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对的性格评价
一个
李,原名郝,1919年8月出生于中国东北沈阳大北便门一个军人家庭。1939年认识了地下党员严复,加入了* * *实业国际领导下的平金地区地下抗日组织——远东红军情报组织。他的任务是制作自发点火装置,参加抗日爆炸活动,破坏敌人的交通、军用仓库、机场、军火库等。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他给自己取名为郝宋庆和郝子健。少年时,我表露过内心。我用了郝赫这个名字。由于工作需要,他还用了马进、吴、梁道、李、和李等笔名。解放前主要笔名为李,1947改名为李,表明要战胜非无产阶级思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他以李的名义发表小说和电影剧本。
李幼年丧母,家境贫寒,很早就开始了独立谋生的道路。流浪街头,入住一家“鸡毛店”,他目睹了日本铁蹄蹂躏下人民的悲惨生活,感受到了国家衰败的痛苦和外国统治的苦难。李,13岁,因在学校“日语讲座”上用沉默对抗“日语对话”,被愤怒的日本教官开除学籍。忧国忧民、拯救世界构成了青年李的整个精神世界。与屈服于日寇嚣张气焰的粉饰文学相反,李的创作从一开始就直面了日寇蹂躏的黑暗生活。李的老师常峰在《面纱后记》中用“忧郁与热情”概括了其沦陷区小说的特点。李忧郁而不消沉,他的作品总是涌动着一种唤起人们觉悟和进步的力量。
李从中学开始写小说,大部分作品发表在长春的《明明》月刊上。1939-1944期间,主要生活在北平文坛,在《中国文学》、《中国文学》、《华北作家月刊》等文学刊物上发表了大量小说。1944离开北平到解放区从事革命工作。自1937出版处女作《林三人》以来,陆续出版的作品有:短篇小说集:泥(发表于沈阳选集出版大会1941年10月);《森林中的孤独》(北平华北作家协会8月出版1944)、《时间》(北平文昌书店6月出版1945);小说:《贝壳》(北平新民出版社1943年5月出版)、《面纱》(北平新民出版社1944年5月出版)、《冰封的海》(未完成,连载于1943、65438+2月-1944,中国,卷10,第3-11,第3号)、自传体小说《萨克1947反映土改的小说《网、地、鱼》发表在《东北文学》第二卷第六期,却被批判为“三角恋”的“黄色小说”;1948,文化报连载他的自传体小说《狱中故事》和小说《英雄墓1-6》纪念抗日英雄。从对阴森险恶的"泥潭"的揭露和诅咒,到《森林的孤独》中对"远方"的希望和憧憬,再到对人物微妙心理的及时揣测和描写,李作为沦陷区文坛上的青年作家之一,在小说艺术上进行了诸多尝试,其发表的小说见证了一个优秀小说家的逐渐成熟。
1951年,李作为人民铁路特派记者,随慰问团开赴朝鲜前线,撰写了大量反映抗美援朝英雄事迹的通讯和报告文学。这些优秀作品收录于人民文学出版社1953年出版的《朝鲜传播报道选编》第一、二集。从50年代中期开始,李克一因为胡风事件、“伪满洲国”作家身份和弟弟魏光的牵连(朝鲜上甘岭战役时在总参谋部工作的卢一夫,战后失踪,被怀疑为汉奸),被“挂职”,定义为“控制使用”。尽管几经挫折,他仍以饱满的热情创作了《归心似箭》、《杨靖宇》等电影剧本和《历史的回声》等小说。与此同时,随着他的老作品《草木皆兵》和《逸仙集》的再版,他越来越被读者所熟悉和喜爱。
