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症大楼的主要人物
小说的主人公科斯特·格洛托夫在军队里呆了七年,又在劳改营呆了七年,然后过着流亡生活。此时他得了癌症,最后住进了“癌症楼”,直到生命垂危。x光照射后,他的情况有所好转。但接下来的“激素治疗”会让他“失去理解什么是男人,什么是女人的能力”,这在他看来“太残忍了”,所以他在愤怒中选择了反抗。
科斯特·格洛托夫是个不幸的人。他原本是一个青春洋溢的大学生,却因为失言而命运逆转。他被流放,被劳动改造,在癌症的多次威胁下,几乎走到了生命的绝境。但也正是因为这些经历,他对社会和人生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人可以在肉体没有死亡的情况下跨越死亡线。虽然身体还维持着一定的血液循环和食物消化过程,但心理上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甚至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我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仿佛是从棺材里看到的。虽然你不算自己是基督徒,但有时候甚至相反,你会突然发现自己原谅了所有曾经欺负过你的人,甚至那些曾经迫害过你的人也没有了仇恨。对你来说,一切对任何人都无所谓。你什么都不想纠正,什么都不会让你觉得遗憾。”多次走在死亡的边缘,对死亡有真切的感受。当他真正面对死亡时,他平静地面对上帝,没有恐惧,没有仇恨,仿佛他已经超越了死亡。
自学生时代被捕以来,科斯特·格洛托夫一直生活在他人的监管之下。他的命运就像一粒沙子,他自己都控制不了,直到快死的时候来到医院。因此,他对贾伟注射人造雌酚非常不满,因为这会使他失去一个男人的功能,而他与丹娘和贾伟的交往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之一。当他的病情似乎有了很大的好转但没有完全康复时,他强烈要求出院。“我已经受够了幻灭和被释放回家的梦想。最后,他只想回到他美丽的流放地和他心爱的乌什-捷瑞克,那是他心爱的地方。”虽然是流放,但没有监管和强制劳动。他可以自己盖几栋房子,甚至娶一个当地的女人。虽然是很普通很穷的生活,但对他来说是个很美的地方,就像他的家乡一样。事实上,虽然科斯图和格洛托夫都能坦然面对死亡,但他并不是没有对生命的留恋和向往,而是对生命有着更加热切的期待。因为他经历了太多的苦难,对社会生活有了更深刻更清晰的认识。
在病房里,他是鲁萨诺夫特别不喜欢的人,因为这个人总是不合时宜地发出“反党反国家”的言论。他鼓励人们思考“人靠什么生活”,这使人们怀疑“集体”的作用,处处与他对抗。科斯特·格洛托夫是病房里唯一了解舒鲁彬的人。虽然他们有不同的选择和经历,但他们都对当时的现实有着清醒的认识。
帕维尔·尼古拉耶维奇·鲁萨诺夫
鲁萨诺夫通过捏造事实、报道和诬陷爬到了领先位置。他得了癌症,住进了癌症病房。他的精神特质所代表的大量人的存在和繁荣,是国家生病的征兆。没有对这种邪恶的道德谴责,这个国家就没有希望变得更好。
前高官、“国家宝贵干部”帕维尔·尼古拉耶维奇·鲁萨诺夫(Pavel nikolayevich Rusanov)有着令人羡慕的生活——和谐的模范家庭、井然有序的生活、无可挑剔的住所,但癌症却将他与这一切隔绝。无论他之前有多么优秀的人生,在癌症和死亡面前,它们都将与他无关。他拥有的不再是外在的物质世界,而只有自己的内心。他害怕癌症和死亡。鲁萨诺夫一进医院就反复问医生:“我不是癌症吧?博士。”
