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两三个例子,从人物语言、舞台语言等方面说明《雷雨》的语言特点。
戏剧作为一门综合性的舞台艺术,通过文学、艺术、音乐、舞蹈等手段塑造人物形象,反映社会生活。在我看来,把文学和美术并列但放在首位的戏剧定义,实际上并没有从广义思维语言的角度来解释戏剧,而只是借鉴了其以塑造人物形象和构建矛盾冲突为主体的剧本创作;戏剧在被搬上舞台或银幕之前,可以说是文学艺术的绝对优势,文学是语言的艺术,所以戏剧,尤其是以对话为主要特征的戏剧语言,更是艺术中的艺术。
以下是《雷雨》中人物语言的三个特点:
第一,高度个性化
所谓人物语言个性化,就是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语言成为人物性格、性格、心理的声音外化。
周朴园(突然严厉地)你在这里做什么?
鲁世平不是我想要来的。
周朴园,谁派你来的?
鲁世平的一生(悲愤交加),不公平的生活把我送到了这里!
前一刻他还是一个无法从感情中自拔的暖心性情中人,但马上就撕开了亲情的面纱,露出了冷酷的本性;因为在周朴园的心中,他感受到了名誉和利益的威胁。这种改变完全是人性使然,语言无法掩饰。
周朴园:那么,我们到此为止。我叫他下来,你看着他,鲁家就再也不敢来周家了。
鲁世平,我希望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
周朴园(从内衣里拿出支票并签名)很好。这是一张5000元的支票。你可以先拿走。这是弥补我罪孽的一种方式。
无情又无意义,我再也装不下去了,就把它变成语言,绝对!装腔作势,盛气凌人,就算不在自己家人面前,也控制不住自己。既有封建的也有资本主义的;他本能地认为,金钱可以解决一切。在这里,语言是赤裸裸的灵魂。
人物语言不需要修饰,是本质的、本能的,是高度个性化的。
鲁大海的语言是他倔强、鲁莽、幼稚个性的写照;
鲁大海,但是你完全错了。……
陆大海(看着合同)什么?(慢慢)他们三个签的?……
鲁大海(如梦初醒)这三个没骨头的东西!……
个性化语言的优点是:作家通过它表现人物的个性特征,读者通过它直观地(实际上是“直听”)人物,生动、可感、真实。
第二,丰富的潜台词
潜台词就是话中有话,意中有意,弦外有音。实际上是语言中的一词多义现象。“隐”即隐含意义,即语言的表层意义中还有其他意义。可以通过潜台词一窥人物丰富的内心世界。莲花湖的水生嫂是这样说的:
“你总是很积极。”
这是经典的潜台词。骄傲,抱怨,理解,愤怒...美丽在于沉默;“说”出来就白了。
潜台词的作用是让语言简洁有趣。简洁无味,不是潜台词。品味不简洁?那几乎是不可能的。简洁到晦涩,那只是作者的一厢情愿。
以下人物有潜台词,情况是当事人不方便说:
一切都在沉默中。说出来就不是艺术了。
潜台词的特点是语言简洁有品位。简洁无味不是潜台词,品味不简洁也不是潜台词。
下面的潜台词让语言简洁,情况是当事人不方便说:
周朴园(出汗)哦。
鲁世平不是一个年轻的女士。她是在无锡周公馆的女儿。她的名字叫石萍。
周朴园(抬头)你姓什么?
大人,我姓陆。
“你姓什么?”言下之意是: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实也是如此。看“你姓什么?”言下之意是: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另一个例子是:
下面的潜台词,鲁世平同时扮演两个角色,一个是真的,一个是虚的,很有意味:
鲁世平少爷,你为什么问这些事情?①
周朴园和我们有亲戚关系。
鲁世平的亲戚?②
周朴园:嗯,我们想修复她的坟墓。
鲁世平:哦,没必要。③
周朴园,怎么了?
鲁世平还活着。④
另一个作用的含义是:
她现在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一点亲戚都没有。她没有死,她现在就站在你面前。那次她母子获救。
我认为潜台词之所以和戏剧有着特殊的关系,是由戏剧的特性决定的。欧洲古典戏剧的“三统一”可以注意到:统一的时间、统一的地点(场景)、统一的情节。这么浓缩的剧,语言上能不能拖沓冗长,能不能不作为一部?如果一切都解释清楚了,为什么不玩三天三夜呢?如果什么都讲清楚了,还有什么吸引力?