粉碎“四人帮”后,李和的祖国迎来了又一个创作的春天。他不顾疾病的折磨,在解冻的文坛上夜以继日地工作,不眠不休地写他的小说。最终因过度劳累,1979年5月26日,他伏案修改稿件时,脑干突然出血,不治身亡。1980电影《归心似箭》全国公映,参加香港及国际电影节。1983 8月1日,《归心似箭》剧本获首届中国人民解放军文艺奖。
二
1940李在北平为好友的评论集《我的意识》作序时,曾说:“茅盾先生说,当敌人被杀时,标枪是一种武器,即使没有机枪来保卫它——作家也要用标枪应急,求助于机枪...自然,现在沉默是最正确的,无可非议的。然而,你必须更快、更准确、更无情地投票。否则,你还是会沉默。”眼见敌人铁蹄践踏山河,民族危亡,李不甘沉默。他的创作没有成为他手中苟且偷生的“拐杖”,而是成为投向敌人的标枪。他是一个敢于说真话的作家,以“三个男人的面孔”走上华北文坛。在善与恶、生与死的斗争中,他敢于面对黑暗的现实,正视血腥的人生。他以顽强的创造力,塑造了不愿做奴隶的人的高大形象,揭露了压迫者的残酷和凶残。可以说,李当年的作品,是黑夜里的异彩,是岩石重压下的强音。虽然身在敌人的刀刃下,但他依然坚持艺术探索和灵魂冒险,冲破法西斯网站的束缚,真实地刻画了沦陷区的国魂。
深入挖掘孕育着强大生命力的民族精神,是李早期作品的主题。这种精神首先表现为与命运休戚相关的精神。他的第一部小说《三张脸》生动地描述了四个不同姓氏的人住在贫民窟小木的阁楼上,共同生活在苦难中,团结互助的故事。生活很艰难。“轰轰烈烈”的赵,为自己没有妻儿而高兴,但身处逆境,大家更是苦不堪言。我是一个以卖文学为生的知识分子。当我在两份零工和一个已经落了尘的妓女的相处中,渐渐忘记自己曾经是少爷…“我们是一样的”。是* * *遭受外来欺凌的命运把大家的心紧紧联系在一起。赵和失业的时候,“我”拼命地写更多的东西,和金凤一起养活他们。特别是小说里写了一首四个人多次喜欢的歌:“我们都是吃不上饭的穷兄弟/一起走在饥饿的路上/天灾让我们成为一家人/人祸逼着我们牵手/送饭的朋友请慢点走/我们不抢饭/每个人都吃着担子里的饭/每个人都有路上的太阳……”在四个有着不同人生经历、思想、性格、现实经历的人物身上,都是非常强烈的。在李的另一部小说《林中孤独》中,作者也深入思考了如何沟通城市人与农村人、知识分子与贫困村民之间的感情,这就涉及到在国难当头的日子里如何万众一心的问题。针对“王道文学”分散人心的险恶阴谋,李的小说首先在这一点上表现出鲜明的时代战斗精神。
20世纪30年代日本法西斯的侵略是中华民族的灾难。但是,我们古老的民族并没有被这场浩劫压倒,支撑我们民族战胜灾难重新崛起的重要精神支柱就是奋起同舟的叛逆性格。李小说在探索民族精神时,多次将笔触深入到这个充满民族光辉的精神世界,塑造了具有叛逆精神的人物形象。中篇小说《暴风雪》中的崔萍是一个成功的铁人形象。他怒气冲冲地一拳打在农夫皇帝钱身上,当刘智提醒他要提防时,他气得涨红了脸说:“血性汉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他用手指着那座山。“就是这个地方。安顿下来就好了。”在山里安家落户的“胡子”,就是老白包的穷人,比如疙瘩先生和小九。小说既描写了被压迫者的个体反抗,也从侧面再现了农民的集体武装斗争。
