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他的绰号是树树》(上)

第一章

曹操变成了一棵树。

事实上，起初，这棵树的昵称是曹操。按照中国的传统，小名越低，孩子越好活。于是狗蛋和狗剩饭就成了很多孩子的昵称。树树的妈妈叶树当然希望儿子能顺利成长，但她不想让儿子和动物融为一体。所以我选择了最卑鄙的植物——草。那就叫它曹操吧。野火从未完全吞噬它们，它们在春风中又重新长高了！给儿子起外号的时候，叶子还挺得意的。

但有一天，叶偶然在电视上看到了新东方创始人于的演讲。我们每个人都有两种生活方式。第一个是像草一样生活。虽然你活着，每年都在成长，但你还是一棵小草。你吸收雨露，却不成长。人们可以踩你，但人们不会因为你的痛苦而痛苦。人们不会因为你被踩了而可怜你，因为人们根本看不到你。所以，我们每个人都要像一棵树一样成长。即使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是，只要你有树的种子，即使你被踩在土壤上，你仍然可以吸收土壤的养分，成长起来。当你长成参天大树时，人们可以在遥远的地方看到你，接近你...

树叶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了。我当即决定把儿子的小名改成Tree Tree。

我们以后不要叫他曹操了。他的绰号是舒舒。叶立即小心翼翼地向家族中的两位大人物宣布。

树懒洋洋地看了一眼兴奋的叶子，慢吞吞地说，一个外号，你这么认真？

坚决至于！树叶大叫道。我不想人们踩着你却看不见你。不参加也没关系。哼！无论如何，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叫你曹操，我会叫你舒舒！树，树，树，树！我想告诉每个人，你的昵称是舒舒！

舒舒仍然懒洋洋地看了一眼叶子，然后把眼睛转向手机屏幕，继续玩他的手机游戏。同意了。

我老公姚伦淡淡地说，反正我喜欢直呼他的名字，田垚。外号，随便你。这是借调。

就这样，草变成了树。

事实上，我总是想念树叶中的树。并不是因为她姓叶，叫叶，而且她和树有某种众所周知的关系。叶子对树的关心，应该是源于一首诗，一首歌，一幅画。

诗歌是舒婷年轻时最脍炙人口的诗歌《致橡树》。她曾在单位基层联欢会上深情地朗诵这首诗，紧贴地面/树叶，在云里抚摸/每一阵风吹过/我们都互相问候...那时，每个年轻人都有一个关于诗人的梦想。舒婷应该是所有年轻人的偶像。只是那时，偶像这个词并不常用。

宋，也是那个年代广为传唱的“绿叶与根的友谊”。但在那些日子里，叶紫并不知道这首歌的背景。她就是喜欢这首歌的旋律，总喜欢在洗浴大厅里大声唱歌。那时候大家都在大澡堂洗澡，都喜欢边洗澡边唱歌，因为澡堂的音响效果好。后来叶从百度上得知，这首歌是词人王健为钢琴家殷承宗所作。尹成宗出国时，王建去机场送行。她被朋友临行前的无奈和对祖国深深的眷恋所感动。她一口气写完了歌词，然后马上找了一个老朋友兼搭档谷建芬作曲。尹成宗对叶紫这一代人并不陌生。所以这首歌和记忆中的一些桥段联系在一起，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感觉。叶子情不自禁地哼起了这首歌，哼着哼着就想起了树，想起了树叶，想起了树根。

这是一幅画。叫做风中橡树。叶紫年轻时在《中国青年》某期的中间版看到这幅画。不知道那本杂志，在那一年，用瑞士油画作为杂志的中间页有没有什么意义。反正那时候的《中国青年》杂志总喜欢搞一个关于人生的大讨论，在总想像叶子一样去了解的年轻人中激起了狂潮。这幅《大风中的橡树》让叶子们大吃一惊。画中的橡树在大风中挺立，而周围的一切都爬下或倒下。

然而诗、歌、画，都是叶子的表象。幼叶爱他们，很爱他们。最终真正打动她的，是那棵树在漫长的岁月里向她展示的道理——所有的花都会枯萎，但树不会。年纪越大，树叶对不死之树的敬仰越深。做一棵树该多好啊，叶子经常这么想。

现在没事了。树叶有树。虽然这只是儿子的昵称，但却为树叶对漂浮在空中的树的思念找到了支撑。以至于到最后，叶子已经不清楚了。她一直看着她的儿子，并向别人强调他的昵称是舒舒！是因为爱树还是因为爱儿子？事实上，叶并不想把他对树的爱和对儿子的爱分开。她想，也许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下去，也许有一天，她的儿子也会变成一棵树。你是否参天并不重要，只要你不像草一样被践踏。

树叶转过头来看着在阳光下玩手游的树。阳光在树叶的飘动中绕着树木徘徊，让树叶的思绪在光的流动中回到26年前。树树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初夏中午来到这个世界。叶叶还记得那一瞬间，阳光透过病房窗外的枝叶漏进来，折叠成混沌的几何图形。她床边的护士为了不让叶叶彻夜难眠，跟她东拉西扯，她只好无助地盯着这些几何图形。一支救援队正在门外等候。一旦树木再次躺在树叶的子宫里，它们就会冲进来。

哼，想到这，叶子笑道:树在叶子的子宫里爱上了睡懒觉，似乎从一开始就不太在乎这个世界...

(未完待续)

注:故事虚构，不要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