一方面,鲁萨诺夫害怕自己得了癌症,害怕确认自己得了癌症;另一方面,我感觉脖子上的肿瘤一直在长,随时会要了他的命。他从家里出门就照镜子,在医院换衣服就照镜子。过了一段时间,他感觉肿瘤好像长大了很多。到医院后,医生18小时没来看他。他很害怕,指责他们不负责任,玩忽职守。但当柳德米拉真的想让他出院的时候,他又不想,因为他怕自己短时间内找不到更好的医院,即使找到了,也需要时间周转。他觉得他的病不能再拖了。癌症就像一把剑,一下子把这个看似坚强的人击倒在地。
他不能忍受他祖国人民的普通生活。在医院里,鲁萨诺夫第一件重要的事就是想尽办法找关系,给莫斯科打电话,给认识的高官打电话,希望得到特殊照顾。
然而,医院确实人满为患,许多病人在走廊过夜,使得鲁萨诺夫的愿望难以实现。作为国家的“宝贵干部”,他不能容忍人民的贫穷和对规则的无知。他讨厌他们的衣服和行为习惯。对于医院的破旧和医护人员的疏于管理,他也很郁闷,觉得医院也需要大刀阔斧的改革。事实上,鲁萨诺夫的批评和不满是与他的日常生活形成对比的。他平时养尊处优,随时会得到特殊对待,但在巨蟹楼这种特殊环境下,他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他受不了这种情况。
他无法回忆和面对过去。鲁萨诺夫不愿意回忆过去,不愿意回忆自己真实的过去,因为他的家族史就是一部诬陷史。这个看起来很强壮,雄心勃勃的国家干部,在他的梦里,感到极度恐惧。他梦见罗迪切夫回来了,一个以前的同事,为了两套房子出卖了他,使他在监狱里度过了10多年。现在他回来了,依然年轻力壮,挥舞着拳头,很快就会出现在他面前,鲁萨诺夫无处可逃。随着医学的加强,他逐渐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他陷害工友,痛斥同事,逼迫他人自杀,等等。那些往事一件一件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死者似乎一直在追赶自己。当他们醒来时,他们经常大汗淋漓,担心医务人员给他们的药是否有毒。虽然这个曾经的反派在外界充满野心,但在巨蟹楼里,他逃不出自己内心的判断。
伊丽莎白·阿纳托利耶夫。
伊丽莎白·阿纳托利耶夫有一定文化,能看懂法文文献,原本生活在富裕家庭。她见过很多家庭无缘无故被抢,街上的邻居因为各种原因被带走。当时她认为这种事情不应该发生在自己家里,可惜她没能幸免。多年以后,三十多岁的她在一家医院做护士,看起来已经50多岁了。然后她意识到,正是很多和她一样的人的不作为,才造成了这么多悲惨的经历。
舒鲁彬
舒鲁彬毕业于农业科学院。他从未当过兵,打过仗,被清洗或流放。似乎他是那个年代为数不多的逃过各种不幸的人。他在肛门边上开了一个引流孔,以后引流会失控。这个病让他特别抬不起头。
但让他抬不起头的不止这些。“你被捕了,我们被赶到会议上去批评你。你被判了死刑,我们被迫站在那里鼓掌以示对判决的支持。”作为一个知识分子,他并非没有清醒的认识,但为了妻子、孩子和自己的生活,他被迫选择沉默,站在批判的群众中间。最后他老婆死了,孩子跟他划清界限,他的身体变成了一个不一样的袋子。他不得不长期忍受这种生活。“熬过一切,活下去。”这是一种信仰。其实他活得挺艰难的,背负着灵魂的枷锁,永远摆脱不了。
阿赫马德詹
阿赫玛德詹,一个平时看起来彬彬有礼的小老头,你绝对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上面谁管事?”