民族精神作为悠久历史的产物,既是历史传统的积淀,也是新时代带来的新品质。抗日战争使我们民族的心理、素质和精神受到了极其严峻的考验,也在血与火中升华了我们的民族精神。正是在这一方面,李的部分作品对民族精神进行了探索,显示了更有价值的探索。在一只眼齐总和他的朋友们看来,这座城市就像“被煤气困住”一样令人窒息,但我党的地下工作者们却在一天一天用真理唤醒这座城市。小说把一对革命夫妇偷“天火”的故事写给沦陷区的人民,极其感人。地下党员老林省吃俭用,攒钱买书,于是他把一本书换成了另一本书,这些革命书籍中的火种通过他的“心”传播给了人民。他沉默寡言,“眼神深邃锐利”,大谈革命真理。“每一个字都狠狠的打在我的心上,让人忘记了寒冷的空气。”后来因为一场新的斗争,他走了,妻子刘霞留下来,坚持斗争。最后她被捕牺牲了。“我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别人杀了她……但是极其悲惨。”虽然由于敌伪统治的白色恐怖,小说不得不用曲笔来表现革命夫妇的活动,但作者用热情的笔触赞美了他们对人民心灵的觉醒。老林夫妇的崇高理想、纯洁情操和对人民的深情厚意,显然是一种更纯粹的民族精神。
既然民族精神是历史积淀的结晶,必然会既有闪光的金子,也有沉淀的泥沙。革除民族精神的污秽,鞭挞民族精神的丑恶,是李小说创作的又一重要内容,这也使他的作品对民族面貌的把握更加全面,对民族精神的探索更加深入。人的一生是一个具有巨大历史容量的短篇故事。薛宝祥出生在井台上,冬天的炕很冷,饿了就吸又苦又涩的眼泪,父母去世后就被叔叔打……这些都成了他生活的全部内容。在这卑微的生活中,他学会了狡猾、油滑、懒惰、自私。俄罗斯人打电话来,他就给俄罗斯人洗脚,擦背,开玩笑,找女人,甚至让他们把头伸进裤裆里取乐。然后他利用俄国人的力量勒索钱财,欺负同胞。“乡下人非常聪明,他们明白俄罗斯人有时很容易打交道,但最难对付的是中国人——因为他们比俄罗斯人更了解中国。”这些话多么鼓舞人心啊!《沙俄入侵时代的薛宝祥》真是一面镜子,折射出日伪在华部分人的丑恶灵魂。
李以现实主义精神热烈拥抱那个时代,既真实地展示了人民的悲惨境遇,唤醒了人民的反抗,又思考了人民的出路。所以他常常在作品中为主角安排一个“光明”的暴走结局。在三个邻居中,赵和在失去工作后,因为意识到自己非人的处境和可怜屈辱的生活不能继续下去,又不想给朋友增加负担,纷纷带着行李出走。但是,由于作者没有在作品中描述他们的社会关系和交往环境,所以他的作品中给我们的出路确实是模糊而空洞的。也许作者自己也不知道出路在哪里,在展示给读者看的时候自然缺乏那种说服力。一只眼齐总和他的朋友们的故事还是和三个邻居差不多,但是这个题材处理的相当成功。地下党成员林因为新的工作离开了。祁总一眼就从水手乔增那里找到了自己的新路,跟着乔增走了。这个结局是立体的、生动的、有力的,与三邻、海岸、遥远的夜空等相比,自然而恰当。显然,李在这里实现了艺术和思想的双重超越。
李早期作品的另一个特点是几乎都用第一人称来表现生活。由于内视角艺术技巧的运用,小说中又多了一个“我”,以亲历者的体验增添了主观抒情性和艺术描写的真实性。因为作者本人参与了剧情和事件,所以读起来让人感觉特别真实。“我”要么是“少爷”(三邻),要么是刚出狱下狱(十天)的“罪犯”,但在民族被压迫的特殊环境下,无论多么高贵卑微,都失去了自身的价值,无力把握自己的命运,任人践踏。当然,用第一人称写作法,容量不大,线索也简单,甚至没有正面描写敌人的残忍和凶猛。但在那种充满压抑和屈辱的氛围中,人们处处都能感受到统治者的影子。这些小说虽然写的是生活中的一个角落,一个侧面,却在简单纯粹中看到了整个民族苦难的缩影。文风鲜明清新,从叙事、对象、景物描写到人物肖像、心理、性格描写,流露出作者鲜明的爱恨倾向。笔触简洁明了,风格纯粹,是李早期创作的一大特色。
三
