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代》原著的结局是什么?
乐章结尾部
当从沉睡中醒来,她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我、南湘和唐并排站在她的床前。她盯着我们看了一分钟,然后对我们说了第一句话。她说:“我想喝水。”
我递过杯子,把吸管放进她干裂的嘴唇里。她使劲吸了一口,一滴眼泪从她的眼中滑落。但是她的嘴角微微上翘。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微笑。就像大雨过后天空中悬挂的最大的彩虹。
当然不是只有我们三个人站在病床前。
还有顾准和顾源。
我在古睡觉的时候,把发生在我们身上的这些乌烟瘴气的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他们。顾源听着听着眼圈就红了。他不停地握紧拳头,关节咔哒咔哒作响。
说实话,我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他哭,好像是第一次。
我并不总是相信幸福的结局。古人总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可见,悲剧是这个世界永恒的主题。我一直觉得那些影视剧里的家庭大团圆结局,不管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还是邪不胜正,坏人毁于一旦,好人一统江湖,这些看起来都太假了。然而我们这些磕磕绊绊的人,似乎渐渐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结局。我看着古力,他的脸渐渐红润起来,我有点恍惚。
我想起了我在墓地对她说的话。我说最坏的时候一定已经过去了。
也许我们真的喝完了一大杯苦菜,然后应该是一杯甜酒。
顾的身体一天天康复。医生说他恢复得很好。之后只要坚持治疗,应该会有非常好的恢复效果。当顾住院的时候,尼尔带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这一消息让古力立即成为亿万富翁。她在医院笑得合不拢嘴,差点把汤勺吞下去。
原来尼尔那天没有来别墅和我们一起吃最后一顿饭,是因为他突然接到了林务员的电话。在电话里,护林员说,因为一场台风的登陆,古留下的小屋整个屋顶都被掀翻了,屋内一片狼藉,只剩下了矗立的木墙。护林员问尼尔如何处理它,是否有必要拆掉它,因为整个房子已经不能使用了。
当尼尔听到木墙竖立的声音时,他有一种模糊的预感。于是他连夜去了崇明岛。结果是-
“古力,猜猜我发现了什么?”尼尔的嘴歪着,金色的眉毛和睫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你快点。医生说,我现在不能用脑太多,不然随时可能休克。不要逼我上法庭告你谋杀。”顾翻了个白眼。我在旁边,忍不住笑了。她终于收回了獠牙上闪着微光的毒液,看起来特别善良。
“那些木墙站得太稳了,周围的大树都是交错的,很多甚至被风吹掉了,但是四周的木墙都没事,太不符合物理了。于是,我抡起锤子,把木墙凿开。结果你猜怎么着,所有看起来是木板做的墙,都是双层的,木板之间,还有砖头砌成的砖墙。所以,台风根本吹不动这堵铜墙铁壁。”
“我靠,书上不是说有黄金屋吗?怎么就成了森林里的金屋了?”唐在一旁,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她手里拿着一碗粥,在帮顾降温,这会儿差点把粥吸进肺里。
“可是顾彦成为什么要把钱放进房子里的一堆黄金里呢?这太不安全了。”顾皱了皱眉,显然她也被这个结果吓坏了。
“你没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吗?谁能想到这么破的房子里有这么多厚砖?连我们亲自去过的人都没有想到。更别说外人了。另外,我不得不说,你父亲是个犯罪天才。”尼尔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你知道他在操作这笔黄金交易的时候,正好是2007年。当时黄金跌至每盎司600美元的最低点。你父亲能以这个价格吃很多。肯定有知情人的消息,所以他不敢以私人身份交易,必然会被调查,有内幕操作的嫌疑。但是,如果公司的钱明目张胆地用于黄金交易,一方面无法说服其他股东不谈;另一方面,即使其他股东同意这个决定,也势必会把赚的钱和大家分享。于是顾想出了这么一个招数,先把钱通过复杂的金融衍生品,让它看起来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然后用这些钱买很多黄金,赚钱后用之前挪用的本金填窟窿。如此一来,巨额利润可以自己享用,根本不用担心被查处。”
“那么,就这样,M.E .也是同样的操作方法?”顾点点头,沉思着。
“应该是吧。有可能是宫勋把消息泄露给了你父亲。至于是谁掌握了信息,是谁设计了计划,这一点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尼尔叹了口气,他的表情似乎很抱歉。
“为什么?”古力问道。
“因为在你昏迷的时候,宫勋突然中风了。他们所有的家庭成员都飞往意大利。昨天,他的家人宣布宫勋已经脑死亡。现在已经是执行传承的法律流程层面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搜狗突然消失了。
“古力,你知道你现在有多少钱吗?”尼尔突然眨了眨眼。
“多少钱?”顾挑了挑眉。
“你答应给我10%我就告诉你。”尼尔神秘地笑了。
“我给你百分之十五。去吧。”古力几天前通过了生死考验,似乎变了一个人。在以前,她肯定讨价还价,拖了尼尔20个回合。
“现在黄金的价格是每盎司1400美元,是顾以前收购价的两三倍。你现在有将近2亿现金。现金,姐姐!!"尼尔瞪大了眼睛,似乎被嘴里的数字吓到了。“妈的,我突然多了2000万!”