这不关我的事。我发过誓,所以我有任务在身。“大喊大叫应该让那些懒惰的流放犯人吃屎。”不是开玩笑,他们不是人。他们根本不是人。“他只是一个普通公民。他到部队后,被派到一个寒冷的地方看守流放的囚犯。事情变成了这样。你知道,他可能是那些囚犯中的一个,但他的命运是不同的。科斯特·格洛托夫只是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就成了阶下囚,却成了当局政策措施的执行者。他以自己能成为当局的工具为荣,不考虑自己真正做的是什么,没有任何同情心,甚至没有人性。正因为他是普通士兵中的一员,所以他内心的自我意识更加可怕。即使癌症来了,他也没有反思自己的行为。
费德劳
费德劳是德国人,原籍党员,但仅仅因为国籍,他的党证就被没收了,他被流放了。即使在流放中,他也以一个党员的标准要求自己,苦的活、累的活、危险的活,他总是冲在最前面。他从未怀疑过党的政策和措施,也没有抱怨过自己遭受的无辜灾难。像木头一样,他相信集体有理由这样做。在医院里,他郁郁寡欢,沉默寡言,但即使到了生命的尽头,他仍然相信自己的一切经历都是出于“国家的需要”。
舒科夫
”舒霍夫心满意足地睡了。他度过了非常顺利的一天:他没有被禁闭,他的团队也没有被驱使去建设一个“社会主义城镇”。午饭的时候,他赚了一碗粥,队伍的百分比很好。舒克霍夫筑墙玩得很开心,搜寻过程中没有找到锯条。晚上,他从采扎尔那里拿了点东西,买了烟叶。我也没生病,但我挺过来了。一天过去了,什么都没发生。可以说是幸福的一天。”这样的“快乐的一天”是常人无法理解的:凌晨5点起床,因为动作慢了点被罚拖地,然后因为人满感冒没有得到治疗而偷偷溜进医务室。喝了一碗不冷不热的汤,我和其他犯人在零下27度的严寒中工作了一天,经过几次点名和两次搜身,终于安全躺下。就是这样的一天,相比之下,是让舒克霍夫感到“幸福”的一天。“而这一天他从头到尾应该已经度过了3653天。因为有三个闰年,所以要加三天。”
在这样的生存环境恶劣、劳动繁重、刑期无止境的条件下生存不易,维持体面有尊严的生活更是难上加难。为了逃避繁重的劳动,有人告发同伴,这样的人因为别人的嫉妒而被杀;有的人舔别人的碗,捡别人的烟头来充饥。他们被别人鄙视。但舒克霍夫不是这样的人。他在同样恶劣的环境下,活得有尊严,甚至幸福。
舒克霍夫吃饭时总是脱下帽子,坐得笔直。虽然他很饿,但他只会用面包皮擦碗,绝不会像费久科夫那样像狼一样盯着别人的碗。别人收到包裹,他虽然羡慕,但也不会盯着看,更不会索要。虽然劳改营的生活很艰苦,但舒克霍夫认为自己还是一个正直的人。
一个在劳改营呆了很多年的老人,吃饭时总是坐得笔直,喝汤时总是慢吞吞的。他不像别人一样把头埋在碗里,而是像外面循规蹈矩的人家一样把勺子高高举到嘴边。在舒克霍夫看来,老人尽管满脸疲惫,却坐在那里像凿过的石头一样坚硬。
虽然吃不饱穿不暖,刑期结束还遥遥无期,但舒克霍夫并没有在苦难面前卑躬屈膝,放弃自己的尊严,而是似乎在这样的生活中找到了自己的乐趣。舒克霍夫是一个聪明的人。他通常用捡来的小铁片为别人磨工具,换取生活用品。在他看来,劳动并不是人们想逃避的痛苦的服务。“哦,该死的。为什么工作时间这么短?你一开始,就完成了工作。”当他工作时,他全身心地投入其中。他只看到一把瓷砖刀和砂浆。他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哪块砖适合哪面,墙上需要哪块砖。
直到太阳落山,大家都走了,他还是恋恋不舍,一定要完成未完成的工作。分娩过程中,舒克霍夫全神贯注,技术娴熟,心情愉快。劳动让他忘记了自己是劳改犯,让他以自己作为正常人的手艺为荣。
奥列格·卡明德先生和夫人