鲁世平接下来的两句话反映了她复杂的内心世界,我们也可以将其视为潜台词:
①
我认为潜台词之所以和戏剧有着特殊的关系,是由戏剧的特性决定的。欧洲古典戏剧的“三统一”可以注意到:统一的时间、统一的地点(场景)、统一的情节。这么浓缩的剧,语言上能不能拖沓冗长,能不能不作为一部?如果一切都解释清楚了,为什么不玩三天三夜呢?如果什么都讲清楚了,还有什么吸引力?
鲁世平接下来的两句话展示了她复杂的内心世界,我们也可以把它视为潜台词:
鲁世平(哭着)真是一群强盗!(走到周平面前)你是平...你为什么打我儿子?
周平,你是谁?
鲁世平,我是你的,你撞的那个人的母亲。
怨恨、痛苦、失望、悲伤...一切,真的百感交集。
第三,行动力十足。
戏剧语言的动作(或者说动作语言和情节语言)是指人物的语言流动(人物语言之间的交流和对抗)对故事的发展起到推动或暗示的作用。它不是一成不变的,它是人物内在力量在剧情发展中的体现。
在第二幕结束时,樊沂和周平之间的对话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繁毅(冷笑)小心,小心!别把女人逼得太紧,她无所不能。①
周平,我准备好了。②
樊沂不错,你去吧!小心,现在(看着窗外,自言自语,暗示着不好的预兆)暴风雨要来了!③
(1)暗示了剧情的发展(她后来确实把一切都抖落出来了),(2)促进了剧情的发展(周冲对樊沂的背叛激化了矛盾),(3)暗示了剧情的发展和人物的命运;双关语。
中国古代小说深得动作语言的精髓,写一本书不能再写的时候,往往会“巧”和“节外生枝”。刀架在好人脖子上,会有骑士从天而降。但这种动作语言并不是作品中人物的全部语言,更多的是作者的叙事语言(环境描写也在其中)。这种语言有时是随意的、不唐突的,但有时是有意的;但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剧情发展下去。
《雷雨》中人物的动作语言有时带有作者强烈的主观动机,使读者明显感受到“人为”的痕迹。请看鲁世平的以下语言:
鲁世平,前几天我看见她了!(暗示周朴园让剧情继续)
鲁世平先生,你想见见她吗?(推动剧情发展)
3.鲁世平少爷,没别的了吗?看着公园,眼泪就要喷出来了。强烈的暗示;不要问)
4.周朴园:哦,那很远。大家都忘了提了。
鲁世平可能记得,也可能不记得。(推;几乎让周朴园想起)
5.我认识一个叫梅的女孩。(推;差不多清楚了)
周朴园,是吧?告诉我。
鲁世平真的很想见到她的儿子,所以她不停地用幻想提醒周朴园,暗示这些当然是合理的。但她那些经常在剧情即将被打断时使用的话,不仅仅是用她理智的头脑来解释,最重要的是,它们只是起到了暗示和推动剧情发展的作用。
最典型的例子是以下两个:
1,鲁世平当然想见到儿子,但这些话既反映了她在剧情即将被打断时的心理,也起到了暗示和推动剧情发展的作用。
最典型的例子是以下两个:
1,鲁世平哦,-主人,没事吧?(提示)
周朴园(指着窗户)谁打开了窗户?(直接推广;捣乱吗?)
2.鲁世平少爷,没别的了吗?看着公园,眼泪就要喷出来了。(提示)
周朴园,顺便告诉四凤把我樟木盒子里的旧雨衣拿出来,然后在那个盒子里拿几件旧衬衫。(直接推广;多重要的衬衫啊!)
可想而知,如果没有鲁世平开窗的后续动作,如果没有衬衫数量和绣有“梅”字的衬衫的准确说法,剧情如何发展?周朴园的语言是典型的动作语言。它的作用,从某种角度来说,只是推动剧情。然而这就是作者的高明之处,也是一个剧作家必备的基本功。
这三点是戏剧人物语言的主要特征。当然还有其他的特点,比如语言的口语化,便于观众当场接受,这里就不涉及了。通过对《雷雨》的研究,了解戏剧人物语言的三个主要特征,应该对剧本的阅读和创作大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