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温柔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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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有几枝海棠和樱花，枝头盛开着一簇簇粉红色。黄昏将至，江南春寒料峭，紧密交织。我们搓着手，走进房间，只有在一个房间里，里松松了口气。
赵李颖把椅子往前挪了挪，靠近了取暖器。作为一个女演员，冬夏的气温变化总是乱七八糟，上下颠倒。当然，上班时什么都要背，但平日里，她不想忽略身体的任何信号——怕冷避热是人之常情，没必要去习惯。“大家还是应该爱惜身体。尤其是女性朋友，一定要尊重身体的规律，学会量力而行。”说这话的时候，她很熟悉，很关心，很像身边的密友。
在拍摄的中场休息时，她和队里的姑娘们不时交流几句关于旅行的想法，声音轻如云中鸟。她打算在适当的时候带整个团队去旅行。“以前大家只是谈工作，现在我会多思考一点，有责任感，希望能照顾到大家。”
她比以前更温和，更开放。“以前我只是喜欢工作，只想演自己喜欢的角色，对其他的好像都不感兴趣。当我对生活有一点点需求的时候，我知道这种事情对我以后的生活非常重要，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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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她像一个女勇士，勇往直前，试图靠自己克服所有的困难，而现在，她在努力放慢一些脚步，看看周围的风景，而不是像苦修一样独自前行。“其实每个人都可以快乐，同时又有明确的目标。经历了一段不开心又辛苦的日子，以为要做什么事就要自己做...其实大家可以一起面对问题，一起解决。”
于是我问她，你要不要软一点？她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是软，是温柔。”在她的定义里，“软”缺少一点独立思考，独立思考。“这当然是我自己的观点。温柔但坚定，我觉得我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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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不等于对抗。
不久前，赵首次尝试为动画片配音，为《寻龙诀》中的公主提供了中文版台词。赵李颖很欣赏拉娅的冷静和整洁，在一场充满热血的冒险中重生，这和她之前演过的很多角色都很相似:顽强，自我坚持，无所畏惧，心中永远渴望着爱和希望。
在她的定义里，“独立女性”就是那些自信、勇敢、可以随心所欲追求自己喜欢的和理想的人。她读了一个关于一个50多岁的女人的故事。养好孩子后，她准备自驾游，去自己一直想去的地方。她认为这很酷。“‘独立’并不意味着你要做什么极端的事情，你不必放弃你已经拥有的，实现它也不迟，就像这个女人一样。”
她从手机里翻出一句储存已久的话，念给我听:“他有能力独自活在这个世界上，他可以独自与这个世界建立关系。通过自己的劳动，通过自己的专业，让生活本身充满活力，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能力散发温暖，才有能力给别人一种自信和快乐。并不是说我是一个需要的人，我是一个焦虑的人，然后对方就变成了资源，变成了工具。”
“爱情也会有这样的误会。很多人感到孤独和焦虑，生活中有很多困难。他们觉得如果能找个人弥补一下，帮我一下，似乎能一起得到一种解脱。但是这个角度特别片面，因为爱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情感。所以，在恋爱中，我们需要先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再去生活。不要太执着于任何一方的情绪。我们必须能够做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决定。我们必须能够独立思考我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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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为很重要的一点是，“独立”不等于对抗，不需要通过差异来突出自己的不同。每个女生都要面对各种评价，被一些世俗的标准评判。“我觉得当你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如果你还有自己独立的思考和判断，你就是强大的。很多人在听到别人的话时会得PUA，会怀疑自己的决定，但如果这些都没有伤害到你，你就成功了。当然，做到这一点很简单，也很难。”
她通过一个人物随意穿越了不同的时空，所以更坚信女人不应该被“小情小爱”所束缚。“他们能做的比他们想象的更多。他们可以是守护者，肩负更重的期望。也可以勇敢面对生活，不被条条框框束缚。”她觉得女性的自信也包含了“愿意”。“不用担心失去什么，会留下心理创伤。”
所扮演的角色会在赵的生活中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他们会站在前面，成为灯塔，指引她，陪伴她前进。“有时候分开久了，我更能理解他们的为人处事方式。”能够花一些时间去体验角色的生活，赵认为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不知何故，他们会不断教我新的东西，让我更多地了解生活的真谛。”
她对每个角色的喜爱各有侧重:盛视之为“智”，楚乔视之为“力”，视之为自己一直珍视的“初心”。“我喜欢这个角色。第一，这个‘夏’不是那么传统。第二，我在这个角色身上看到了那种能量。她执着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可以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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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社会久了，当年的理想往往会变成平常的日常生活，她曾经拼命想去争取的目标也变得可有可无，没什么好迷茫的。她总是对这种情况保持警惕。“当我有时间的时候，我会思考和反思。当我在工作中遇到不开心的事情或者困难的时候，我会问自己，以前我想做什么？如果我之前达到了理想的效果，是因为我做了什么，还是因为我有什么样的状态？”