“你放心,我还没说怎么交呢。”古力笑着拍拍尼尔的头。“兄弟,我分期付款,六十年付清。”
尼尔:“……”
说完,古力抬头看着正在开水果罐头的南湘,对她说:“我还要还公司的7000万元。顾准手里的股票大幅升值。赶紧结婚吧。”
南湘转过头来,害羞地对古力笑了笑。
“顾宜远,”古力突然想到了什么。“这是个好名字。请以后那样叫我。听起来像是美国无耻政客。”
我抬头一看,窗外的阳光真好。无数金色的梧桐叶被秋风吹起,像成群的蝴蝶。
光束里飘着淡淡的尘埃,我看着他们出神。对于整个浩瀚的宇宙来说,也许我们的世界只是一粒小小的尘埃。我们这群人,辗转反侧,流过泪,流过血,最后踏踏实实地踏上了土地。
唐出院的那天,刚刚搬过来。
是的,唐又搬家了。
她最后搬家的那一幕似乎历历在目,清晰如昨。然而,此刻,她忍不住折腾起来。因为她在静安一家大型外资企业找到了一份保健培训师的工作,工资很漂亮,工作也轻松。于是,她得意洋洋地在静安找了一套公寓,一头扎了进去。
我上午帮了你,下午我要去接古力。出门的时候突然心血来潮。我说:“要不你把大家都叫来,来这里帮你搞个温室派对,就算我们把上次在静安山庄没搞完的派对搞完了。"
唐喘息着:“林宵,你说得容易。你知道这么多人我要买多少菜吗?你拍拍屁股去接古力。那我呢?我应付不了。我不干!”
“现在还不到中午,你有一下午的时间准备。到晚饭时间一定够了。我让他们下午先去你那边帮你。我负责送古力。”
“不不不,”唐把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然后,我把唐泡了半个小时。最后,她同意了。代价是我帮她拿到了龚铭辩护状的签名照片。我同意了,但我在想,这就像让伏地魔跳秧歌一样不可能。
我一路给Neil,顾源,顾准打电话,告诉他们下午聚会的地点。
当我到达医院时,古力和南湘已经站在医院门口等我了。
古力恢复了她花栗鼠的样子,脚踩圆规,穿着高跟鞋,裹着黑色紧身连衣裙。她脸上的墨镜太大了,看起来好像刚偷了焊工的防护眼镜贴在额头上。
她一边撑腰,一边用奇怪的声音对我说:“林萧,你还有人性吗?”你见过比病人晚出院的病人吗?你今天很幸运。我懒得骂你。医生告诉我,我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如果我说话或呼吸有点困难,就有可能出现流血性虚脱..."