卡米德和庞雅文·亚历山德罗夫因为他们的母亲收留了一名逃跑的士兵而被判刑。10多年后,逃跑的士兵已经被释放,却因为“一伙”被判异地流放。他们彻底遭受了意外,却毫无怨言,总能看到生活中美好的一面。他们会极其高兴地得到一条面包;当俱乐部上演一部好电影时,他们会非常高兴;他们对两本新书的到来欣喜若狂;甚至还有两个流亡者来了,他们非常高兴。
这就是他们的生活态度:永远用笑声和喜悦迎接生活。即使在西伯利亚的原始森林伐木时,庞雅文·阿列克桑德罗夫也已经500多岁了,她的手和脚都肿了。她还有心情欣赏森林,感受那里的美景。
即使在最贫穷、最平凡的生活中,康明夫妇也总能找到生活的乐趣,并乐在其中。虽然乌什-杰勒克是一个小村庄,一年四季都是沙尘暴,有时炎热难耐,有时刮风,下雨时道路泥泞,大部分时间干燥缺水,但即使在这样的地方,他们也尽量过着优雅的生活:做一张别致的桌子,买一盏别致的灯,搭一个凉亭,种一种在这里买不到的品种繁多的菜,养两条为人的狗。庞雅文·亚历山大洛夫总是感慨地说:“哦,奥列格,我们现在的生活多好啊。如果童年不算,这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幸福不取决于财富的多少,而取决于心与心的关系以及每个人的人生观。所以即使在非常恶劣的环境下,卡明德人依然可以快乐幸福的生活,他们的乐观也感染着周围的人。他们的朋友科斯特·格洛托夫认为,即使在流亡中,和他们在一起的生活也充满了诗意。
马特廖纳
Matliona是一个可怜的老妇人,将近60岁。家里只有一只瘸猫,一只山羊,几棵小橡胶树。冬天,两间破房子里既有风又有雨。她既愚蠢又胆小。年轻时嫁给了爱人的弟弟,丈夫去打仗,生死未卜,没有回来。她找不到丈夫去世前的资料,拿不到抚恤金;在农场干活是工分,所以没有钱。几十年来,她没有挣到一个卢布。
Matliona是一个勤劳的老太太。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开始工作,从早到晚。没有帮助和地位,她获取材料总是异常困难。夏天,她会开始为她的小山羊准备冬天的草料,年复一年,她会从很远的地方带回一把草草,晒干后就只剩下叉子了;泥炭也需要从很远的地方背回来,偷偷藏起来,否则可能会被没收。就算她那么勤劳,每天的食物也只有土豆,衣服几十年都没有采购过。
尽管贫穷,Matliona有一颗善良的心。邻居叫她去挖土豆,她会立刻放下自己的事情去帮他挖,回来还会由衷地赞叹别人的土豆有多大,让她挖得很辛苦,舍不得离开。农场主席的妻子让她去送粪。尽管她还在生病,她还是同意了,并带上了自己的工具。她连工资都没提,好像不给她发工资就会脸红似的。她从不因为帮助别人而得到报酬,即使是被迫的。还有人说她傻。她努力了一辈子,没有积累到什么财富,所以也受到了亲戚的抱怨。没有人能理解她。她一生努力工作,但一直运气不好。虽然她很穷,但她总是平易近人,乐于助人。她是一个普通人,但在她身上表现出一种俄罗斯精神。
东左洼
董佐娃是医院放射科主任。她不求名利,不追求学位的荣誉。她几乎把大半生都献给了医学事业。在医院里,人们都尊称她为“妈妈”。在这里,她有圣母的形象。
瓦迪姆
大学地质专业毕业的好学者瓦迪姆,在他的小说中花了大量的时间看书,徜徉在知识的海洋中,攀登知识的险峰。
普罗斯卡
普罗斯卡是一个诚实的农民代表。在医院里,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对于他的描写,小说里的笔墨不多,但哪怕寥寥几笔,也足以让人觉得他是一种可敬的道德规范——勤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