她会一个一个地解决问题。“如果我遇到体力不支，我该如何更合理地分配时间？如果我真的想达到一个结果，我能回到最理想的状态吗？人要想前进，就要不断思考现状，调整方向。”
赵全身心地投入到每一个角色中。她相信他们都有自己的使命，通过自己的演绎来到这个世界。戏演完了，她又不得不接受他们的离开。那种骨头和血被融合然后被剥离的感觉从来都不好。“为什么很多演员演完一个角色都要放假？只是为了缓冲这种分离。如果人物的优秀品质能留在我身上，那是最好的，但也许他们也会有一些负面的东西需要我慢慢洗掉。”这个时候，她别无选择，只能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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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接受礼物。”
最近，赵的工作日程不像以前那样密集，她更关心“劳逸结合”。“放松不是说我什么都不做，只是给自己一个消化的空间。一直把自己逼得太紧会产生相反的效果。”
她入行以来一直在奔波，但去年的疫情给了她一个意想不到的假期。无意的上网点击让她发现了一些网络小说，打开后只想一口气看完。她不禁露出了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带着几分无奈:“我看了一晚上，不仅看了，还花了好多钱在读币上……”
周围突然出现几个声音，一直安静坐着的工作人员也突然加入了讨论。大家就热门小说热烈交流了一会儿。赵提到了一部小说的名字，表达了对其后半部崩溃的惋惜:“女主角的人都崩溃了，各种旁系都灌满了水。我赶上了四百多章，后来没赶上。”
她借此机会立刻反思:“真的，要考虑观众的感受。作为一个读者，我不能忍受这样的情况。这个故事支离破碎，似乎在取笑读者。站在观众的角度，如果你在一部心爱的影视作品的角色身上看到这样的情况，你会感到失望和痛心。所以我会有一种特别排外的心态，觉得自己应该更加努力去保护自己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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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看动漫，喜欢脑洞大开的二维空间，喜欢演戏，也是因为她能对人物发挥各种想象力。“这是我们的天性。我们小时候不是一直都有各种各样的想象吗？演员只是把这种能力带到了他们的作品中。”她觉得这是一种极大的幸运，“而这种想象不需要任何限制，可以无限扩展，不需要为了现实妥协。”
相比架空历史的故事，现实题材里的角色对她来说其实更难。最近她在《幸福的故事》中饰演了何幸福，一个坚韧又接地气的女孩。“你要发自内心地相信和接受她的世界观，真诚地理解她的表达，而不是靠表演。现实题材考验我们的阅历和经验，看我们能调动多少生活题材，传达我们想表达的价值观。”
“从一开始，我就充当着‘真倾听者，真情实感’的角色，从未放弃对自己的这个要求。”这种单纯的快乐也让她在表演中感到无忧无虑。“这个角色简单而真诚。看了很多剧，我们可能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个角色的单纯和真诚，因为我们被现实打磨过，被世界熏陶过，有些棱角被磨掉了。我在玩的时候，也回忆了一些以前的状态，找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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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程度上，她觉得贺幸福和她以前的经历差不多:“她很直接，有时候什么都要说，不顾别人的感受。”她当然变了很多。“我没有以前那么犀利了，但我还是希望能对她的棱角有一点感觉。”何快乐的性格有“毛边”，这些瑕疵构成了她的鲜活。“每个人都喜欢完美的角色。小时候我也想过，为什么人物会有这种问题？但现在我明白了，这才是真正的人，毫无瑕疵的无聊。”
即使他之前对这个角色的言行有所怀疑，赵也不会跳出来和他“对质”。“表演时，我应该没有杂念。我应该相信角色的一切，用她的眼光去判断。”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我之前认为的“角色视角”其实是受年龄和阅历限制的。“如果只能看到简单的东西，角色也简单。现在对人的理解更复杂，对角色的处理会更深入或者追求更新颖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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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个阶段都有其不可替代的意义。有时候，看着以前的作品，她会想，现在的她肯定演不出当时的清纯灵动。“人总是看腻了自己。也希望塑造新的自己，用新的方式诠释不同的角色。这也是一个需要自己慢慢接受的过程，是我未来十年的新方向。”
即使遇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她也会找理由说服自己，这是目前最好的。“如果每天都有一成不变的心态，其实有点不划算。如果你一直告诉自己，这是我想要的，也是我能接受的，那么解决问题会更容易。”她也允许自己偶尔在半夜独自绞自己的手。“起床就忘了，日子不能扭。”
她不想沉浸在过去，也不想把目光放在未来。“我一直接受我现在的状态。就算再怀念二十几岁，也回不去那个年纪了。我只需要珍惜现在，相信自己。”很多进步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的，她温柔而坚定地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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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梅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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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采写/李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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