable?with the help of the grass.
冯唐版:
有了绿草
大地变得挺骚
郑振铎版:
大地借助于绿草,显出她自己的殷勤好客
我的翻译:
绿草帮助大地变得更适宜万物生长
这是冯唐最具争议的译作之一。
不管是郑老的“殷勤好客”还是冯唐的“骚”,我都不能理解。hospitable到底应该是怎样的意思?bing词典里显示的 hospitable 的意思除了“ 热情的,殷勤的,好客的 ”还有一个意思“ (作物生长条件)适宜的 ”。不过大概不常用,我翻完了整整12页例句(每页10条例句),只有以下11条(大概1/12的比例):
“殷勤好客”这个词让我想到了一首歌《北京欢迎你》,话说这首歌里的“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这歌让我觉得不对味了很久······“好客”就意味着家门要“ 常常 对外开放”?而且大地好客就好客,为什么还需要小草的帮助,难不成小草是迎宾吗?
我觉得hospitable应该被译作:(作物生长条件)适宜的。因为从自然的角度看,小草有防风固沙,保持水土,改善土壤的作用。正因为这个作用,使得大地可以不再荒芜,从而可以接纳更多的动植物。
对于冯唐对本诗的翻译,从意思上来说,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从诗歌的逼格来说,就必然会一片哗然。诗歌该是怎么样的?仙气?地气?痞子气?对大多数人来说,“诗”是圣洁的是美好的是高不可攀的女神。然而女神也得啪啪啪啊~对大多数人来说高不可攀的存在,对某些人来说就是再平凡不过的日常。毕竟,从本质上来说,女神也是个女人,捧她上神坛的是众人,不是爱人。在我眼里,诗歌就这样,她有女神的仙气,但是也有女汉子的地气,更有女流氓的痞子气。因为,不同的诗人,写出的诗的“气”是完全不同的。比如冯唐的诗,痞子气就特别重。我至今难忘他的不是“春风十里不如你”而是那句“没有下体,我还可以燃烧你”,据说写这话的时候他还未成年。特别接地气的诗,以杜甫白居易为代表;特别仙气的诗,以李白为代表。
不过,泰戈尔写诗的风格,很明显不是“痞子气流氓气”而是唯美小清新风格,时不时还要走下傲娇卖萌路线。译者不仅仅是要翻译出作者的文字,我想恐怕也得翻译出作者的风格,而冯唐的风格和泰戈尔的风格很明显不兼容。
我是语熙,感谢您的阅读,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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