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部电影讲述了一个在日本拍戏的法国女演员和一个日本建筑师之间的异国爱情。
看到杜拉斯小说《广岛之恋》拍摄的同名电影,颇有感触。
影片画面破碎,只有两个主角在重复,单调而急迫的钢琴曲透露着焦虑和绝望。杜拉斯是一位风格独特、与众不同的女作家。她作品中破碎、急迫、重复的文字,充满了美感和震撼。晚年,杜拉斯以悲伤的口吻说:“尽管绝望,我还是要写作,但我是带着绝望写作的。那是怎样的绝望?我叫不出名字……”法国评论解释说:“杜拉斯的作品不是女人的作品,它们是如此强大。“作品像人一样,在死亡和爱情的边缘绝望而顽强地挣扎。这种挣扎的心态,以及坚决与过去断绝关系的固执心态,成了《广岛之恋》中隐含的主题。
影片讲述了一位法国女演员来到广岛拍摄一部关于日本战后情况的国际和平宣传片。在广岛遇到一个人。她告诉他她在二战中的初恋和她死去的爱人,一个年轻的德国军官。在她的家乡Naawer,人们反对他们的爱情。人们暗杀了德国军官。当她的爱人在她怀里变得冰冷时,娜娃解放了,但她疯了。14年后,她来到广岛,那个男人激起了她的爱情。她甚至把他当成死去的爱人,告诉他她念念不忘的痛。那个男人让她留在广岛,因为他爱上了她。她在去与留之间犹豫不决。
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痛苦。但在我心里,我一遍又一遍地怀念着我的青春。她被毁了。在Naawer,她勉强活下来,为爱而死。在广岛为爱而复活。去而留之,读而忘之。神秘人一直深爱着她:在她伤心颤抖的时候,他紧紧压着她瘦弱的肩膀;要求她在不想说话的时候,尽力去回忆;在她愤怒尖叫的时候给她倒酒,拉住她的手;她哭的时候捂住她的眼睛——固执地,深深地,固执地爱她。他请求她留下来,结束内心焦虑的痛苦日子,和他一起生活在广岛的废墟上。她一再回避这个要求。最后,她攥紧拳头,生气地说:“我一定会忘记你的!”看我怎么忘了你!”男人过来握着她的拳头,她抬起头说,“我明白了,你的名字叫广岛。那人笑着说:“是的,我的名字是广岛,你的名字是那那瓦。””电影戛然而止留下最后一句发人深省的台词。她的去留不再是关键。
最后一句话是全片的主题。当人被提升到城市的地位,整部电影的意义就完成了一次飞跃:不再局限于个人爱恨情仇这样的小话题,上升到了战争对整个人类生存的影响和威胁。我觉得这是杜拉斯想要表达的主题。广岛是一座被人类文明和仇恨摧毁的城市。在这部影片中,长时间使用有限而完整的全景镜头来描述二战中广岛被原子弹摧毁时的恐怖景象,以及原子弹的辐射所造成的身体畸形。广岛是一座空城,没有历史,没有记忆。广岛的一切都要从毁灭开始算起。而这样的状态与杜拉斯笔下人物的状态不谋而合。所以,当看似完好无损,实际上内部和精神都被毁灭(爱情)的Naawer,遇到了毁灭后重建的广岛,电影被赋予了新的历史和人文意义。当女主角面对广岛灰暗的夜晚时,她绝望而陶醉地喃喃自语:“在这永远不会醒来的黑夜里,在广岛,请把我吞掉。”看电影的人都忍不住全身发抖,眼睛鼻子都酸了。
杜拉斯本人在二战中受到了深深的伤害和深深的震撼。在西贡度过的童年,她和家人过着与殖民身份格格不入的艰苦生活。强烈的物质欲望与现实生活的割裂,造成了她早熟而轻浮的性格。她奇怪的内心自卑表现在对以母亲为首的家庭成员的爱恨情仇,以及外表和行为的夸张和冷漠。拥有天使般甜美笑容的杜拉斯,渐渐变成了一个极度自私又敏感的人。她对政治没有特别的兴趣。她关心的是被毁灭的人的生存状态,在过去和未来之间,在极端的爱与恨之间,如何选择,是否要面对选择。从她最著名的小说《情人》中,可以看出她对过去的沉迷。而《广岛之恋》也鲜明地体现了这一主题。
在看这部电影之前,我还看了一些杜拉斯的其他作品,比如《情人》。曾经在漫天的小资狂潮中,杜拉斯被称为,个性鲜明的女作家,成为时尚情景剧的代言人。但是杜拉斯绝不是像琼瑶阿姨那样的浪漫主义作家。她笔下的爱情是真实而残酷的,就像一只鸟。相爱的小鸟会一直战斗到双方都筋疲力尽死去。如果爱情里有生死一幕,那绝对不会是偏心,而是挣扎。杜拉斯是自私自爱的,甚至她作品中的人物也是自私自爱的。我只在《情人》里看到了小女孩的成长,甚至用那个男人完成了他的成长和蜕变。爱情,在这场残酷的游戏中,被伤得体无完肤。多年以后,当杜拉斯再次用深情的目光回望少年时代的恋人时,她写下了《来自中国北方的恋人》。这一次,爱情真的产生了,因为她终于成熟了,不再需要借助他的力量。而他,在她的世界里,已经是过去,没有威胁,终于是一个可以温暖回忆的纯粹男人。
当然,一部作品应该有不同的分析视角,尤其是像杜拉斯这样独特而有争议的女性。她自己的想法和经历,还有她的作品《广岛之恋》(电影)或者《情人》(小说),都不能简单下结论。而它的人和事的韵味和魅力,都来自于欣赏者不断探索和理解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