当李走上文坛时,在血淋淋的敌人的压力下,他害怕落笔。正如他在《对当时好友苏萌的评论集》的序言中所指出的:“当时的满清文坛和现在不一样,所谓的作家也没有今天的作家厉害。相反,带着恐惧写作是很可怜的。”尤其是1941年3月伪“满洲国”的“艺术指导大纲”公布后,进步文学几乎被窒息。日伪当局规定了八项禁令,不仅禁止描写社会阴暗面、反战厌战、散布悲观论调,还禁止写失恋的情节,强调“反对土匪、战胜敌人、振兴亚洲”、“增产助战”、“勤政为官”、“圣战万岁”、“东亚”。1942 65438+10月13半夜两点钟,李因奸贼高密突然被捕,在狱中遭受各种非人的酷刑。同年7月虽获保释,但成为所谓的“特务检查”,不得离开被日寇严密监视的北平。在《重围》这样严格的文化控制下,虽然他仍然充满了对健康向上的理想生活的向往,但他加强了对病态人性和病态人生的分析,小说风格也越来越含蓄深刻。
李不得不以暗示的方式讲述一个故事,而对一个具体故事的描述往往包含着对故事根源的深刻思考。《藤条》开篇,男主角金卓带着朋友送的一根古朴精致的拐杖到海边疗养,治疗自己的神经衰弱。最后,他写道,他在海滨浴场再次遇到了舞蹈演员马霞,并意外地看到了他“骷髅”般的身体,而马霞的身体则处处显示出诱人的魅力。他情不自禁地举起粗大的藤条,猛烈地击打马霞赤裸的身体。小说表面上看似反复渲染手杖的神秘魔力,实际上却透露出一种病态的社会心理。金卓身上的藤条所激起的潜意识,比如破坏欲,对美好事物的胆怯和嫉妒,原本就是金卓身上特定社会心理的积淀。手杖只是作为外在诱因,暴露了金卓内心的污秽,一种一时难以治愈的“神经衰弱”。在这部小说中,李用冷静凝练的笔法,充满了暗示性的情节,揭示了金卓在“灵与肉”冲突中的自卑,在沦陷区非常现实。
曲折委婉的写作是作家在特定斗争环境下的一种反应。一方面表现了作家灵活多变、足智多谋的斗争智慧,但另一方面也给后来的读者带来了一定的阅读障碍,尤其是给一些对当时斗争的残酷性缺乏了解,只从“纯文学”的角度来欣赏作品的读者带来了障碍。在那个特定的时代,作家没有写作的自由,文学也很难自给自足。这是作家无声的艰难,也是当今读者的巨大遗憾。
出狱后,由于敌人的严密监视和疾病的日夜折磨,李情绪十分低落。他更加关注社会的黑暗,对现实进行更深入的思考。与早期作品相比,后期小说使用的材料越来越普通,越来越平淡。两个病人在空中(露台)的对话,甚至一个三岁小孩眼中看到的家里的愤怒和无聊(废园),都可以构成作品的主要内容。肉店老板胖子和理发店老板陈俊因为随地吐痰互相辱骂,无休止地互相反击,甚至打了起来。邻居还故意挑起事端,取笑(街头)。在国难当头,这样麻木、黑暗、污秽甚至病态的灵魂,无疑更能激励人心。“哀其不幸无可争议”,他以冷峻的观察和嘲讽的笔锋讲述父母的琐事,刻画生活中的各种人物,《含泪的微笑》则致力于作者对国民劣根性的最深痛恨和对国民觉醒的努力。一方面,它缩短了读者与作品所反映的生活现实之间的心理距离,使读者在接受占领区随处可见的人物、随时可能发生的生活以及许多人随时可能处于的精神状态时,对自己已经习以为常的现实生活产生了怀疑。然后我会反思,会清醒,我不会活得迷迷糊糊,而是有意识地去追求新的生活。另一方面也说明李的创作并没有直接表现出批判的锋芒,他对人生悲喜剧意义的理解更加自觉和深刻。所以,他像写平凡的生活,琐碎的家务一样,在悲喜剧中写人生。这种无痕的视角显示了李小说艺术的成熟
李这一时期的小说也经常运用象征手法。比如《暗春》中,一个乞丐僵尸躺在“我”窗外的烂泥中,另一个乞丐挣扎着剥去一具死尸的衣服的画面,极其惊心动魄地象征着整个社会的腐朽和没落。李还善于运用象征手法分析人物心理,使人物意识的流动获得清晰的历史感,如《红裙》中陈迈记忆中经常出现的猩红色短裙和《我》在《暗春》中看到母亲被鞭打的梦境。
