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金贵:为什么古罗马的奴隶比自由民幸福？

穷人就一定不幸福吗？不一定。有钱人就一定幸福吗？有钱可能更空虚吧？不然海天盛宴丑闻从何而来？

公元前73年到公元前71年，罗马发生了著名的斯巴达克起义。几个事件加深了中国人对这件事的印象。学历史的时候，我强调这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一次奴隶起义；有一部小说叫《斯巴达克斯》，还有一部美国同名大片。由于斯巴达克斯的典型形象，人们常常把古罗马的奴隶与战斗联系在一起，进而认为古罗马的奴隶过着最卑微、最残酷的生活。

但是，角斗士只是奴隶中非常有限的一部分，一般来自最强壮、勇敢、胆大的战俘。能成为角斗士的，大概和现在参加奥运会的一样。让普通奴隶这么做，就像把一只活鸡鸭扔给狮虎一样。有什么观赏价值？所以斯巴达克斯的情况并不能代表当时奴隶的普遍情况和形象。虽然他在起义期间发动并拥抱了很多追随者，但所有的反叛运动原本都是各种目的的人的集合。当然不能说都是罗马贵族压迫造成的。

历史有时候就是这么巧合。镇压斯巴达克起义的罗马贵族克拉苏对他的奴隶颇有想法。克拉苏是当时罗马最富有的人，奴隶是他致富的重要工具。但这并不是对奴隶的过度压榨造成的，而是为他们提供各种技术培训和礼遇，让他们为自己创造财富，保护自己的生命财产。

据史书记载，克拉苏有几座银矿和大量有价值的土地，无数劳工在上面耕作。这些人基本上都是自由人或者半自由人。但是这些人都不如他的奴隶。克拉苏的奴隶远比开采和耕种土地的自由民先进。他们是各行各业的专业人士，如优秀的教师、抄录员、银匠、管家、服务员等，人数多达500人。他非常重视他们的专业训练，因材施教，经常亲自给他们上课。他一直认为主人的首要职责是照顾所有的奴隶，成为家庭赚钱的工具。他经常把一句话挂在嘴边:奴隶要想把事情做好，关键在于主人的指挥和管理。当然这种指挥管理也不全是强制和暴力，因为他是一个善良的人。据史书记载，克拉苏在回敬别人时，无论地位多么卑微，都能准确地叫出他们的名字。

克拉苏与奴隶的密切关系明显地体现在他在《决一死战》中作为奴隶的表现上。在他到达权力的上层并通过在法庭上的争斗威胁到自己的安全之前，克拉苏带领三个朋友和十个奴隶逃到西班牙各省躲在洞穴里，然后派一个奴隶出去联系他的密友以获得食物和性伴侣。他们在这里躲了八个月，直到朝廷顺利返回罗马。可想而知，这期间奴隶很容易背叛他，但事实是，他们是同甘共苦的兄弟。包括克拉苏给她们的女奴，也说她们当年过得很幸福，根本没有奴隶主虐待她们的记录。

奴隶和自由民的地位只以是否有人身自由来衡量，这是饭后的概念。在为生存而斗争的群体和大家族内外，奴隶的地位高于自由人，愿意做奴隶而不愿意自由的人比比皆是。在米歇尔的代表作《乱世佳人》中，思佳家的奴隶们根本不想自由。他们在家里当奴隶的时候生活很好，但奴隶制被摧毁后生活很悲惨。红楼梦里的丫鬟有的是买卖的，有的是世袭的。谁比刘姥姥这个外来的自由人强？订婚时生与死的难处。至于老大家族的管家，也不是没有在主人有难的时候跟随甚至死亡的人。

如何过好，当事人最清楚。用一个话语体系来做价值判断，是不专业的，也是别有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