我迅速把她和南湘送上出租车。
汽车刚到威海路,我的电话就响了。我拿出手机,龚铭的名字闪现在我的屏幕上。
我听了一会儿,然后放下电话,让司机停在路边。
我转过身去看古力困惑的脸。我说:“你和南香先走。我得回公司了。龚铭回来了。”
古力双眉一拧:“我本已虚弱,不想去唐那里像在家疯了似的。”你坚持要去,结果也不错,但是你跑了。"
我摇摇头,打开车门说:“我不会滑的。”我要走了。我马上回来。我答应顾一元。"
周末的法医里除了门卫和保安没有人。我拿出门禁卡,打开了公司的门。
在龚铭去义大利的半个月里,我几乎抽空去陪古力。半个月没来,感觉时间很长。我把包放在自己的隔间座位上,然后转向茶水间,拿出龚铭最喜欢的咖啡,倒了一壶。
我推开房间的门,他正坐在落地窗旁,看着烟从天际升起。那是无数打桩机和起重臂扬起的泥沙。每一分钟,这座城市都在改变自己的面貌,永远不会停止。
宫洺听到开门的声音,转过身来。他穿着一件低领口的薄驼色羊绒衫,可以看到他胸部的肌肉。他的袖子被轻轻拉到肘部,前臂清晰的肌肉线条上的软毛在阳光下闪着钻石般的光芒。他看起来总是那么迷人——像个谜。
“你大概都知道了吧?”他看着我,突然说了这句话。他的声音依然有那种令人迷惑的磁性,冰冷,却又狂热。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把咖啡放在他的桌子上。
“我其实只想和你谈谈搜狗。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不关心也无所谓。”他又把目光转向了窗户。他留给我的是一张帅气的侧脸,浓浓的眉毛在他的眉心和眼窝投下了一片阴影。他下巴上有一把蓝胡子。他看起来比以前更成熟了。
我低着头站着,一言不发。
“搜狗在这个项目中的参与度非常非常低。他甚至不知道父亲和顾的关系。所以,他并不知道顾参与了这件事情。当爸爸让他假装牺牲生命,过上全新的生活时,他只是告诉他,公司面临巨大的问题,必须有人来背黑锅。而他的癌症病情,恰好成为最合乎逻辑的,不会引起死亡的怀疑。林萧,可能你不知道我们是在什么样的家庭长大的。我只能说,我们一直服从宫勋的任何要求,但我们无法抗拒。”龚铭转过身看着我。我第一次感觉到他眼中的温暖。“所以搜狗真的很简单。他的手比任何人都干净。所以,你不必因为这件事对他怀恨在心。他比我晚一个航班,明天回上海。他会马上来找你。我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我希望你能心平气和的跟他沟通,听他解释,不要折磨他。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你。”
我疯狂地点点头。脸红。
“我这样的弟弟,你要好好待他。”龚铭突然对我露出牙齿,笑了。他的笑容,像身后的夕阳,有一种让人想哭的美。“没事了,你马上就要过周末了。我在这里呆了一会儿就回家了。”
我点点头,转身离开。我走了两步,想起了什么,转头看着龚铭:“龚先生,我们有一个小聚会,都是你认识的人。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去?”
“呵呵,没必要。我不习惯人太多。我怕麻烦。”宫洺想了想,然后说道,“不过我可以让司机开车送你。碰巧我也要回家。”
我和龚铭站在路边,等着司机把车从地下室开出来。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接了起来。唐的声音听起来像个小偷:“林宵,我告诉你,我家有个神秘的客人。猜猜是谁?”
