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颐“新白话小说”的语言探索
写茶道青红,程颐还想做另一种“写意”的文学叙事。目前,小说读者流失的外部原因很多,但作家也需要自我调整,小说的叙事不应重“叙事”轻“事”,与白银谷相比,茶道绿红更为闲适。程颐很享受讲故事的乐趣。
成毅的老朋友、陕西作家李锐对成毅有着非常熟悉的了解。他认为,自上世纪初的新文化运动以来,中国现当代文学一直在走一条不断西化的道路。新文化运动以来的中国文学史,可以说是一部欧美文学的“复制文学史”。李锐说:“在我看来,‘确立现代汉语的主体性’是新文化运动以来一直没有完成的历史命题。所谓主体性的确立,首先要有现代汉语的自信。在程颐的晋商小说中,在程颐从容、淡定、自信的叙述中,我不仅看到了感人的故事和湮没的沧桑,更看到了一个作家对自己母语坚定不移的自信。”
李锐把《茶道》定义为新白话小说,有两个“意识”在支撑:“一个是程颐有深厚的历史意识和历史自觉;二是语言的自觉。《茶道青红》中,程颐的语言更趋向于素雅,颇有三言二拍的韵味,现代口语的加入,让简洁明快焕然一新。他这样写小说,不是无意识的随大流,而是对中国白话文的清醒反思。他的语言尽量简单纯粹,但简单的句式背后,却是对一种百年文化的承诺。我们不得不以全球化语境下的正方文字来回答别人的湮灭。在这方面,成毅为我们树立了一个很好的榜样。”李锐说程颐是在主流历史之外打捞人性的光辉。
在程颐看来,现代文学语言有三个来源:古典文学、通俗口语和西方语言。像鲁迅、梁实秋这样的现代文学大师,对古典文学有着深厚的造诣。他希望借鉴他们,在他们的创作中做一些语言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