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小说
图/来自网络
2017 10 6月12日,北京东五环某居民楼楼梯间发现一具男尸。白色的绳子系在通往17层的楼梯扶手上,一直垂到15层的空间。后来,胡波上吊失踪的事不胫而走,震惊了整个文坛。
谁是胡波?他是作家兼导演,也喜欢画画。他死的时候才29岁,也就是他死后三个月,由他执导的四小时版电影《坐在地上的大象》(原名《金羊毛》)在柏林世界首映。是什么让一个导演离开自己刚刚完成的作品,告别这个世界,却没有亲眼看到它走出来?
2017年,胡波出版了两本书(《裂缝》和《牛蛙》),还拍了一部电影(《坐在地板上的大象》)。《大裂缝》获得台湾省第六届世界华语电影小说奖一等奖。台湾省作家黄立群在《大裂》的序言中写道:“书如其名,是伤之书。书中有15个小故事,每一个小故事都拥抱着同一个没有人能回避的问题:‘我们还要活多久(被伤害)?’"
从胡波的作品中,你可以感受到他的痛苦,对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无尽绝望。
《坐在地上的大象》的拍摄不是那么容易的。分别有4小时版和2小时版。在消失的两个小时里,我看到了人们丑陋的面孔。
胡波的《大象》剧本在一次电影节上脱颖而出,被制片人刘璇(导演王小帅的妻子)拿下。一个是老谋深算的制片人,一个是经验不足的编剧。胡波哪里知道这背后的漩涡有多深?不久后,我与东春影业签约。
《大象》的预算只有90万元,但胡波做得非常用心,因为这是他真正的处女作,也是他梦想的开始。然而,制片人一再受到限制。在拍摄过程中,他们多次通过切断资金来勒索胡波。更令人气愤的是,胡波导演这部电影没有任何导演费用!想想那些所谓的知名导演,请几个流量明星,花五毛钱做一堆特效,就能赚几百万,而真正有才华的人,连一分钱都拿不到。
在《大象》完成后,胡波与制片人发生了冲突,因为他坚持自己的四小时版本。2017年5月28日,是端午小长假。王小帅夫妇请大家吃饭。胡波要求回到4小时版本,但王小帅再次拒绝,并当场反驳。胡波只是说:你不是在干涉我的创作吗?刘璇站起来,指着胡波大骂:说清楚,是谁干涉了你的创作?如果你这么说,你就是一个臭傻X...据当时在场的人回忆,刘璇当着所有人的面骂了胡波很久,所有人都惊呆了。胡波低下了头,一言不发。这不是胡波第一次被骂了。他曾多次被刘璇骂拍戏,言语粗俗下流。
饭后,胡波想联系其他电影公司,希望有人能从东春电影公司买到这部电影。影片预算90万,实际花费73万。然而,冬春拍出了350万元,简直是想把胡波困在这里!胡波舍不得这部电影,只好回去找东春影业谈,答应全力配合完成2小时版。唯一的想法是保留一个导演剪辑版(即4小时版)。
但在东春电影的眼里,胡波伤透了心。6月27日,他向胡波发出了一封违约通知函,并提出了损害赔偿要求。几天后,他再次发函,直接要求解除导演的聘用合同。这样一来,除了剧本的署名权属于胡波,其他都属于东春影业。也就是说,胡波花了这么长时间,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大象”,最后成了编剧!
刘璇的丈夫、知名导演王小帅甚至称《大象》是“那个长版太可怕了”、“肤浅”。
这是真正想拍电影的天才导演都经历过的。他不仅得不到应得的,还会被那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人羞辱!这些人可以为了金钱和名誉,折磨一个充满梦想的年轻人,压榨他的价值,践踏他的成就!
胡波生前曾多次向朋友表达自己内心的痛苦,还透露出自杀的倾向。但那时候的他,在外人眼里是那么的美好:他刚刚完成了自己的第三部小说《拍摄大象》,年底又要拍一部新片,但真正的痛苦只有他自己能体会。
无论是希望还是痛苦,一切都在2017 10 10月12日戛然而止。媒体报道了胡波的自杀,但当我了解整个故事时,我忍不住说:这是一场谋杀!
如果胡波没有死,如果他知道他的大象版本赢得了国际认可,他会感到一丝宽慰吗?感谢他活着给我们带来这么好的作品,也很高兴你走了,永远远离痛苦和苦难。
“我不接受一个油腻的虚伪作为所谓的复杂的真实性和生动性,作为核心的人际联系规则,作为存在的功利部分。”——胡波《牛蛙》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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