李不仅在艺术上不断探索、超越、追求更精致的表现形式,而且对现实的思考也更加深刻,力求投标枪更快、更准、更狠。(4)这种思考集中于他对另一种形象的人生道路的探索和对人生意义的思考,即在各种矛盾中挣扎自拔的青年知识分子,如《林中孤独》中的金继光和《人间世》中的李书若...他们不甘心做奴隶,却背负着沉重的文化负担,无法摆脱生活的困境。
对青年知识分子“时代萧条”的剖析和对知识、道德、资本主义文明的反思,更多地集中在他的两部连载小说《壳与面纱》中。作品以李梅、李英两姐妹的人生轨迹为背景,以北京、青岛日伪统治下的后期社会为背景,生动具体地再现了各种中青年知识分子在罪恶社会中挣扎、挣扎、沉浮、堕落的立体画面,无情地鞭挞了封建主义、资本主义教育对年轻一代的腐蚀和毒害,以及社会酝酿的危害和灾难。李梅在个性解放、自由恋爱和传统道德劝诫的双重精神压力下挣扎。李颖一步步找到了自己,却无力应对一系列黑暗的变化;诗人白澍可耻地诱惑着一个又一个女人。高材生吕桐堕落成贩毒集团头目。妇科医生郝竹仁厚颜无耻,作恶多端,就像潜伏在黑暗社会的毒瘤...《贝壳》一出版,就被戏称为“道德小说”、“心理小说”。有评论者颇有见地地指出:“我们可以把它看作是对西方思想如何转化为使一部分日本人无力抵抗中国的思想的一种解释”,从中可以看出作者对“西方的外围文明”的批判,而这部作品也因此获得了“大东亚文学奖”,成为李晚年的一个沉重负担。不同的评价反映了这本书的复杂性和丰富性。它不仅是一本暴露的书,也是一本哲学书。“生活是不可知的,总是捉弄人”(李梅)、“生活没有改变,生活只是一场意外”(许仪)这样的俏皮话比比皆是。一方面,警句的对话增强了该书的哲学内涵;另一方面,书中的人物被抽象为某个概念的演绎,失去了文学作品本身丰富的质感。但灵魂的过重并没有削弱作者对黑暗的批判力度和对现实思考的深度,也不能抹杀作家的智慧和探索。象征、心理描写和丰富的辩论色彩使《贝壳》具有燃烧目的之光。
四
从泥泞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李瑟娥·易科的努力和进步。在写作技巧上,李克一从早期开始,更多地吸收西方现代主义技巧来表现人物的内心世界和精神状态。在揭示人物的心理活动时,他经常使用叙述和讨论的方法以及象征性的表达策略,这更具有哲理性。
不可否认的是,在早期的作品中,比如《邻家三口》、《母女》、《十日》,都有明显的形式主义痕迹,都受困于某种机械的观念。比如《母女》中,作者让“作恶者”得到了报复,还有《十日之内》“我”与老子、庄子之妻的不期而遇,故事的进展太过偶然,仿佛是一个迎合自己写作目标的玄幻故事,巧合太多,却又处处显得不真实,所以某种程度上失去了生命力。而作者对生命的关注和触摸,在这本集子的最后一部小说《泥巴》中更近了一步。显然,从《三个邻居》开始,作家的创作意识就被一种观念所支配,这种观念对他来说是一种简单的组合,但他在创作思维中逐渐溶解和消化了这种观念。在《泥巴》中,作者通过描绘两个对生活有着不同态度的年轻人李麦伦和周成海的人生轨迹,表达了对现实和人生的怀疑和反思。周成海说,“无论我做什么,用自己的双手获得食物并不卑微,这是真正的劳动”,他找到了一份工作。然而,沉湎于“扔石头把水赶出圈外”幻想的李麦伦却被一辆火车碾过。联系现实,作家对生活有了新的认识,对创作有了更高的理解,对创作有了更坦诚的态度。这就决定了李的创作向生活和真实迈进了一步,这种倾向在他后期的作品中也很明显。