我懒得猜:“我要挂了。”
“不要,不要,不要,”唐在那边一声尖叫,“林宵,我告诉过你,是的!但此刻,他已经在我的床上睡着了。他说他换了最早的航班回来了。此刻,他受不了时差。我们先睡个午觉,等你回来再给他打电话。他说他一直给你打电话,没人接你的手机。所以他打电话给古力,听说我们在这里,他连行李都没放,就直接来了...林萧,我告诉你,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蓬头垢面,邋遢不堪,但还是那么帅,睡觉的样子别提多迷人了,颤抖的睫毛都是哦……”
我得挂电话了。我无法平静地听唐用如此猥亵的语气谈论我的男朋友。更何况,搜狗此刻还躺在她的床上。我真怀疑她可能一个月不换床单。
上车后,我打开唐发来的短信,按照上面的地址读给司机听:“师傅,请带我去胶州路707弄1号,是余姚路附近的教师公寓。谢谢师父。”
说实话,我很少和龚铭一起坐在他汽车的后座上。尽管龚铭不在的时候,我无数次裹着毯子睡在他宽敞的后座上,甚至吃饼干。但是,真正和他默默地并肩而坐,还是很难得的。车速很快,但感觉好像静止了,一点颠簸都没有。玻璃窗紧闭,窗外的车流完全隔绝在寂静的背后。狭窄的空气中充满了宫洺的味道,类似大海涨潮时的冰冷味道。
我的手机在这样的寂静中突然尴尬的响了起来,我赶紧接了起来。尼尔在电话里喊道:“林萧,你什么时候来?我们都在这里,只等你。嘿!古力说,她的医生告诉她,手术后不能等待超过十分钟,否则很容易在腹腔内长出另一个子宫...哈哈哈哈,对了,小林,你男人此刻正脱光衣服睡在唐的床上。如果你不来...要不这样吧,反正唐迟早是要下手的,所以先借我用一下...啊……”
他的笑声奇怪地响了几声后,似乎渐行渐远,然后是几声惊呼,然后是盘子摔碎的声音。听筒里人声嘈杂,我能听到唐惊人的分贝。显然,尼尔被唐打败了。我刚要说话,电话就被挂断了。我拨号的时候,没有信号。
我转过头,尴尬地朝龚铭耸了耸肩。
宫洺淡淡地笑了笑,完全没有理会。他手里拿着遥控器,随意调着车里的收音机。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从扩音器里飘了出来:“各位听众下午好,今天是2010 110 15。欢迎来到历史上的今天。1988的这一天,也就是165438+10月15,苏联首次向太空发射了大型实用航天飞机‘暴雪’……”
车厢里回荡着无线电波,阳光透过玻璃温暖地照射进来。
小时候星期天早上醒来,闻着饭菜的味道,听着广播,突然有一种幸福感。
“拐过前面的路口就行了。”司机礼貌地告诉我。
我抬起头,在地平线上,一轮红日映着灿烂的云朵。上海一年四季都是灰蒙蒙的天空,难得看到这么美的火红的云。
我回头看着龚铭。他的眉毛仍然被华丽的云层中的神秘阴影所笼罩。他的眼睛低垂,看起来像油画中冷漠的天使。我在他的眼角看到一条微妙的细线。
这些年,他也老了。
我突然觉得他比谁都孤独。
汽车拐过街角停了下来。龚铭和我抬起头,看到我们面前的交通堵塞。很多车挤在一起,不停地按喇叭。远处灿烂的云朵更加浓郁,迷幻的光影把整条街映红,仿佛上帝在这条街上打翻了一大桶红色染料。
我和龚铭拉开车门,下了车,向前望去。
我看了两分钟后,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朝前面跑去。
龚铭握着我的手,捏了捏我手腕上的黑色淤青。
我瘫坐在地上,膝盖上青一块紫一块,有一条长长的血口子。
当我再次回到上海的时候,刚好一年过去了。
这一次,我自己开车经过路口。灿烂的云彩消失了。黑暗的建筑依然被绿色的脚手架包裹着。它孤零零地矗立在上海的暮色中,看起来像一座巨大的纪念碑。
有一些路人放下的白色雏菊,细碎的花瓣被秋风吹得撒了一地。
我停在原来的路口,趴在方向盘上。宫洺当时留在我手腕上的刺痛还是很清晰的。
后来,我经常梦到同样的场景。
在梦里,我们还在大学的宿舍里。窗外是清晨明朗的阳光,整个宿舍笼罩在一片柔和的白色之中。饮水机前的顾正在倒腾她刚刚收集到的奇怪饮料。她冲了一壶蓝色的东西,倒进四个此刻眼睛亮亮的杯子里,准备给我们拿。
而唐只是汗流浃背地坐在沙发上,用力地拧着一瓶运动饮料的盖子。
而我和南湘头靠着头,穿着睡衣在沙发上窃窃私语。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们总是咯咯地笑。我们还是二十岁,里索里厄斯饱满闪亮,就像个姑娘。
我们的头发又黑又亮,又长又软,交织在一起,密不可分。
2011年11月14。
在上海完成