关注疾病是李另一个或隐或显的写作情结。也许作家本人就是终身患病,长期患有哮喘和肺病,对疾病特别敏感。在他的大部分作品中,都有带着一点忧伤出现的人,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这是现实生活的写照。“疾病是一种社会隐喻”。畸形的人物背后总有一个病态的社会阶段。然而,李总能以出人意料的方式展现他独特的风格。随着剧情的展开和人物的发展,主角的姿态会越来越昂扬,最终展现出英勇不屈、顽强拼搏的壮观形象,催人奋进,催人奋进。十天里的“我”真的像个鬼,却有勇气反抗,失去了宝贵的“自由”。《英雄之墓》中的舒勤和《一只眼》中的地下党员伍兹齐总和他的朋友们虽然身体虚弱甚至残缺,但他们都表现出非凡的人格魅力,让人肃然起敬。这些意象体现了作家的自信,寄托了个人的理想,同时也实现了李独特的审美追求:在阴柔中抒发亡国之痛,在悲剧中肯定进步的力量,将“阴柔美”与“阳刚美”辩证统一起来。
1936年春,李考入中学,这是北平唯一的一所文科学校。16岁,在恩师常(常丰)先生的指导下关注北平政治,参加北平一二·九、一二·十六学生运动。他的创作开始和北平的文坛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李创作的第一个高峰(1937—1945)主要在北平度过。虽然回沈阳工作,但主要作品是《泥》、《一个人的生活》、《遥远的夜空》、《虫》、《人》、《镇上的人》、《镇上的人》。当时在华北所谓的“文艺界”,“华北作协”,“北大派”,“文艺界”三足鼎立。据李自己介绍,“我是当时最勤奋的作家,我不想参加任何学校。我只是想写,写,写,所以我写了关于文怡,我也写了关于文学收藏。我也写过中国文学,也写过三大流派的所谓“机关刊物”。我发表过作品。
李的大部分作品都是以北平为背景。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北平街头、公寓、贫民窟,都是人间悲剧的场景。“我的窗外有一条荒凉的街道。在对面的墙下,一个角落里,躺着一个人。看来他已经躺在那里很长时间了...所以,他死了!我站起来,走到窗前去看他和尸体。他周围的冻土开始融化,他的一只赤脚陷在泥里。”《黑暗的春天》他是不是冻死了?还是饿死的?我不知道。这就是穷人的生活,水深火热,饥寒交迫!对北京政治气候的关注和隐约呈现显示了一个作家的智慧。(面纱)“这所学校以严格的校规闻名全省。有女生的家庭,都在亲朋好友中吹嘘考上了这所学校。”这是李英和金彩所在的女子中学;这所“精英”学校的脊梁就是这些人物:冷漠傲慢的学科主任,自以为是的舍长,嘲讽一切的生物老师,懒惰疲惫的语文教学...他们麻木而专制,轰轰烈烈的学生运动只是他们的笑柄:“我们宁愿关闭学校,也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学生进行曲》)(《面纱》)这就是好人生活的社会环境,这就是日伪统治时期充满希望的北平的缩影。“人们在街上吵闹。当我看到学生们从街道的另一端走过来时,他们四个人排成一排,手挽手,喊着向前行进。街上行走中断被制止,双方展开混战,叫骂骂街,商家关店。”这分明就是学运的影子!
李以一个现实主义作家的温情观察和思考抗战时期中国的社会现实,在污浊的生活中执着地挖掘出一个个坚强的生命,每一个受难的灵魂在他的作品中都有唤醒人们的力量。在艺术上,他“自上而下地追求”,不断否定自己,不断超越自己。他就像黑夜中的一颗流星,在北京文学乃至中国新文学的天空中如此耀眼,又如此突然地坠落。然而他是光明的,透过历史的尘埃,我们依然能看到当初燃烧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